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筷子,蹲下身钻进桌子底下。
虽然都是穿着笔挺军裤的腿,可果果记得哪两条腿是陆诚睿的,挪过去,轻轻的解他的鞋带。
“你干嘛呢?恶作剧啊?”傅桐注意到果果的动作,用手机写了一行字,拿到桌子底下给她看。“我讨厌他。”果果写了几个字回给他。
陆诚睿很快发觉两只脚连在一起不能分开,双脚一动,知道是鞋带被扣在一起了,蹲下身解开鞋带,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不用说,这一定是覃嘉树那个宝贝女儿捣的鬼,刚才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趴在桌子底下半天,果然是在搞小动作。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了,还这么不分场合的乱使坏,一看也是被父母给惯坏了,陆诚睿最讨厌那些到了人前还旁若无人、不摘耳机的人,因此果果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她爸爸也是,这么严肃的军事基地,居然把女儿也带来,不知道是想显摆他女儿漂亮,还是有别的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陆诚睿都不想知道,覃家和陆家早就井水不犯河水,哪怕覃嘉树频频示好,也不会改变陆家人对他的看法,陆诚睿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只要这对父女在这里一天,自己就不会给他们好脸。
见陆诚睿解开了鞋带,没像她想象中那样出丑,果果颇有些不甘心。傅桐看起来跟他关系非常好,两人不时交头接耳,果果想,傅医生那么和气,怎么会跟这种冰山怪人做朋友?
饭局散了以后,傅桐和陆诚睿散步回营区,他俩平常工作都忙,难得遇上一次,总要谈谈。
“老覃千里迢迢从北京过来,还点名要见你,当着老蔡的面,你何必让他下不来台?”傅桐劝道。
陆诚睿长出了口气,“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我姑姑,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姑姑是怎么死的,要不是他,我姑姑不会死那么早。”
“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况你那时还是小孩子,又不知道里面的是非曲直。我听说,军内最近要换掉一批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正职,老覃这样的少壮派正是上面重点扶植的对象,一旦他正式接手咱们舰队,那他就是三大舰队最年轻的一把手,何苦在这时候得罪他。”傅桐对覃陆两家的恩怨知之不详,劝陆诚睿不要得罪领导、吃眼前亏。
“我才不管那么多,讨厌他就是讨厌……他女儿我也讨厌。”陆诚睿一想起酒桌上果果捉弄他,把他的鞋带扣在一起就来气。
这回傅桐不理解了,“怎么,你以前见过她?不然你干嘛讨厌人家?”
“相由心生,跟她爸爸一样,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脸,我就纳闷了,上面怎么允许他整天带着女儿到处走,那么大的女孩子了,也不上学,整天往部队里带,算什么事。”陆诚睿忿忿的说,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事实上,外界对覃嘉树的做法颇有争议之辞。
“你这话好笑,人家的女儿,愿意带在身边是人家的自由,我听说他女儿是个数学天才,有超强的心算和记忆能力,以她的条件从事密码破译倒是得天独厚,我姑姑肯定喜欢她。”傅桐对果果的印象不坏,何况,她还那么漂亮。
“天才,哼哼,这年头稍微有点特长就被冠以天才二字,天才真不值钱,那么古怪任性,傅阿姨愿意收她为徒才怪。”陆诚睿冷哼一声,心说,他可没看出来覃嘉树那个女儿天才在哪里,傅桐的姑姑傅蕾可是军事科学院的密码学专家,是军内在这方面的权威级学者,她轻易不会收徒。
傅桐见他忿忿不平,也不跟他争辩什么,一阵笑,“话别说绝了,免得将来被自己说过的话打脸。”“才怪。”陆诚睿这才有了些笑意。
“过两天找个时间去我那里,我替你检查检查,你上回受的伤虽然不重,但是伤在关节部位,不好好处理不行。”傅桐忽道。陆诚睿嗯了一声。
“上回我回京探亲,顾藻托我给你带的烟和茶叶,到现在还放在我宿舍里,你什么时候拿走啊,都快长霉了。”傅桐每次见到陆诚睿都要问一次。
“我说了我不要,茶叶你喝掉好了,不喜欢送人也行。”陆诚睿一听到他说的名字就头疼。“特供茶叶你在地方上喝不到的,偏我不爱喝茶,不然我早喝了。”傅桐笑道。
夜色中一辆越野车从他俩身边经过,他俩顾着说话,也没在意,车上的人却看到他俩了。
军港之夜,灯火通明,两个大男人在月下散步,果果趴在车窗上好奇的看着他俩,认出是陆诚睿和傅桐,更好奇了,跪在车座上从后窗看他们。
“爸爸,那是陆诚睿和傅桐。”果果自言自语道。覃嘉树没有答话,像是没听到女儿的话。
果果坐回去,扯扯爸爸的衣服,“那个陆诚睿讨厌死了,你干嘛非要找他吃饭?”“不找他吃饭,怎么把你交给他,我带你来,可不是带你来玩。”覃嘉树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儿。
“啊?你不是开玩笑吧?把我交给他,你要给我找的教官就是他?我不要,我不要。”果果摇晃着爸爸的胳膊抗议。
覃嘉树不是开玩笑,他带果果到基地来的目的就是要对她进行体能训练。
果果身体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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