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达大惊,“你可别乱说话!水媚娘都说了,殷渐离被她一刀刺进胸口,背后又受一掌,死得极惨,连尸体都被鱼给吃了,除非变成了鬼,否则绝无身还的可能。”
“没见到尸体,我总觉得有问题。”
郑颖达叹口气,不再与他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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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杭州城,再往北行了一日,便进了逍遥谷。此处风景更加美不胜收,山下澹冶而如笑,山上苍翠而如滴,桃花林中,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好一幅“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画境。
“哇——好美哦。”闻蜜儿欣赏着这一派柳媚花明,不禁赞叹。
殷渐离远远瞧见自己以前住的木屋,没想到这么久不打理,屋外杂草整整齐齐,一点没有凌乱之态,真是超乎他的预料。再靠近一点,发现木屋的门没有锁。殷渐离快步上前,先不进屋,而是绕到屋后的空地——居然晾着衣服!那是清一色的白色衣衫,殷渐离趋前,居然还发现了女人的……肚兜儿。
是谁如此大胆?!逍遥谷不是谁都能偷偷进来住的!殷渐离怒火中烧,抬手就想打翻晾衣竿,可又在半空停住,想了想,最终撇下它们,转身离开。
进了木屋,只见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白色的瓶子里,还插着几枝盛开的桃花。闻蜜儿在屋里转来转去,兴奋地问:“这是你家吗?虽然屋子不大,可是看上去好舒服呢!你一个人住?还是跟你的爹娘一起?”
殷渐离环视屋内,板着张脸,对于闻蜜儿那一连串的问题,一概置若罔闻,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剑上。他走上前去,把剑取下来,再将剑拔出,只见剑身上刻着小篆体的“清风”二字——这是清风府的剑!殷渐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怒火渐渐熄灭,原地站了许久,忽然扔下剑,向外跑去。
“殷少侠!”闻蜜儿莫名其妙,将剑拣起来重新挂好,正想追上去看个明白,却发现殷渐离早就不见踪影了。“真是的,跑那么快做什么嘛。”她放弃了追上去的念头,留在屋子里等他回来——他反正是要回来的!
殷渐离飞快地奔跑着,几日的轻功练习,已经让他跑动的速度加快许多。桃花林里,没有;小溪边,没有;北边,就是师父和师兄师姐的墓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这个方向跑,但一种强烈的感觉要求他,一定要过去看个究竟。
渐渐能看见墓碑之时,殷渐离忽然停住,他看见一个白衣少女跪在一个墓碑前,双手合十,而且,他发现,墓碑居然有四个!
他离开之时,墓碑明明只有三个,怎么凭空多出一个来?
他不动声色,像猫儿一样慢慢靠近,然后——季葵!那居然是季葵!她怎么会出现在逍遥谷?那一身白衣看上去真是刺眼,她何时喜欢上穿这么素雅的衣衫?殷渐离记得,她向来喜爱水蓝、青绿色的衣服,对白色的衣衫嗤之以鼻,嫌它们容易脏容易旧。最刺眼的还是季葵辫子上的白巾,就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真是不吉利。殷渐离臭着脸,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声音,来到季葵身后不远处。
季葵将几枝桃花插在殷渐离的墓碑前,拜了又拜,“师父啊,我又来看你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桃花,但也应该不讨厌吧?呵呵……我很勤奋在练武功哦,如果碰到坏人,我可以把他揍得满头包!……师父啊,我要是早点好好练武就好了,不用什么事都麻烦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寂不寂寞?”
殷渐离的目光越过季葵,移到她拜的那个墓碑上,只见苍白的石碑上赫然写着“殷渐离”三个大字,墓前还插着几柱残香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果子。
季葵丝毫没感觉到身后有人,还沉浸在与师父的“聊天”中,“不知道你的钱够不够用?我带来的冥纸已经烧完了,如果师父手头拮据,一定要托梦给葵儿说一声,我去城里买来,孝敬给师父用。师父在下面要吃好喝好,不要让别人抢了你的东西,要不要我再买一个纸剑烧给你?好吧!就这么定了!”
殷渐离光是看到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就已经怒火又起了,再听到季葵在那儿叽叽咕咕自言自语,买这个那个烧给他,每句都在折他的寿,更是按奈不住,很想将季葵抓过来狠狠揍上一顿,如果还有武功,他早一掌劈了那无辜的墓碑!
“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季葵说着,又拜,然后站起身,拍着膝盖上的土。“师父,我要回去了哦。”她冲着墓碑,绽开一个笑容,刚转身,忽然发现那儿居然站着个人!季葵一愣,生怕自己跪久了,眼睛花了,忙眨眨眼,认真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忽然觉得,老祖宗留下的易经,真是个高深莫测的东西,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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