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贤砸碎茶杯不久,大厅外面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从门外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很快,一个中年贵妇打扮的妇女就出现在大厅之中。
来者正是崔皓的母亲荥阳郑氏,贵妇身后紧跟着一对年仅十七八岁左右的丫鬟,小心地紧跟在贵妇的身后,那一双灵动的眼眸在闪动着一屡忧伤,柔顺光滑的丝绸做的襦裙虽然看不清花纹,却是可以看到光滑的表面反射出来的光面。
“我的儿呀,是谁这么大胆活活地把你的腿打成这个样子,告诉为娘,娘一定让他不得好死,我可怜的儿呀,这都断了,不知道有多痛呢,这往后可怎么过呀,我不活了……”贵妇越说越气,最后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接着大厅里又是一陈手忙脚乱的仆人,揣水的揣水,叫人的叫人,好不容易才把贵妇给救醒了过来。作为世家的代表,清河崔氏自己家族中就有自己的私人大夫。
“三叔,她不要紧吧?”崔文贤看到大夫把贵妇救醒了,恭敬地问大夫。
这个大夫是他们族中的长辈,所以即使崔文贤是一族之长,看到自己的三叔,也不能摆族长的架子。不管是隋朝还是刚立不久的唐朝,都是孝治天下,这个时候的人们对待长辈可是很有礼貌的,不敢有半点的不恭。
不像现代,看到老人摔倒不单不也扶,还跑得远远的,生怕跟自己扯上半点的关系一样,人们遇到老人晕倒后第一时候考虑的不是怎么救治对方,而是先考虑自身的麻烦,在那个物质丰富的年代,一切以金钱为衡量标准的年代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陌生,邻里之间,即便是住在同一层楼,彼此之间也是彼此不想往来,许多人彼此之间只是一墙之隔二十多年了也从来不认识对方。
有时候单雄信自己也在想,不知道是倒退了呢还是进步了。
妇人醒过来第一个就打听自己儿子的事,听到是一个小人物把自己儿子打伤成这样,贵妇向崔文贤说道:“老爷,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对方也断一条腿,不,这样做太便宜他了,先打断他腿,然后再杀了他,这样才能平复我的心情,你们崔氏做不到的话,我就回娘家让我们荥阳郑氏来做,反正我不管,把我儿打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他死。”
荥阳郑氏也是跟清河崔氏平起平坐的世家,贵妇是荥阳郑氏的嫌长女嫁过来的,两个世家连姻,所以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唐朝这个贵妇才敢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的丈夫说话。
天下父母都是这样,自己的孩子受了伤,先不反问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不从自己的孩子身上找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对方的过错,一旦自己孩子受伤重一些的,家长就向对方大打出手,即便对方是一个儿童也一样照打不误。
“你叫嚷什么,谁说我不管了,我这不是正在想的吗,我崔氏家里的事情,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郑氏来掺和进来了?”崔文贤一听到自己的夫人的话也气得满脸通红。
唐朝的时代家族观念很重,自己家族里面出了事情是不可能让外人来插手的,更加不要说是清河崔氏这样的大家族了,要是这样的话,传了出去,他们崔氏的脸就不要了。
“考虑考虑,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人家都把皓儿打成这样了,你现在还在这是说考虑考虑,你心中还有没有这个儿子?”郑氏吴嘶喊着嗓子越来越大,她现在已经的去理智了,看到自己儿子那条被包扎的断腿,听到儿子不断的呻吟的声音,就好像一把把尖刀在她胸口中刺向她的心里一样。
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作为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儿子伤成这个模样,谁的心里也难以平静。
“你知道什么!“崔文贤大喝一声说道,大厅里的空气立刻严肃了起来,郑氏身后的丫鬟听到族长的大喝一声,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族之长的威严可不是盖的。
“那个单雄信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能够把我两名贴身护卫打成这样,岂是简单的人物,我那两名护卫你也见到过,他们的武功如何你不是不知道,刚才我也问过了,他们连单雄信的毛都没碰到就被打晕了过去,这样的人得好好安排都是,再说了,单雄信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河东郡七州绿林总瓢把子,在黑道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手下的兄弟也是不少,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匪类,如果不好好谋划谋划,让绿林的人惦记上了,那跟狗皮膏药一样,那个麻烦可是不小,虽然我崔家不怕他们,但是能够避免就尽量避免,凡事都讲个先思而后动,像你这样什么事都急匆匆的样子,是会吃亏的。”崔文贤愤气冲冲地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儿子的仇就不报了?”郑氏被自己的丈夫喝斥一顿也算是冷静下来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我崔家的脸面往哪放?哼!”崔文贤听到夫人的话,冷哼一声说道,接着吩咐说道:“你下次吧,该怎么做我自会有打算。”说完叫来几个仆人打重伤的三人都抬了下去。
崔皓躺在担架上痛得撕心裂肺地叫嚣着让单雄信死的各种辱骂的话,他再怎么辱骂,他的断腿也没有再回到从前了,从现在起他算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残疾人了。
单雄信送走了人们兄弟,在一品轩的三楼呆到傍晚才回去。
同时也让两们兄弟再换些得力的手下过来,以前的那些有好几个都重伤了,得养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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