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而不舍。听说她以前的男朋友就是武汉市委一个秘书长的儿子。
“周二樵,这名字可真土。不过没关系,纯爷们儿不在乎名字是什么。”禹洁大大咧咧的笑。叶小舸无心理会,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从体检楼出来,叶小舸下意识的张望。周樵樵会不会藏在哪里等她呢,以前他们经常玩这样的把戏。她去图书馆看书,他会故意躲在树丛后,等她出来吓她一跳。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生活不是电视剧。叶小舸在楼下东张西望足有五分钟,也没看到周樵樵半点影子。她沮丧不已,耷拉着脑袋好像霜打的茄子。
回到家里,叶小舸累的躺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家里保姆来叫了两遍,她才打起精神去吃饭。父母照例晚上有应酬,她独自在餐厅喝了一点稀粥,就再也吃不下,只想回房去睡觉。
睡在床上,脑子里却无法停止胡思乱想。周樵樵,你丫的终于回来了,你还跟我装淡定,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德行。你不找我也就罢了,见到了连言语也不言语一声。你丫坏蛋、混蛋、操蛋!
叶小舸把周樵樵咒骂一千遍,却总也放不开思念。是呀,她想他,哪有一天不想,这六年,从十九岁到二十五岁,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全淹没在对他的思念中。可是再见到他,他竟好似路人甲,就差装不认识了。
我的周樵樵,他回来了,可是,他把我忘了。
叶小舸是哭醒的。第二天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尊容实在不敢恭维,匆匆贴了两片眼膜,到上班之前才勉强能见人。
办公室里,禹洁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可对方通通告诉她,查不到周二樵这个人。“怎么会查无此人,小舸,你是不是记错了,他不叫周二樵。”禹洁回望叶小舸一眼。见叶小舸失神的坐在检查床旁边,不禁有些好奇。
“他化成灰我也记得。昨天是我说错了,他不叫周二樵,他叫周樵樵。”叶小舸无缘无故就爆发了,像个被吹爆了的气球,肚子里的气出了,一眨眼就瘪的一败涂地。
禹洁没心没肺的笑,揶揄叶小舸:“你是舍不得把他介绍给我吧,小舸,我理解你,肥水不流外人田。”“什么话,我最大公无私。”叶小舸抗议。不到半小时,把周樵樵所在部队番号和电话都查出来,出卖给禹洁。
恶作剧之后,心里痛快了。可痛快没两天,她又愁眉苦脸、食欲不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像是被周樵樵那小子下了蛊,脑子里整天想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着急上墙、抓耳挠腮。
知女莫若母,舒华很快察觉女儿不对劲,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叶小舸不想母亲担心,推说工作太忙,精力有些不济。“那你就请个假休息两天,本来让你上班就不是为了劳心劳力。”舒华了解自己女儿,小舸一向是散淡的性子。
她从来就没有什么积极向上的宏图大志,出国留学混个医生文凭不过是将来嫁人的时候,多点拿得出手的硬件。这个圈子里,都是联姻,双方家庭旗鼓相当,个人条件不至于太差的,不愁没有好归宿。小舸又漂亮又聪明又听话,从小就好多男孩子追,要不是周樵樵先下手为强,不一定轮得到他呢。舒华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女儿是个宝。
要说禹洁也真有本事,不知怎么就把周樵樵给约出来了。临下班,禹洁告诉叶小舸,她要去约会。叶小舸本能的问:“和谁啊。”“周二樵啊。”禹洁换下医生工作服,换上漂亮裙子。“这么快?”叶小舸傻了。
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也没这么打击人的。她是万万没想到,周樵樵同学在和她分手的六年里,以火箭般的速度堕落了。
是的,在叶小舸眼里这就是堕落。随便就能被个陌生女人勾搭,这不叫堕落叫什么?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生活糜烂,叶小舸从小耳濡目染,也听说过不少,包括她的几个堂哥表哥,也都不是好东西,女朋友换来换去。
可周樵樵不该是这样,他小时候不是挺高傲的吗,不是挺自爱的吗,怎么就变了呢?她为他苦等六年,守身如玉、修炼成佛,拒绝无数多情的追求,就为了和他重逢。他倒好,来者不拒。叶小舸此时的心情好比被一块大陨石咣当砸脑袋上,梦想从此幻灭,心灵从此邪恶、人生从此黯淡。
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叶小舸看到禹洁上了一辆军用吉普。不用说,这是周樵樵那厮的车,叶小舸恶向胆边生,鬼使神差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去的是万松园附近的日本料理店。“切,装逼!”叶小舸一向蔑视爱装逼的日本人。不就是几块生鱼片、几片紫菜嘛,小气吧啦、抠抠索索,整出什么怀石料理,还那么贵。那菜式,真正能比得上中国的哪个菜系?法国人吃的是精致,中国人吃的是味道,日本人吃的是什么?论精致论味道,他们比得上法国厨子还是比得上中国厨子。
叶小舸把日本料理和周樵樵双双鄙视一番之后,悻悻的开着车走了。她可不会跟进去看,万一再给她看到什么不堪的画面,岂不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周樵樵站在窗口,目送叶小舸的车远去,扭头问禹洁:“那辆车你见过吗?”禹洁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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