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程跟他头靠着头,说:“那竹其实就是那连长的妹妹吧,所以她对这里才会这么熟悉,你对她也跟对别人不一样。”
关戎说:“是,那竹身世很可怜,从小父母就不在了,跟着这个哥哥相依为命。他哥哥去世的时候,她年纪还小,我只能安排他住在老乡家里,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老奶奶。”,
一个是年纪大的孤寡老人,一个是小小年纪的可怜孤女,贺程程想到他们住的破旧平房,没什么油水的饭菜,那竹用来挡太阳的面巾,还有一直穿着都没法换的旧运动衣。
亏她一开始还处心积虑地要在她面前秀恩爱,小丫头得到的关爱太少,陡然有个人愿意像个哥哥一样的照顾她,她当然会很看重他。
贺程程又问:“那那连长临终的时候,有没有对你有什么托付啊?”
放在以前,贺程程肯定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但最近的关戎很不正常,他们之间的信任体系也在重新构建当中,她当然就有疑虑了。
关戎想也没想就摇头:“那天他走得很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贺程程:“如果呢?”
关戎:“那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心里有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接受另一个人?”
贺程程盯着他:“要是这次咱们彻底闹崩了呢,你是不是就能接受另一个人了?”
关戎平静地看着她:“不能。”
贺程程将头转到一边去,有点没骨气的笑了笑,心里仿佛储藏着一管热水,这会儿温温热热地将整个身子都走了一遍,暖意盎然。
贺程程说:“其实我也没想过轻易放弃的,哪怕暂时闹崩了,过一段时间,等气平复下来,我还是会过来找你的。”
关戎咬着牙:“傻子。”
贺程程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给他看那枚细细的戒指,说:“你看一直都带着呢,你跟我说,一定会给我买最好的,你之前是不是都忘了?”
关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转身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对不起,程程,我再也不敢忘了,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做到。”
贺程程在山上又住了几天,不得不离开了。爸爸妈妈一连给她来了几通电话,问她工作的事,都被她用好听话给打发走。
离别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差,每次跟爸妈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后来为了不让他们察觉,她连电话都很少接。
关戎也越来越躁郁,训练量一天比一天大。手下的兵苦不堪言,都知道嫂子要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尽量不出岔子,免得连长拿他们开刀。
分别的日子还是一天天近了。关戎送贺程程离开的那天又下了雨,他暗搓搓地想,要是路又不通就好了。
或者,她可以再生一次小病。
可是一路通畅,赶到镇上的时候,刚过正午。他带着贺程程在镇上的一家店里吃饭,上一次来,是陪着朱天龙跟她媳妇。
关戎说:“最近过的真快。”
贺程程点点头:“我还记得我刚来那天的样子呢。”
关戎道:“我不是说的这个。”
贺程程疑惑:“嗯?”
关戎说:“以前带你们隔壁班的朱教官还记得吗?”
贺程程抵着下巴:“有一点印象。”
关戎说:“他已经结婚了,周围还有好多同学也结婚了,一到好日期就能收到红色炸`弹。”
他倏忽十分别扭地笑了笑:“我到现在,居然连肉什么味道还没尝过。”
“……”贺程程脸上有点热:“这你可怪不了别人,是你不要的。”
两个人相互凝视了一阵子,关戎忽然不能自已的笑起来,贺程程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纯良的东西,连忙把头扭到一边儿去。
关戎说:“你那天晚上……”
贺程程恼羞成怒:“你闭嘴!”
她自以为是的凶神恶煞,到了他的耳朵里,反而像是撒娇,声音糯米团子似的黏牙,崛起的一张嘴红润而饱满。
他将声音放到最小:“我一直挺混账的,怎么对你总是做些柳下惠的事呢?”
贺程程捂着耳朵:“不听不听,我不想听!”
镇上的汽车站不大,车次也不多,两个人尽可能买了最早的票,到市里的时候才不至于太晚。
关戎又将贺程程行李数了一遍,再确认好她今晚落脚的宾馆,车子已经按着喇叭,催促人赶紧告别,即将发车了。
贺程程这时才觉得心慌,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突一突地跳着,两只膝盖也像灌了铅,短短一段距离,像是走过万水千山。
一上了车子,她就跟人换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窗子一推到底,她将头探在外面,跟关戎说:“你回去吧。”
关戎个子很高,高不过车窗,昂头看着里面的贺程程,还在叮嘱:“路上稍微留点心,到了给我打电话。”
贺程程不停点头,车子忽然抖动,司机发动车子,提醒乘客出发。车轮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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