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朕会派人善待博果尔。”宛如谢恩之后,刚要走,顺治道:“你要恨朕,也只能由得你。但朕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你,在博果尔的事情上,朕没有一点私心。他毕竟是朕的亲弟弟!”宛如含着泪躬身下拜,离开了乾清宫。
夜晚,顺治在乾清宫批阅奏折。吴良辅托了个盘子进来,盘子里的绿头竹签上写着各宫主位和侧妃的名字。“皇上,请您挑个牌。”吴良辅毕恭毕敬的说。顺治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翻了淑妃的牌。在养心殿,顺治问淑妃:“你看这两幅字,哪幅更好?”淑妃看了看,道:“臣妾看不出来,都很好。”顺治摇摇头,叹道:“当然是这幅好!笔法娴熟,如行云流水,骄若游龙。你知道这是谁的字?”淑妃道:“写得这么好,是您的字?”顺治指着另一幅,道:“这才是我写的。这幅,是博果尔福晋的字。”“博果尔福晋……是她……”淑妃吃了一惊,诧异的看着顺治。顺治不以为然道:“怎么啦,我不过请她写几个字而已,值得大惊小怪吗?”淑妃心直口快,半晌道:“宫里头议论纷纷,说您——”“说我什么?”“说您看上了博果尔贝勒的福晋,臣妾总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怎么连你也这么想!难道我欣赏她的字画才气,就是看上了她?就算我真的看上她又怎么样,我想见谁见谁,谁不是我的臣民!”顺治有些生气,吓得淑妃不敢再言语。
次日,淑妃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恰好谨贵人也在场,淑妃无意中把顺治头天晚上的话泄露了出去。谨贵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皇后冷笑道:“我就说这宫里迟早要出事,果然不出我所料。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谨贵人回过神来,道:“皇上当真看上了博果尔贝勒的福晋?这不合规矩,博果尔是皇上的亲弟弟呀。”“亲弟弟算什么,亲爹的女人都成。那个什么武则天不就是个例子。”皇后不依不饶的说,“南蛮子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说是舞文弄墨,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极尽狐媚阿谀之能事。看董鄂氏平时不言不语的,怎么还有这花花肠子。她男人也不管管她!”淑妃听皇后连说带骂,也不敢搭腔,只管在一旁听着。皇后骂过了才道:“你们怎么都不出声?难不成还挺赞成这事儿?”淑妃道:“皇上说了,他爱见谁见谁。他要真想怎么着,谁也拦不住。我们就更没法子——”“我不信没人管这事,就让他由着性子做出丑事来惹天下人耻笑!大臣们不管,太后也得管,太妃和博果尔更不会善罢甘休。”皇后打断淑妃的话,咬牙切齿的说。谨贵人道:“可他是皇上啊,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的女人,他想要谁就是谁。”她的表情和语气让皇后十分不满,呵斥道:“你这是什么鬼话,难道没有祖宗王法了吗!皇上也不能强占弟媳。哪一天董鄂氏进宫来,我到要会会她去。”皇后嘴里这么说,心里也盘算着。淑妃道:“娘娘,您可不要操之过急。皇上对博果尔福晋又佩服又敬重,万一您……恐怕惹皇上不高兴。”“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不会让你们跟着遭殃。”皇后忿忿的再次打断淑妃的话。
三日后,皇后亲自去了贝勒府。太妃恰好进宫去了,宛如独自到门口接驾。皇后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她,令她浑身不自在。“皇后娘娘,请进屋喝杯茶。”宛如引她进了正厅。皇后往正位上一坐,目光如炬的瞪着宛如,慢条斯理的说:“你知道本宫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宛如说了句不知。“你少装糊涂!”皇后拍案道,“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明白。”宛如这才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不卑不亢道:“娘娘有什么话尽管明言,臣妾绝无半点欺瞒。”皇后斜着眼看她,怒道:“本宫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常进宫面圣?”宛如道:“娘娘既已知晓,何须再问。”皇后道:“这么说你是供认不讳了。痛快!本宫也给你一句痛快的。你自己不要脸不打紧,别连带皇上也跟着你丢人现眼。不好好守着自己的丈夫,尽惦记着别人的丈夫,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嫁进爱新觉罗家。”宛如听她没来由的出言不逊,句句带刺,语语伤人,回道:“娘娘所言之事臣妾不敢领罪,臣妾一向恪守妇道,从无逾矩。娘娘若是听了谣言就来大兴问罪之师,未免失察。”
皇后大怒,拍案道:“你怎么敢这么顶撞本宫!别以为有皇上撑腰,闹到金銮殿去,也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后宫是博尔济吉特女人的地方,你休想插进来。董鄂氏,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个贝勒福晋,本宫就不能整治你!你再敢狐媚惑主,本宫决不饶你!”宛如是个性情淡泊之人,听皇后这么声色具厉的辱骂,早已羞愧万分流下泪来。“皇后娘娘,臣妾虽只是个贝勒福晋,却也是先帝的儿媳。您这么指责我,实在没有道理可讲。臣妾和皇上清清白白天地可证,您硬要冤枉我,我也没法……”宛如倔强的说。皇后恼羞成怒,临走前指着宛如道:“有本事你就去御前告本宫一状,本宫到要看看你这狐狸精还能使出什么阴险下贱的招数来。”宛如闻言气得哽噎不语,眼泪不住的涌出来。下午,顺治派人请宛如进宫,她便托病没去。
宛如接连两次拒旨不进宫,让顺治感到了一丝怅惘。他不便去贝勒府上探望,问吴良辅又问不出所以然来,因此连着几天心情郁闷。在永和宫,谨贵人见顺治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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