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没有摸黑进屋,去隔壁间浴室冲了澡又洗漱完毕,抱着隔间里干净的鸭绒被,想着去屋内午休的休息椅上睡。
以前在家,他半夜下了班回来,就常会把风堂吵醒。
一进屋,封路凛看里屋灯还没关,风堂正背对着他在睡觉。刚想坐上去看看风堂踢被子没有,封路凛就被猛地一扯,半个身子跌到床沿,下巴被捏得死紧。
风堂往他颈项间嗅一遭,咬他耳朵:“你好香。”
封路凛脸都绿了:“……你怎么还没睡?几点了?”
风堂一直没睡着,也迷迷糊糊脑子短路,掏出手机瞧一眼:“快五点了啊,怎么了?”
“你没睡觉?”
“睡不着。我怕你爸拿什么东西抽你,我方便给你抹药,”风堂说着,从床头取过医药箱,拍一下,“看,我专门找二姑要的。今天我就是战地医生!”
“医生什么医生,小护士吧你,这么萌。”封路凛无奈,往他腰上掐一把,“那我睡里屋了,我本来说睡外面的。”
“你居然敢不挨着我睡?”风堂蹬腿,“滚下去。”
“我怕把你弄醒了。”
“哦……那也不行,弄醒我吧,使劲弄醒我!”
“……”封路凛用手指警告他,“你别来劲儿啊,折腾多了哥怕你屁股受不了。”
风堂一闭眼:“请您折腾我吧!”
封路凛抓过被褥把他整个人裹起来抱住,故意掐他脸,挑眉道:“天都要亮了,你想叫床了?”
风堂等了一宿,气得快在床上乱滚:“鸡打鸣我叫床!交响乐!”
“你跟鸡比什么比,睡觉!”
“等会儿,我忘了最重要的,”风堂回过神来,“你爸没抽你吧?我看你还能直立行走着回来,应该问题不大?”
“不大,他还让我们同居。”
“我拒绝。”风堂说。
封路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风堂皱起眉:“婚前同居,这传出去多不好啊。我还要见人呢,你让我妈面子往哪儿……哈哈哈哈嗳你别乱挠我!封路凛你他妈手往哪儿搁!”
封路凛笑得不行,“知道这是什么手么?”
风堂瞪眼:“什么手啊……”
“咸猪手。”
“我咬死你!”
两个人闹得一身汗,封路凛觉得自己这多年的老床都快被风堂折腾散架了,连忙扶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靠,“真的快天亮了,你不困么?”
“我不困啊,我兴奋,我幸福,我天地大合唱。”
“……”
“你困吗?”
封路凛眨眨眼,说出真实感受:“还行。”
听了一天的方言,风堂不自觉去学那个调子,他又觉得好玩儿,拿手肘捅捅封路凛,眨眼道:“哥哥,我有个小小的愿望。”
封路凛绷住脸:“别撒娇,好好儿说。”
“你先答应我。”
“好,你说。偷古董文物或者盗墓这种就算了啊,你……”
“嗯……‘我好爱你’,你用方言说一句?”
“……”封路凛居然脸红了:“不。谁告白用方言啊,土不土?你什么毛病。”
“说嘛。”
“别。我不爱讲方言。”
风堂提条件了:“快,我们交换。”
抵不住诱惑,封路凛索性豁出去,用他毕生说得最标准也最“磁性”的方言悄悄地说:“额,额好爱你。”
风堂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路凛捂他嘴,又无奈又觉得可乐,悄声威胁道:“你小声点笑!”
被捂住嘴好像也丝毫影响不了风堂的发挥,他笑得床都快震起来了。
笑完,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没照顾到封路凛的情绪。
他盘着腿坐近一些,捧住封路凛刚毅的脸,往男人鼻尖儿上吻一口,用家乡偏嗲又柔软的语调慢慢地说:“我也好爱你哦。”
封路凛顿时困意全无,假装冷静地说:“我今天想跟你睡觉。”
风堂:“我今天想跟你吃腊牛肉。”
封路凛:“睡觉还是腊牛肉?”
风堂想了下:“睡觉。”
被封路凛抱棉褥裹住挤在一处床榻上,风堂感到前所未有的温热。他故意曲起身体,往后磨蹭几下,惹得封路凛佯怒道:“还想不想睡了?”
“不想。”风堂反身抱他,说:“来,亲耳朵。”
封路凛听话,叼住他耳廓舔一下,舌尖没命地往里送,顶得风堂闷哼连连,抓住他的肩膀,“舒服……”
处处吻痕像是被花嵌出的印,沾染梅瓣红。
封路凛将他的腿折起来跨到腰上,再摁住风堂的头,吐息温热:“要做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要问我意见了。”把裤腰带解开挂到床榻围栏上,风堂仰头tuō_guāng了衣服,干净利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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