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圈上了方莲生的颈项,腻声说道:“表少爷,抱我!”
她挺了挺胸,让雪丘在烛光下诱惑地波动着,随即再度坐上方莲生的大腿,一只手不安份的在他胸口游移。
方莲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是小姐叫你来的吗?”
菱儿娇笑道:“当然不是,菱儿喜欢表少爷已经很久了。”
“喜欢我?”方莲生俊雅面容露出从未有过的讥讽神情,说道:“喜欢我有什么好处?你想当小妾吗?”
“能当上方家的小妾,也比嫁给那些低三下四的粗鲁汉子强……啊,”媚笑突然转为惨呼,在寂静的夜中间之令人毛骨悚然。
菱儿在方莲生胸口挑逗的那只手,软软地垂了下来——手骨竟然被捏碎了!
方莲生俊容露出前所未有的憎恶,厉声说道:“再敢碰我一下,就如同这只手的下场!”说完一旋身,白影飘出了房门。
他胸中一股郁气,发足而奔,不知不觉竟到了先前和祖母对话的河堤之上。
他一撩白袍下摆,在河边土堤上坐了下来,望着滔滔河水,以及河面上浮动的月影。
“十年痴心,换得一场凄凉。妻子图谋财宝,婢女大胆勾引,方莲生啊方莲生,你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天真善良得可以了。”他自我嘲讽着,语气中充满凄凉的自嘲之意。
他素来相信人性温良,投桃必得报李,纪兰终有一天会接受自己对她一片深情。谁料,十年的深情呵护,竟完全比不上财宝的魅力,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往宽容忍让的作风,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心生不轨。
“人都是自私自利,吃软怕硬,畏惧强霸。无悔的付出,哈!只会换得凄凉伤心罢了!”他冷笑数声,笑声中大有悲愤之意。
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莲哥,我要陪你一生一世,让你永远开心快乐。”
他笑声突止,倏地站起,沿着河堤仔细搜寻着,终于在一处尘土之中,发现了一束青丝。
他俯身将之轻轻捡拾起,凝视了半晌,轻柔地掸落其上尘土,从怀中拿出白手巾,小心翼翼地将它包好,仿佛这束头发是珍贵的翡翠玉饰一般,贴身放在怀里。
仰头望着皎洁皓月,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莫愁现在何处呢?此时也和他一样凝望着皓月吗?祖母约她明日在万停山授剑,她应该不会再借酒浇愁了吧!
想起和她在断情山上欢爱的情景,手掌仍残留着她修长结实大腿的触感,身上仍记忆着她红晕温热的肌肤,鼻间仿佛闻到她清新的体味,耳边仍回响着她热切的娇唤:“莲哥!莲哥!”
想到两人欢爱时她艳红的双颊,深情如水的睇凝,红晕的肌肤,喘息的娇吟,他顿觉心神荡漾,渴求着再一次爱抚那热情的娇躯,听见那缠绵深情的低唤:莲哥!
一切都太迟了!他清楚莫愁的性情,当她挥剑断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将他的身影从心中连根拔起,他的莫愁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人生真是可笑,当初他一心一意想和纪兰结为夫妻,现下心愿达成,却发觉原来是恶梦一场。三天前他痛恨莫愁强索欢爱,现在却低回渴念,不能自己。
他明白自己心中真正渴望的是什么吗?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吗?
方莲生独立河边,夜风吹着他洁白如雪的衣衫,挺拔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寂寞和怅然。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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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方莲生独自坐在绿茵楼饮茶。顺利擒捉到枭帮的两名杀手后,他便独自一人漫步到了绿茵楼来饮茶。
“今个儿个又是初五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五年来,每逢月初五这一天,不管他人在何处办事,当天必定快马赶回绿茵楼,坐在靠窗的这个位子上,静静地饮茶。
是从何时开始养成的习惯呢?是从五年前莫愁离家为纪兰采药开始的吧!
当时她答允捎信向他报平安,莫愁总是按时在月底捎信,好让他在初五左右收到信,从不落空,也从不延迟,莫愁做事向来有条理,让人安心。
而绿茵楼是天易门信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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