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夜里,风特别大,没有月亮。铁路沿线是半人多高的茅草地,枯草在寒风中发出呜呜的鸣响,好像鬼怪的哭泣一般。
几个人影弓着身子溜过来,压低声音小声道:
“好了没有?快点啊!”
“这能行吗?冻死了!”
“你麻利点!别啰嗦了!这光缆值个几百万呢!”
前面的一个人终于挖开地面,果真,有缆线在这里埋着。
他欣喜若狂,拿出剪刀剪下去。
突然身后的地面塌陷,他的同伙一下子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瞬间,几把明晃晃的手电照过去,刺得他们睁不开眼。
为首的那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被一脚踹进坑里。
“谁暗算老子!”他气急败坏地吼起来。
向小园戴着口罩,蹲在坑边,看着这些流氓疯了一样往上爬,然后一脚一个,踩在他们的手指上,又把他们踹下去。
“你们这些王八蛋,还用暗算吗?”
乐意狂笑着,叉着腰,不出的诡异。
坑边站着一圈人,这些流氓知道被暗算,却无能为力,只能怒骂着。
“怎么着?偷光缆吗?实话告诉你们,这些光缆卖的话一分不值!”
苏平咬牙切齿,太解恨了,这守在这里到现在,真的是太值了!
小园还是咯咯的乐着,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清灵而怪异,好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各位,这些光缆的确不值钱,但是你们造成的损失可太惨重了!这可是后果特别严重,数额特别巨大!没有个十年八载很难从牢房里出来呢!”
这些混混知道被算计,恨不得爬上来咬死他们。可是无奈,就是上不去。
人家给他们下的套,就是要治他们于死地的。
“你们是自己报警呢?还是我们报警呢?”
大家笑着,看着这些混蛋也有无力挣扎的一天。
他们做的坏事太多了,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报应。
“你们放屁!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等老子上来,要你们的命!”他们还在顽抗着。
只见一个人梳着高高的马尾,提着两个水桶,晃晃悠悠走过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吧?”赵剑灵冷冷说道,她亚麻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寒光:“姑奶奶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叫做报应!”
说完,她一桶凉水泼下去。
寒冬腊月的天,水都带着冰碴,那些流氓立刻惨叫起来,一片鬼哭狼嚎。
赵剑灵将身旁的另一个水桶递给翟玉,翟玉也没有客气,又是一桶凉水劈头盖脸泼下来。
这些流氓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求饶。
“我们报警,我们报警,别泼了,饶了我们吧!”
他们哀嚎着,还哪有往日里飞扬跋扈的样子。
乐意冷笑着骂道:“你们这些人渣,往日里欺男霸女,横行霸道,原来也不过就是几个脓包而已!”
正骂着,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小园嘿嘿一乐:“抱歉了各位!你们想自首?没机会啦!”
说罢大家一哄而散,只留下那几个狼狈不堪的流氓还在努力的往坑上爬。
向小园跑着,迎面遇上公安的孙骏,她笑着,做了个“嘘”的手势,就不见踪影了。
乐意一边笑一边跑,赵剑灵和翟玉,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里太痛快了。
没有什么比亲自惩治这些人渣,亲手将他们送进监狱更解气的了。
她们正跑着,一个人突然拽住乐意,将她拽了一个踉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唐渊披着大衣,脸上写满了不安。
刚才听见警车开过,他从阳台上一瞅,就看见几个女孩一边哭一边笑的跑过来。
乐意看见他,不由也激动起来。
她使劲攥着唐渊的手笑道:“唐先生!不用你出面,我们也一样能赢得漂漂亮亮!”
说罢,跑回对面宿舍。
只留下唐渊在寒风里望着她们的背影,浅浅微笑。
跟预计的一样,这几个流氓这回惹下的是大麻烦。
这已经进入到了国家公诉的程序,因为偷盗光缆是重罪,不是轻描淡写关几天就能放出来的。
向小园跟乐意也被叫去调查,她们俩自然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只说是下夜班路过,发现有人偷盗光缆,然后叫人抓贼。
处长他们当然知道这里有猫腻,但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员工。
所有的一切都熬过去,可是偏偏钟原这一关过不了。
此刻二人正蹲在床边揪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哭一边求饶。
“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
小园眨巴着大眼睛,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你们还敢再?你们还有再?”
钟原气得哆嗦,抬手又是两竹棍。
赵剑灵她们在外面听见里面向小园和乐意挨打的声音,急得挠门。终于把备用钥匙找到,这才把门打开。
小园和乐意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钟原还不解气。
这俩货的胆子也太大了,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那天她和一众同事正在紧张的做着线路测试,本来一切顺利,结果突然间机房里许多主机都亮起红灯,响起此起彼伏的告警。
后来才得知是有人偷盗光缆,铁路公安出动,将这些人抓了个正着。
幸亏只是在测试阶段,没有行车,要不影响可就大了。
钟原正奇怪哪里有这么不长眼的贼去偷光缆,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可造成的损失足够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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