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向小园出了事,程浩脑子里很乱。
“再等等,我觉得不会有人这么无聊想绑架她。”程浩努力使自己镇定。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
这几天她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不敢保证有人动了歪脑筋。
薛澄沉不住气,一咬牙向外跑出去。
程浩看他急匆匆发动汽车,蹙着眉,却没有阻拦。
没想到路上的雾竟然这么大了,能见度极低。
薛澄心里着急,但还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开……
“倪琨!倪琨你出来!”
薛澄大吼大叫,门外的保镖强行阻拦。
一直以来,任何人提到倪太子都是客客气气,礼让三分。这么不顾形象,大吼大叫直呼倪大少姓名的,还是头一次见。
倪琨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于是开门出来,发现是薛澄,他不由一愣。
“小园在不在你这里?”薛澄看见他,直接质问起来。
倪琨怔了一下,摇摇头:“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小园丢了!”薛澄急得抓耳挠腮,眼睛通红。
倪琨做了个手势让他进来,然后穿起外套:“你别急,我们慢慢找。”
薛澄一跺脚:“怎么办啊!”
倪琨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收到勒索电话了吗?”
薛澄摇摇头:“她的东西都没了,发了个短信给我哥,说她回北京了。”
倪琨笑起来,系扣子的手也慢了下来:“那就没事。你太紧张,神经过敏了。”
他的口气就像是个老大哥,在安慰一个不成熟的孩子。
“不是。”薛澄冷静了一下:“有人捡到她的手表。我哥说,她一定出事了……”
一听这话,倪琨再也不敢懈怠,赶忙跟着薛澄出了门。
他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讨厌程浩,但有些事情,程浩的判断绝对是正确的。
向小园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蹑手蹑脚走下床,拉开窗帘,外面起了好大的雾,能见度不足百米。
她试着用手抠抠窗户,一点缝隙都没有,除了砸不可能打开。
小园抱着腿坐在地毯上冷静下来,把思路捋顺。
他们好像只是囚禁了自己,却并没有向程先生索要赎金。让自己发的那条短信,好像也只是误导程先生他们自己已经离开了青屿。
他们明明白白对自己说三天后会放了自己,但是现在她还是无法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们可能会放了自己,当然,也可能送自己上西天。
想到这里,向小园不寒而栗。
不知道自己留下的线索程先生能不能发现,其实她很清楚,这个希望太渺茫了。
那只是一块手表,就算被人拾到,程浩也未必能看到;就算他看到,也未必就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了。
向小园站起身,赤着脚走向厕所。
这些人真可以,连托鞋都没有留给自己。
“干什么?”外面传来冷厉的声音。
小园定定神:“我上厕所。”
听到对方没有回答,她走了进去。
到底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向小园环顾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用手摸摸,应该是普普通通的标准卫生间,有浴缸、有淋浴、有洗手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正在她觉得很丧气的时候,突然抬头看见一丝光亮,原来上面有个排风扇。
小园一惊,踩着马桶爬上去,用手摸了摸宽窄,不由大喜。
向小园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坐在马桶上喘了口气,然后使劲摁了摁冲水键,又对着金属手纸盒踹了一脚,传来哗啦一声响动。
“喂!你干什么呢!”
外面传来吼声。
向小园赶忙捂着肚子开门道:“对不起,我这人一紧张就爱拉肚子,结果不小心就把那手纸盒子弄坏了。您能不能开下灯啊?黑死了,我害怕……”
绑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她。
果真,这套间里的卫生间不怎么隔音。
向小园再次回到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看手里那个小小的铁圈,那是她从浴缸里卸下来的金属篦子。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使劲撕咬着,将它扯开一个残口。她用力折了折,但愿能有用。
窗外的雾越来越大了……
倪琨焦急地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旁边是闻讯赶来的付宪龙,段晨曦也披着衣服在一边看。
薛澄这时才知道,原来这座新开在海湾里的五星级宾馆,也是段家的产业。
程浩倚在门边打着哈欠,一副困倦而很不耐烦的样子,好像是薛澄硬把他拉来凑数一般。
薛澄狐疑地望望他,刚才他可是比自己还着急的。
监视器显示一直到向小园进入房间,一切都很正常,什么异样都没有。但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发现她走出过房间。
难道她真的人间蒸发了?
倪琨他们一遍遍重复着画面,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等一下!”付宪龙想起点什么,然后推开安保人员,自己坐在终端操纵电脑。
半晌,他骂了一声:“md,果真如此!”
然后回头冲段晨曦笑道:“二哥,你们的防火墙不行啊!”
段晨曦冷笑着拍拍他的肩:“不是好事吗?你的业务又来了。”
付宪龙回身笑笑,继续说道:“有人在这段监控上做了手脚,剪接了一部份。”
然后将机电控制室的监控也调了出来。
“手法很专业,不是一般的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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