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前的位置, 捏着她的笑脸蛋逗弄了几下,走到榕树下,笑眯眯的夸奖了顾老爷子又光滑了不少的脑壳,引出一阵汹涌澎湃的哈哈的笑声。
小团子听不懂,双手环着爷爷的脖子,无聊的摆弄他衣领上松弛的,只剩一根细线链接的一颗纽扣,两只手在纽扣处会和,同时用力,一点点的把它往出拽。
战斗正进行到水深火热之时,便听坐在藤椅上的爷爷声如洪钟的叫了她的名字:“璐璐。”
“嗯?”徐为璐两只手猛地攥紧,生怕努力隐盖着的动作漏了馅,嘭的下打里打在了自己爷爷的肩膀上,随即便见他眉头一皱,还不及摆出撒娇躲避惩罚的动作,就又听坐着那爷爷道:“璐璐,看到了吗,你以后要是不听话也要被叫去太阳底下罚站。”
说着话,还抬起手里的扇子往远处指了指,正对着顾从之站立的方向。
徐为璐随着他扇子指的方向扭头看过去,就见他站在院子正中央的位置,四周是被中午炙热的太阳晒得发亮的青砖,就连旁边的小池塘里都静静的,没有风的加持,泛不起一点涟漪。
会很热吧...
小团子只看着,头上就几乎要冒出汗来,不动声色的抱着爷爷的脑袋蹭了蹭,再回过头来时又回到的一副坚定耿直的模样:“璐璐最听爷爷话,才不会罚站。”
她自是不服气,努力梗着脖子奶声奶气的反驳,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手下一用力,一时间脱手,纽扣直接被从衣服上拽下来,顺势向下滑着蹦了几下,落在了顾老爷子的光脑壳上,又顺着滑下去落到地上。
她见坐着的爷爷愣了下,抬高一只手在光秃秃的脑袋上摸了几下,没碰到一点东西,复又低头在地上的草坪里找。
夏日的草长得最好,葱绿葱绿的,透着生机盎然的味道,却是长得密密麻麻,那纽扣就刚巧顶在层层的草堆上。
徐为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纽扣落着的那个位置,紧张的心里发抖,甚至就要站出来承认错误,却徒然听到了耳边传来阵阵夸大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她这下才是被猛地下了一条,在爷爷怀里一挣,险些落到地上,还是老爷子抬手一托才堪堪保住。
爷爷把她放在了地上,依然止不住笑意,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顾老爷子头顶的位置,内涵的深意明显。
徐为璐却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迈着小步子往纽扣的方向蹭,终于蹭到了脚底的位置,左右开弓使劲刨了刨土,末了还在草上蹦跶了好几下,这才心安。
........
两个老人家在树下乘凉聊天,小团子站着无聊,晃着晃着就晃出了老榕树,晃到了阳光下。歪着脖子偷看罚站的顾从之。
诶,这小哥哥长得真好看,诶?这小哥哥怎么感觉气鼓鼓的。
徐为璐提起了兴趣,故意不再往别的地方跑,就划着大圈,绕着小哥哥乱转,摆明了的意思,只差把“快来看我啊”几个大字贴在头顶上。
却就是迟迟的,得不到回应。
不死心的,小团子还想往前凑,迈着小步,猫着腰,简直不知道怎么藏好,还没挪出两款砖的距离,就又听徐老爷子在后面笑意洋洋的喊:“西西,过来。”
徐为璐转了转身子,看过去,就见爷爷站在树下,逆着光对自己招手。
话音还未完全落尽,就见顾老紧接着用蒲扇敲了敲藤椅,压着怒气也大声朝远处吼:“你也过来。”
小团子踢踢踏踏的往前跑,偷偷回头看地上的影子,有个人影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明明看着速度不快,却偏偏就紧随着在自己一步之后走到了与自己水平的位置上。
“璐璐,你看这个哥哥,他是顾爷爷的儿子。”余老爷子拽了拽裤腿,拎着蹲下去,随即胳膊一夹团子的两条大腿,又重新把它抱到身上来,边说着还边用手抹了抹小团子跑的太快而惹来的一脑门子汗。
“嘿,什么哥哥,差辈儿了,她应该叫叔叔。”顾老终于逮到个话题点,使劲笑徐老也子叫错了辈分,引得摇椅前后晃动,就更能看见他头顶在阳光下四面都反射着亮盈盈的光。
徐老爷子看着挺立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脊背直挺,浑然上下的气概完全不属于他现在的年纪。可脸上的五官总不会骗人,虽强撑着,却还是稚气未退,俨然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道:“他俩才差了几岁,也就四岁吧,叫叔叔你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啊,哪奇怪,差了辈分才叫奇怪呢。”
徐为璐坐在爷爷手臂上,看着两个老人家的话题讨论的又开始热烈了起来,变得云里雾里的听不懂。
最后却还是听了徐老爷子的话,咿呀呀的叫了声哥哥。
只没想到,从此,这结上的两条绳缠绕纠结,就再没解开过。
打那以后,只要徐老爷子去找顾老聊天,徐为璐就一定像个小尾巴一样紧随其后。
夏天最热的时候,小小的团子抱着个大西瓜也要来。冬天最冷的时候,鼓鼓囊囊的团子一步三摔的还要来。
玩着玩着,一年又一年,一步又一步,小团子总算长成了个小姑娘。
顾从之十八岁生日那天,顾老的许多旧部下老朋友都来祝贺,待客厅里、大院里,满哪里的都是人,就连余西西一年出现不了几面的父母,都被徐老爷子一个电话远渡横阳的叫回来。
徐为璐个子矮,站在前来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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