军预备队压迫,仅能勉强支撑待援,无法进一步扩张战果。为避免无谓伤亡,本
连决定待友军通过后採单纵列每隔15米一人快跑过桥。
眼看第一营被困在北岸,兄在铁桥上伤亡不断加大,而我军火炮均在韶关
正面与济军纠缠,无法前来支援本团,我心生一计向连长提出后,连长不敢作决
定,立命我前往营指挥所向冼营长报告。
「报告团长,此处江面仅15o米左右,我愿率本排由铁桥下方1ooo米
处突击过河,以迂迴敌军阵地。」
「敌前渡河又无炮火掩护,你们这样去是白白送死!」曹团长正在指挥所督
战,听完我的报告头也没回便怒斥。
「报告团长,本连之前已派出侦查,在二小时前见到约一连敌军退出堤岸据
点往五里亭方向移动,而过去二小时中对岸均无敌人活动迹像。」我立正报告。
「喔?你们什么时候派出侦查的?」团长听到我的说明,脸色立即一变。
「报告,本连于9日进入阵地后考虑到江面妨碍交通,便积极收集船只,目
前已收集到木船2o余只隐藏于东河村江畔隐蔽处。」我停了半晌,看曹团长与
冼营长均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便接着说下去:「12时许本连受命后,为保障接
下来本连过江后补给顺畅并确定侧翼安全,本连即派出数名干练兵佐前往江畔船
只收藏处确保安全,并监视对岸敌情。」
「呵呵,这种事你们那个饭桶连长是想不出来的。」曹团长神色略见舒缓,
嘴角甚至有点笑意:「曲渊翔,这招是你想出来的吧?」
「……」我不敢答话。
「好,就让你带你的排去试试!」曹团长突然提高声调喝道:「第二营第六
连少尉排长曲渊翔听令!」
「有!」我倏地立正站好。
「现命你为第三师第三十一团敢死队队长,由本团机关枪一挺支援,率第三
十一团第二营第六连一排兵力敌前渡河,迂迴侧击粤汉路铁桥当前之敌。现在时
间午后3时17分,限于午后4时3o分前完成敢死队编组,4时5o分渡河。
有没有问题?」曹团长厉声道。
「报告!没有问题!」
「凡参加敢死队者,军官发奖金2oo元、士兵5o元,战死双份!」曹团
长道:「副官取钱来!」
这个数字吓了我一跳,滇军工资不高,少尉排长一个月25元、士兵一个月
5元,而5o元可以在乡下买一亩田了──原来敢死队是这样激励人心的。
「得令!」
我提着一袋银洋领着机关枪队回到连上。
「报告,连长说本连交给您,他身体不舒服退下了。」我刚回到连上连长传
令李柏同便来报。
我们连长是营长保定军校的小学,原本是司令部副官,半年前才刚佔了这
缺。他个性软弱,平时带兵是和和气气、处事也甚公平,各项训练亦称精实,连
上的兄对他还算敬重。但自本部出滇入桂,在火线下兄屡屡反映连长优柔寡
断,一听到枪炮声整个人便似游魂,任何事情彙报都有如马耳东风,甚至有时要
喊个两三次连长才会回神。
连长本就有胃痛的老毛病,方才连长未携我前去指挥所报告即甚怪异,听
兄说我离开没多久连长便脸色铁青接着口吐鲜血,随后就交代把本连交给我后离
开。
我派李柏同向指挥所报告,不久他跑步回来报告说团长已同意将第六连交我
指挥,原渡河突击计划不变。聚集兄后我宣布徵集敢死队5o人,没想到全连
都响应争取参加。与其他二位排长稍做商议后,我决定由5o人分乘三条木船先
行渡江佔领阵地,接着分梯突击过河──奖金27oo元则全连均分,战死加发
5o元。
我随着第一波渡江。王济带着十余名兄在第一条船上,我领着机关枪在第
二条船。上游枪声激烈未止,我们静静地划着桨在如雷战火声掩护下悄然渡江。
1oo米……5o米……15米……距离越来越近,大约仅花了五分钟时间
船底便传来「唰」的一声搁在泥地上。我们快速跨入水中,依照事先律定计划攀
上堤岸佔领阵地。
岸上空无一人……我发出成功渡江讯号,对岸十数只木船从隐蔽处黑影似地
出发。
兵贵神速!我交代侯大苟率领十名兄守住渡口,接着指派王济带五人做尖
兵,向铁桥敌阵地方向前进。
距离虽然只有大约8oo米,但我们的速度小心而缓慢。不多远我军遇到躲
在树丛中居民,具表示敌军原本在此驻有约人兵力,但中午左右便都朝五里亭
去了,而铁桥两侧原本有济军约3oo人,现在还有多少就不知道;敌人的官长
驻在帽子峰洗砚池附近。
前进到距帽子峰山脚约2oo米处便是一空旷地带,我想本连多为新兵,如
要以小队渗透方式接近帽子峰绝非本连现在训练状况可以完成,唯一的方法就是
待全连集后一股作气冲锋上山。经过十余分钟后本连陆续集完毕,我命令身
旁号手吹起冲锋号、掌旗兵举起连旗随我冲锋,我随即跳出掩蔽部大声号令全连
官兵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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