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开着车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去蓝季雨家玩什么了?怎么衣服都换了?”
听到他这样问,小园心里咯噔一声,眼神有些游移的说道:“哦,我吃饭把衣服弄脏了,小雨的衣服很好看,我就拿来穿了。”
程浩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向小园这颗心才落在肚子里。
向小园虽然蒙混过关,但是心里总惦记着一些事,她小心翼翼的问起薛澄的情况。
有好久都没有见到薛澄,最近他也不怎么来望月台了。
程浩只是敷衍了一下说最近公司很忙,薛澄可能没有时间,可是小园还是觉得他并没有说实话。
正如向小园感觉到的,程浩和薛澄之间真的出现了问题。
虽然他们也曾出现过矛盾,也曾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在二人之间筑起一道看不见的城墙。那种压抑感整个云彤公司从上到下都被深深笼罩着。
程浩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美国回来后好像一切都变了,薛澄对自己有了很大的戒备。几次重大决议都像赌气一样跟自己背道而驰,并摆起了老板的架势,一副要收权的样子。
程浩一气之下递交了辞呈,没想到薛澄竟然批准了。
拿到辞职批复的那一刹那,程浩从愤怒中瞬间冷静下来,突然明白了了什么。
自己辞职不是一件小事,一直以来他也会偶尔用辞职来挟制一下薛澄,可是这次薛澄好像等不急一般将自己踢出去,而董事会竟然悄无声息,仿佛一直有人在背后暗箱操作什么,这让程浩冒起了冷汗。
好像自己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里,有人一直在处心积虑的将自己除掉。
他感觉到这一切背后有双无形的手,因为单凭董事会那几条杂鱼怕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察觉到不对后,程浩决定冷静一下,静观其变,就当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
而这一切他暂时都不想跟小园说。
最后一缕阳光越过层层叠叠的树木又划过别墅的晒台,然后慢慢被天边渐渐晕染的暮色吞噬掉,陷入一片沉寂中。
唐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却又有几分庆幸。
还好,她还不曾见过自己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唐渊消瘦病弱,瘦到犹如一件褶皱的皮衣紧紧包裹着一具枯骨,枯槁的就像秋天的落叶般残破。
病魔的发展比想象的要快许多,现在的他任谁看一眼都会惊讶于发生了什么,想隐藏什么都隐藏不了。
他身旁的娄杰正在愤怒的咆哮着,他极力想劝阻唐渊手术的决定。
“唐渊,我反对!你现在的状况根本不适合手术,我跟医生沟通过,你现在的情况只能接受保守治疗。我们有钱,我们可以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一定会有转机的!我不同意你这么任性的决定!你的身体不只是你自己的,也是整个娄氏的,不是你说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唐渊淡淡一笑:“任性?这好像一直是我说你的话吧?”
听到他这样说,娄杰不由红了眼眶,他把脸转过去不想让唐渊看见自己的眼泪。
唐渊知道他在想什么,依旧微笑道:
“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手术风险有多大。做手术是找死,可是不做手术只能等死,所以我还是想试试。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我想赌一把,我不相信老天爷对我这么残忍。我从来不做赌注,可是这次我真的想试试,因为我太想活下去了!”
他话音刚落,娄杰就再也控制不住夺门而出,眼泪失控了一般的流着。
上次落泪还是因为他妻子离世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老天却偏偏要让他再体会一回……
手术安排的非常隐秘,对外封锁了一切的消息,甚至连唐渊的家人都没有通知。这一切都是唐渊自己安排的,到这个时候,他考虑的还是娄氏的利益。
娄杰不由有些恨他,但是更恨自己,其实他也不知该恨谁,只能一遍一遍的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身着手术服的唐渊虽然被病痛折磨的非常憔悴,但是精神尚好,他依然微笑着跟娄杰交代着公司里的一些事。
娄杰气道:“我不听!这些都是你这个副总的事,等你病好了自己去处理!”
唐渊拉住他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轻声说:“不要耍孩子脾气,所有的材料都在我的保险柜里。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要浪费我的心血。”
说罢松开手,娄杰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将他推走,消失在手术室里。
娄杰在手术室外,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一般,从未有过的害怕,这么孤独这么寂静。这一刻他才深深感觉到唐渊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不只是自己的副总,自己的助手,自己的生意伙伴。他是自己的战友,是家人,是灵魂的一部分,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懂自己的知己。
他不敢想没有了唐渊自己怎么办,娄氏怎么办。这个地球没了谁都会转动,但是他的世界可能就此崩塌。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额头放在双手里,将自己埋在黑色的风衣中,就像暴风雨风中瑟瑟发抖的鸟儿般,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他一直在祈祷着,不停地祈祷着,希望有神佛听见他的声音。
恍惚中,他看到医生走来,告诉他唐渊没事了,很快就能康复,唐渊就在那里微笑着望着他,就像他们初见时那般健康朝气蓬勃,他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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