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盾:“什么是武界?”
欧阳奇:“最初是练武之人内观自身七尺之骸,真气之运转周天,谓武界。而后泛指习武者之处境叫武界。”
赵盾:“那我也是武界中的人了?”
欧阳奇:“那是当然。”
赵盾:“那我在武界中很有名吗?你好似相当了解我。”
欧阳奇:“哈哈,公子可在武界中鼎鼎大名呢?”
赵盾:“为何?”
欧阳奇:“公子可是‘武圣’公孙公的弟子!”
赵盾:“哦......老师原来还有武圣的美名,在下当是喜不自胜。”
枣见自家大人,闷闷不乐,噗呲笑了出来。惹得赵盾气鼓鼓地怒目而似视。
欧阳奇微笑道:“公子勿怪,鄙人话没说完呢。”赵盾虚荣心又鼓噪了起来,眼里一亮。
“丰京大战公孙公座下四位弟子借此名扬四海,金戈铁马古霸王姬策、身先士卒为虎帅子卿、白衣鬼将赵云还有......”
欧阳奇故意停顿下来,算是报复赵盾之前的无礼之举。
心思颇多的赵盾,被捉弄的“如坐针毡”扭来扭去,好不滑稽。
枣也想知道赵盾在武界的喻命,催促道:“快讲啊,欧阳奇你卖什么关子呢。”
欧阳奇嘿嘿一笑:“丰京搦战五重天修为斩杀六重天神将......”他两眼憧憬又崇拜道:“武修奇才,黑锦阎罗——赵盾。”
此语刚落,这勺舞的十三岁少年偿其大欲,如不是师尊灌输的礼仪行至,几近大笑出来,不过这时的赵盾也是憋的脸面醉红。
枣见两人一个自满,一个喜见他人自满而欢喜,不留痕迹地玩笑问了一句:“宋国之人被戎兵欺辱,你也是宋人为何不早些出来解围。”
“我父亲告诫我二公子身负大任,仓野可为丰镐最有力之一臂不可招惹陆浑戎,能忍......忍。”
针落可闻,就是比喻此时吧。
枣已是张口结舌,不过是想知道这欧阳奇的父亲在仓野有多少势力,尽然问出这惊天秘密,虽然不知道二公子是谁,但有人图谋镐京而且在赵盾面前直说了,这与寻死几乎无异。
冰冷的剑刃,透过有几蝶菜肴的食案,案脚却是纹丝不动的,木质的案面似糊纸被切了进去。它的主人,已经是万分压抑着那草菅人命不起一丝波澜的无情之眸。
“二公子是谁?想对镐京做什么?”
他完全不能动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了。如同耄耋之年的老人遇见刚下虎崽的雌虎,山君的眼中那是一块老了点的肉,欧阳奇如此想道。
“二公子是你师兄,子卿。虎帅是纹绣山河的门主,他欲使陆浑戎左宗对抗右宗免丰镐以东的后顾之忧。”
欧阳奇在掉落万丈深渊中心生急智,炒豆子般快速讲完。
赵盾心智未定,喜怒哀乐,来也快去也快,连案上的剑都没拔出来,急切道:“我二哥是纹绣山河的门主?”
“二哥?”欧阳奇胸前起伏不定,呼气道:“赵公子你还不知道?子卿公子可是宋国太保子卫上卿的二公子,纹绣山河若没有太保的支持哪有这么昌盛。”
“气煞我也,二哥骗了我这么多年,说什么是大夫的子嗣,明明宋国上卿之子。怪不得打小时候起就觉得他老是高人一等目空一切呢。彼时回镐京欺诈一处封地过来给我爹也瞧瞧我也是有封地的人,哈哈哈哈。”
赵盾得意忘形的笑着。应了俗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枣决定回去后和上司细细推敲一番这欧阳奇之前的话语。
瞒天过海后,欧阳奇与赵盾、枣言谈甚欢。对于其父亲的事情直言不讳的道出,因为戎主勾岩克需要宋国的粮食、武器,及最需求的宋绣可一一在商会中获得,故陆浑戎的贵族都能卖给他几分薄面。
赵盾对欧阳奇的父亲佩服不已,戎人野蛮对周人可是苛刻极致,凭一介末品商籍的身份结交众戎人贵族游刃有余,可见是有才能的人。
越说越是投机,闲话风情无可不谈,欧阳奇又百般恭维,使得宾主尽欢一般,赵盾的喜色与枣的讳莫如深成了泾渭分明之别。时辰也悄然过去。
寅时,酒楼外。
三人道别。
“欧阳兄就此别过来日拜访贵居,可不要推脱哦”枣对欧阳奇拱手说道。
赵盾其实对欧阳奇也有深交之意。但一想:“他是二哥的人,我若太提举他岂不是跌了面子”,全是矫情在作怪。可好有察言观色的属下,枣代他说出了前话。心里眼里都觉得当下的枣真是能臣干史。
欧阳奇连称抬举了,拱手又道:“扫榻以待尊驾来临。”
彬彬有礼的就此别过后,赵盾与枣回去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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