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罢了,其实并没有被烫到呀。
二姑娘也叹气,斜了徐楚楚一眼,不再说话。她其实和郁暖这朵高岭之花私交甚少,但却和原静关系很好。郁暖是原静的心肝小妹妹,在她这里也是一样的。
徐楚楚只好默默坐在一旁不说话了,像是委屈得不成了,可怜又无助。
郁暖没有分给她多余的表情,像是无视了她一样,又含着一丝妥帖的微笑,与旁人轻轻谈着琴棋书画,又聊起花样子和些家务事,纤长的睫毛微微垂落,既无辜又优雅,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知道的很多,无论是高雅的东西,还是姑娘们更喜欢的胭脂水粉零食罗裙,只要她愿意,总能轻松与人聊到一块儿去,并得到旁人真心的喜爱。虽然郁大小姐会永远保持不食烟火的形象,却不代表她要放弃这一类的朋友,毕竟谁的内心又不是个俗人呢?
过了一会儿,正式开宴了,南华郡主还没回来,估计是还没和周家主母聊完,于是郁暖便也没有在意。
她只需要负责,拼命喝酒,争取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喝断片,再做一朵最清纯无辜的白莲,那遇到男主的时候,起码就不用硬着头皮扑进他怀里撒娇卖痴了。嗯,她真是特别聪明呢。
众人便见郁大小姐神色淡淡,眉宇间夹杂着丝丝愁绪,白皙纤细的手握着酒樽,缓慢的,却一直不断地吃着酒,全程垂眸,一言不发。
一旁的秦婉卿微微冷笑起来。郁暖这人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摆这幅怨妇样子给谁看?直接就输了一半儿了,蠢妇。
郁暖已经把自己吃得有点迷糊了,正准备起身,有个端菜的丫鬟,却一不小心,迎面把一小碗汤水洒在她的衣襟上,落下大片温热的污渍。
郁暖一下便清醒了,却见那个丫鬟小心翼翼又急切道:“奴婢给您擦擦……”
周二姑娘正要责怪,郁暖却带着醉意淡然道:“不过是不当心,不要怪她。”
于是,郁暖便被顺其自然地带下去换衣裳了。
郁暖被搀扶着,略有些跌跌撞撞的,身上馨香软和,没骨头似的贴在婢子身侧,满眼懵懂茫然。
她不经醉醺醺地迷糊想着,难道原著里郁大小姐也被泼了汤水么?但仿佛,她只是吃醉了酒,出去散风的时候遇上的男主罢?
她皱了眉,始终觉得,仿佛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第18章
郁暖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闷得不成。
她开始有些后悔,是自己吃酒实在太过了些,神智是有点不清爽,可身子也受不住,到时候万一吐人身上怎么办?碰上男主这种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洁癖,她岂不得立即去世?
想想就有点害怕。
丫鬟把她扶进一间厢房,对她小心翼翼恭敬道:“郁大小姐,奴婢为您寻衣裳来,请您慢候。”
郁暖看甚么都是重影儿的,已经没心思管这些,只茫然点点头,便老实靠在榻上不吱声了。
她的样子特别乖顺,乌黑的眼仁半眯着,像只打盹的小猫,纤弱的身子蜷在榻上,困得睫毛颤个不停,又不肯睡过去。
她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迷迷糊糊道:“快进来,给我更衣,等下我还要……去园子里呢。”去找某个人。
来人把她一把扶起,这动作也不像是会侍候的样子,根本没有经验老道的丫鬟那样恰到好处的用劲儿,把她手腕都给捏红了,疼死了。
郁暖控制不住自己的醉意,半眯着眼,只顾着揉雪白软嫩的手腕,像只被弄疼了扭着身舔毛的猫咪,又含糊委屈责备道:“小心些侍候啊,力道怎么这么大,我都给弄疼了。”
她看甚么都重影,头晕目眩的,只手腕上的痛觉特别清晰。只觉这丫鬟怎么劲儿怎么那么大?也不晓得吃甚么长大的。
郁暖没见侍候的动弹,便又转身慵懒倒回榻上,浑身骨头都酥掉了,伸着一只细腻玉润的手臂指挥道:“就这样穿衣裳罢,不想起来了。”
“……”
身后侍候的丫鬟沉默着,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泥胎似的。
郁暖迟钝想了想,好像这个姿势是不太好穿衣裳。于是她又闭着眼,背过身,坐了起来。
她只觉今日这侍候的怪得很,平常不是都很主动精细的嘛,周家这丫鬟调教得可不怎么好啊。
不过她还是勉为其难,不紧不慢地摸索着脱了外头的襦裙,只余一件月白色的系带的抹胸。她的肩膀细腻润泽,而少女的背影既纤瘦,又不乏单薄的美感。
若是自制力差些的人,恐怕都快压抑不住心底天然的施虐的欲了,因为她看上去太羸弱娇贵了。
她就像是一泓温软甜蜜的春水,若不被人抬手一饮而尽吞入腹中,便忍不住要伸手把她搅得散乱四溅,才肯罢休。
郁暖还处于茫然的状态,只微微偏头,雪白脖颈的弧度优雅而脆弱,似能让成熟的男人一手握住,甚至还有余力,能再一点点收紧大手的力道,好整以暇,带着微微冰凉的笑意,看她软绵绵挣扎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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