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恋的时候,每次看到他心跳都会加速。
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怀念,情绪渐渐柔软,积蓄了多日的怨气化作一腔柔情,让她忽然明白,陈凛就是她的命里的克星,不管他怎么对待她,她都恨不起来。
冤家!她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叫他。
四目相对,两个人眼中都映着对方的影子,白葭撒娇威胁他,“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打你啊?”
她娇蛮的样子让陈凛淡淡一笑,从外套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给她看。白葭见是自己当年送他的小银镯,心中动容,“你还留着呢?”
“你的东西我怎么会扔了。”陈凛把银镯拿起来放到她手里,“你有没有发现,银镯的内壁上刻着你的名字?”
“我早就发现了,小时候还不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发现了。”白葭看了看银镯,大概他经常拿出来看,用手摩挲,银镯亮亮的。
“你再看看这个。”陈凛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给她看,照片的色彩因为年代久远有点泛黄,但是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让白葭一看就惊愕不已。
“这是卉卉的父亲辛叔给我的,照片里面的人是他自己和已经失踪多年的妻子和女儿。”
“你说什么?”
白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刚好就能给他们遇上?可是照片里抱着宝宝的女人明显是白云舒年轻的时候,而那个双手戴着铃铛银镯的宝宝,不是自己又能是谁?
陈凛一口气给白葭看了十几张照片。每一张都是白云舒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虽然那个年代的衣服现在看起来有些过时,但郎才女貌的两个人眉梢眼角的幸福却是藏都藏不住的。
“我当初也不敢相信,后来我查了白老师读大学时的档案,她原来的名字叫白韵梅,和辛叔说得一样。辛叔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去鹭岛创业的香港商人,在鹭岛和广州都有很大的产业,白老师大学毕业后在他的公司实习,两人产生了感情,当时辛叔有家庭,但因为他妻子常年住在香港,白老师根本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白葭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么说她果然是当小三生下我。”陈凛说:“你生下来的时候,辛叔找人打了一对银镯给你,后来他好不容易离婚了,白老师已经带着你不知所踪。”
“我妈对他好像也没什么感情,不然不会嫌弃我,后来还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不是的,辛叔说,他们原本感情特别好,是他伤了白老师的心,白老师才会带着你走。”陈凛思忖着,斟酌言辞,好半天才说:“我说出来,你别激动——”
“你快说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白葭着急,又捶他。陈凛捉住她双手,把辛志成当初告诉他的话叙述给她听。
白云舒发现自己怀孕以后,不断催促辛志成结婚,辛志成没有办法,只得在鹭岛跟她登记结婚,而他香港的妻子在他的公司有不少股份,离婚的话代价太大,考虑再三,他决定等内地事业稳固以后再和妻子离婚。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正是内地经济起飞时期,尤其是鹭岛,香港商人特别多,辛志成这样在内地和香港各娶一个妻子的大有人在,很多夫妻生活在一起几年,内地妻子都不知道丈夫在香港有家有业。
香港妻子从朋友那里得知丈夫在大陆做生意时出轨还生了个女儿,非常生气,但是她没有闹,而是等待时机,她雇佣私家侦探跟踪辛志成,找到了白云舒的住处,还拍下了两人见面的照片。
有了证据,香港妻子主动起诉离婚,分走了辛志成一半财产,在公司股权变更和财产分割手续都办理齐全后,香港妻子找人强`奸了白云舒。
“白老师那个时候才知道辛叔不仅在香港结过婚,老婆还是公司大股东,觉得辛叔欺骗了她感情,心灰意冷之下带着你走得无影无踪,辛叔找了她很多年,大江南北都跑遍了,都没找到她。”
陈凛轻抚白葭的背,安抚她情绪。白葭心中剧痛,虽然她恨母亲对她薄情寡义,也痛心她的遭遇,“难怪她去美国之前跟我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都是报应。”
等白葭情绪好了一点,陈凛才又继续讲述。
尽管白云舒母女音讯渺茫,辛志成并没有放弃希望,一直在找她们,后来辗转找到兰溪,到陈家去找马丽珠打听。虽然白云舒早已改了名字,但是那种外貌和气质描述,辛志成一听就知道那正是自己多年前失踪的妻子。
“辛叔从我妈那里知道我在鹭岛做生意,主动找上我,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想和我一起到江京来找你,我告诉他,白老师已经去美国结婚定居,我们贸然找上门的话,白家人不一定能接受。辛叔听了我的意见,先由我去你舅舅那里打听情况,你舅舅说你外公因为白老师当年受骗的事被气死了,白家人不愿再和辛叔有任何瓜葛,又说你和慕承熙一起去了美国留学,不会再回国,辛叔听说了这些情况,也就死心了。”
不仅是辛志成,陈凛自己听说白葭和慕承熙一起去美国留学,将来还要在那里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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