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只是眼神越过他,凝视着远处的树林,眼中的温柔很是明显,似乎那里有自己心爱的人,最后,收回目光,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摆摆手,一直在暗处的一邪便瞬间出现在他身边,“教主请吩咐!”
闻人殇更是惊愕!麻衣教护法!难不成?
“原来,是你!一直都是你!”
回应他的是苏散一脸本该如此,你早应该猜到的表情。
闻人殇瞬间像吞了苍蝇,说不出话,却也没法生出怨恨,心里莫名的恐惧缓缓升腾,明明眼前只是个素衣的平凡之人,却让他的心冰到了极点:“那么,麻衣令,也全是你传出的?”
苏散示意一邪回答,自己背着手,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邪点头:“是的,教主觉得日日被追杀,很是心烦,便干脆制了一批麻衣令。”
闻人殇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怎么,怎么可能?麻衣令,那么重要,怎么可能制的一摸一样的?怎么可能?”忽然想到什么似得惊呼:“难不成?难不成,秘密根本不在麻衣令?它也不是你们认教主的信物!”
一邪忍住笑,心里暗道“活该”,对闻人殇脸上的表情极为满意,故意火上浇油的说:“那当然,那玩意我们扔着玩都嫌烦,干脆卖了,也能赚几个钱。”
几个钱?几个钱!闻人殇听的只想吐血!他不知扔了多少银子在这上面,更不知为了这些四散的麻衣令折了多少人手,可听这人的口气,只不过是因为他家教主觉得自己烦!就干脆把烫手山芋一扔,你们谁爱谁要去,我没兴趣!说不定在背后看他们小丑一样的为他唱戏,心里很是得意呢!他的目光狠辣辣地瞪向苏散,后者根本无视他的存在……更是把他气的想跳!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闻人殇很是戒备的看着苏散。
一邪静静退下,苏散并不看他,只是冷冷的说:“既然你们不甘寂寞,我也还没蠢到任你们宰割,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得开心一点,怎么?现在觉得,不好玩了吗?”
几句话,并没有什么愤怒和怨恨在里面,甚至没有声调的起伏,只是淡漠的述说一个事实,却听得闻人殇连连退了几步,对这样的平淡有些恐惧,好像那种语调压迫着自己的神经,说不出话,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不料苏散竟然笑着,又看着远方的天空,似乎在想念什么的说:“我的宝贝既然已经开始反击,那,我自然得陪着她开心了!”
不等闻人殇回答,苏散便甩了甩素色的衣袖,向远处那些已经集合起来,等待他的人们走去,小一宝贝,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谁的命更长
朱隐有点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一想到自己十几年来,那块时时放在心头,让自己日思夜寐的令牌的下落,眼看就要从麻葛口中吐出,甚至激动地,连手都在发抖……他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正襟危坐,却依然掩饰不了眼中的狂热,麻葛有些嗤笑,朱隐,若是你知道那令牌也有秘密的话,不知还会不会,这么开心。
皇上看到这令牌,还能开心的起来么?苏散手中把玩着令牌,对结局很是期待。在分开之前,他和自家的心尖尖专程去解开湖边的阵法,原来平静无一物的湖面,渐渐浮出隐匿了许久的石台,很多年了,没有人动过那里,石阶上已经长了满满的青苔,脚下便觉很是滑腻,他们没用轻功,只是怀着坦诚的敬重,一步步走过去,似乎能听到叹息。石阶的叹息,令牌的叹息,最后,甚至是天地的叹息。麻葛把头靠在苏散的胳膊上,两人看着令牌下麻衣留下的文字,略略有些失神,最后,也只能归结为一声叹息,然后静静的,享受属于他们的安宁。
闻人醉终于取出竹笛,短小的只有拇指那么大,却能轻易置人于死地的竹笛。抬眼看着不知情的麻葛,又看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朱隐,权衡之下便把竹笛抬到嘴边,吸了口气,正待吹响。不料朱隐忽的闷哼一声,闻人醉下意识的抬眼望去,却陡然发现,朱隐面色惨白的歪在椅背上,五官和拳手都紧紧缩在一起,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赶忙上前为他查看。而朱淮显得更是着急,扑上去一脸担心,麻葛却看得见他瞬间的疑惑。呵呵,这次,轮上鞭刑了,朱隐,你慢慢享受,这可是极为漫长的过程啊!
刚才疼痛来的触不及防,朱隐甚至有些想要惨叫的冲动,却拼命压制下来。他是九五之尊,绝不能外面呈现懦弱!只是,他何尝受过这样的苦?小时候读书练武虽辛苦,却是自己给自己制定的要求,在宫里,为了保全性命,那些内侍又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有丁点的不舒服,于是,一直到现在,他都从未受过伤,疼痛感自然而然要比别人强烈一些。他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抽打,看不到伤口,却连血肉都火燎燎的疼,他有些坐不稳,那疼痛,从刚开始能觉察到的一道一道,到现在完全扩展成全身的痛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人醉也有些疑惑,明明看不出来有什么病,更不是中毒,也不是,蛊毒……他瞥了眼麻葛,有些恼怒!这时众人都在惶惶然的殷勤,有的端茶有的倒水,都是一脸焦急,不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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