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牛还没回来吗?”
回到家里,只见清儿和小桃两人坐在院子里剥豆子,叶秋往屋里望了望,没看到孟牛。
小桃乖巧地站起来给他行礼,叶秋忙拦住她:“我这儿又不是什么高门大院的,家中没有这么多规矩,随意一些就好。”
这些天与他相处之下已经熟知他新性格的清儿拉过小桃笑道:“早和你说了,这些礼仪在他面前可是没用处的,你偏不信!”
小桃这才发现,原来叶少爷为人这么和善,报以赧然地回到座位继续剥着豆子。自小生活在工匠家中,前日父亲领她来叶家的时候就被教导要对叶少爷有礼,叶少爷可是他们遇过最大方的雇主了。
叶秋又向清儿问了一遍,清儿摇头道:“没回来呢,倒是刚才小木头回来找过你,我说你还没回来,他就走了,也没说有什么事情,看样子好像挺急的。”
叶秋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小木头是小桃的弟弟,那天没有被选入家丁行列,在家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被他爹带着去了作坊那边打下手。
“我先过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了。”叶秋说完转身就走。
清儿在后面喊道:“那你快点回来,我们等你吃午饭。”
……
出了北门,离作坊还有百来米远的时候,叶秋就看到作坊那边有两伙人正在对峙着,右边的正是以大铁锤为首,鲁明等工匠站在他身边,身后满脸义愤的都是正在自己这儿做工的人,左边的也是一个壮汉领头,身边站着几个衣着要华贵一些的中年人,他们身后站着不下五六十号人,个个手持一米多长的大铁棍,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反观大铁锤这边,武器都是做工时的工具或者是从身边随手拿起来的材料或石头,装备上就差了一大截。
他们好像在争论着什么,暂时还没有动手的意图,叶秋赶忙走上前去,正好听到鲁明在对那领头的壮汉道:“邓齐,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是给别人做工的,东家要把这作坊用来做什么,我们管不着,也不会去管,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间作坊绝对不是用来做采石场!”
“哼!我才不信,这里本来就是曾石头的采石场,你们把作坊建在这里,除了采石头做石料,还能干什么?难道还要在这儿打鱼开渔塘吗?”壮汉邓齐鼻孔喘着粗气,铜锣嗓子声音洪亮,“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这作坊,你们必须停工把它拆除了!否则……”
“且慢!”
叶秋大步走到两伙人中间,高声喝止邓齐,鲁明等人看到东家来了,赶紧上来把他拉到队伍中来,生怕邓齐突然暴起把他伤着了。
“你是何人?”邓齐眼睛瞪大如牛,见到叶秋只是个弱小的书生,很是不屑地问道。
叶秋拱拱手,面带微笑道:“在下姓叶,正是这间作坊的新主人,这位邓兄可是做石材生意的?”
从刚才两人的短短几句话中,叶秋已经知道了,这邓齐肯定是南门那边开采石场的人,应该是知道了曾石头把采石场转让的事,怕新来的东家把这作坊再给盘活了,少不得以后又要分他们一杯羹,便纠集了南门几个采石场的人过来找茬子,不让对方把作坊建起来。
“正是!”邓齐也很光棍,直接就承认了,当然,他是看不起这个身形柔弱的书生,完全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叶秋对他的态度也不以为意,指着身后的作坊说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这间作坊正如鲁老所说,不是用来做石料生意的,更不会对各位的采石场有任何的影响。”
“你们读书人的话最不可信了,嘴里说着的和实际上做的都是两码子事,老子才不相信你!”邓齐冷哼一声。
这是哪个浑蛋抹黑读书人的?
叶秋心里暗骂一声,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的神情,说道:“那以邓老板之见,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呢?”
“你把这作坊拆了,老子就信了!”
邓齐说完,哈哈大笑,他身后跟来的人也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
叶秋摇头道:“这个方法可行不通,这采石场我已经买下来了,作坊也已经开工了,你让我现在拆了它,那我投进去的钱可就全打了水漂,不如等邓老板想到个两全齐美的法子再来?”
邓齐虽然是个莽汉粗人,也能听得出叶秋是在故意调侃他,不由怒道:“你这书生好无礼,看我不一棍子敲爆你脑袋去!”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欺身上前,手上的铁棍也猛然对着叶秋的头顶砸将下来,叶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给吓着了,不闪不避站在原地,邓齐看着叶秋的样子,脸上布满狰狞,嘴角还泛起一丝嗜血的杀意。
只听得“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邓齐身形顿时止住,手上动作也已然停顿,只觉手中一松,铁棍已经被搕飞出去,同时虎口一阵剧痛传来,像是骨头被震碎了一样,痛得他赶忙缩回手来,连忙撤身退回到他的团队中去,只见虎口处皮肉已经绽开,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来,又急忙从衣服上撕了块布料把手包上,这一切做完之后,才怒目瞪着方才出击的大铁锤。
刚刚在邓齐的铁棍就要砸中叶秋的时候,在一旁的大铁锤见他突袭东家,猛然将手中的大凿子朝着邓齐手中的铁棍就奋力扫了过去,全心要打杀叶秋的邓齐根本来不及防备,百分百地吃了他这一记强击。
“怎么?邓老板就这么点儿气量,敢做这等龌龊之事还不能别人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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