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刀刃直朝沈兮刺来,行动间无一丝停顿。
她到底不是常年活在刀刃上的人,面对这样突然的刺杀并不能很快的反应过来,下意识就以手去挡,紧闭了眼等待那疼痛的到来。
这一幕好似当年在林子里的场景,只是刺杀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预计的痛楚并没有如约而至,反而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住,她愣愣地睁眼,入目的是一角雪色里衣,鼻尖缠绕着男子身上清爽的味道。
竟是齐昱替她挡住了攻势,那双她从未看懂的眼里,此刻闪着凛冽的寒光,奇迹般地,她竟觉得有些温柔。
齐昱把她安置在床上,一手钳制住黑影的攻势,一手运力直攻对方面门。
黑影立刻后退,接连退了几步,渐渐露出破绽来。
两人打了不过二十来个回合,黑影就已经被齐昱完全压制住,扯下她覆面的黑巾,面庞娇嫩如玉,竟是个娇娇女子。
齐昱寒了脸,沉着声,“卫青遥!”
那是自重生后沈兮头一回见他说的这般咬牙切齿,可见是真的怒了。
星眸映衬着窗外月光,含着不甘,一脸的骄傲不屈。
齐昱松开了她,转身点亮了烛光,面色阴沉,语气却缓和不少,“说说吧,怎么回事。”
“哼。”她愤恨地盯了沈兮一眼,仍是倔强不肯开口。
沈兮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阿箩正在她怀中探头探脑。想起方才的梦境,莫非……
脑海里止不住要胡思乱想,耳尖染上了粉色,在烛光下显得羞涩。
她清了清嗓子,尴尬地把阿箩拎了起来,揉搓着它的毛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阿箩被她弄得难受,用爪子想把她的手拨开,一人一狐就这么不合时宜地闹腾开了。
卫青遥揉着肩从地上站起来,不甘地撇了撇嘴。
沈兮按住阿箩扑腾的爪子,深感疑惑,“我和小姐有仇吗?”
卫青遥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气愤难耐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她的确对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沈兮越发莫名其妙,仔细琢磨了半天,印象里也就在那场赏荷宴上见过,怎么就结下这么大的仇,还使得她千里追杀而来?
正想的出神,突然觉得身上一暖,原是齐昱拿了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沈兮不由裹紧了披风,似乎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给自己套了件外袍,在桌前坐下,沉了脸问卫青遥,“你父亲可知道你做的这荒唐事?”
卫青遥别过了头,语气仍是倔强的很,“不劳殿下操心。”
“你可知,这行径若按军规处置,该当何罪?”
“您可别吓我,我又不是您的属下,您不能将我按军规处置了!”卫青遥也不傻,哪能被他唬住。
齐昱似笑非笑,表面看着温润,沈兮却知道他是气的不清。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上敲击,一下下仿佛敲打在卫青遥心上,“再者说,你刺杀皇子,即使不按军规,也是重罪。”
卫青遥倔强着反驳,“我要杀的又不是您,是她!”说着目光又狠狠地盯着沈兮,眼里的光芒映着烛火,是沈兮从未见过的不甘。
她把在怀里扑腾的阿箩放开,阿箩得到解放立刻跳上了桌子,拿脑袋蹭了蹭齐昱的手,翻开肚皮给他看自己身上凌乱的毛,一脸的委屈。
“我与小姐究竟有何深仇大怨,值得小姐追到徽州?”
卫青遥冷哼了一声,抿了抿唇,面带不愉,瞧瞧觑了齐昱一眼,见他没有动静这才说道,“这段时间我可都看着,你与殿下同帐而眠,今日又索性……同床共枕!”她脸上腾起了几缕红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觉得羞恼。
沈兮被她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面上刚刚退下的潮红又浮现出来,齐昱好似未有所觉,难得地给阿箩顺起了毛,把它舒服地直打盹。
“你既然与殿下是这等关系,怎的……怎的还勾引别的男人?你就不觉得臊得慌吗?!”“这等关系”几个字被她咬的极重,似有些难以启齿。
“卫小姐您误会了,我与殿下实属情非得已……”
卫青遥却是不听她辩解,“那你勾引他也是情非得已吗?!”
“我?勾引……他?”沈兮着实有些懵,她和齐昱这事叫人误会那实属正常,可她又能勾引谁去?这些年她统共也没见过几个男人。
齐昱给阿箩顺毛的手不自觉的加重,阿箩起先还眯着眼,后来就在桌上窜来窜去地躲他的手,眨着大眼可怜地看着沈兮。
只是此刻沈兮哪有心情来管它?
“这话卫小姐可得说清楚了。”沈兮或许是跟齐昱待久了的关系,性子越发内敛,这回也是难得的恼了,不由沉下了脸。
卫青遥看她不承认,心里更加不快,“你别不承认,当年你拿着那块玉骗我说是捡的,还提醒我你不过是个丫头,身份悬殊,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说着她眼里渐渐蕴起了水雾,颇有些气急败坏,“可你知道前些日子他与我说什么?”
此刻沈兮若哪还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下意识地追问了句,“说了什么?”心中没来由有种不祥的预感。
卫青遥眨了两下眼,努力不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失态,尽量稳了情绪,“他说……说,”一句话好似梗在喉间,不上不下,过了会才沉了口气说道,“他说,他这辈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才不会,不会喜欢……”她越说语中哽咽越甚,后来着实是说不下去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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