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炎见老者如此强迫的态度,自己也愤怒了起来,在他看来这哪跟哪,简直就是个无赖。在俗世流浪的这些年他也见过这种无赖,这种人没什么能耐但是又喜欢让人听命于他,对于这种无赖顺着他说是最好应对的办法。
“行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就要守护人界,马上就进你黄泉宗。”除了嗓门大些会弄一些吓人的气势,蚩炎觉得这老头也没别的能耐了,至于他吹的那些牛,权当听故事了。
蚩炎一直以来便是这样,即便这老者有些真本事,而自己有求教的想法,可是被逼迫着他也不会愿意。
“既如此,你便先磕三个响头拜我为师,我便将所学传授与你。”老者似是对蚩炎如此明显的敷衍态度视而不见道。
蚩炎心想这见过的仙人够多了,磕过的头也不知多了,权当是见过仙人之时的行礼好了,他便直接拜了下去,脑袋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下,表达了不满和一丝愤怒。
那已经开始捋着胡子的老者看见蚩炎拜下去,带着不情愿磕了个头正准备得瑟一下忽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因果之力将他覆盖。能感觉到因果之力这种能力也是他近年来,感觉到无法突破那最后一层空间之道,心下淡然才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这如同莫须有一般的因果之力,这种因果之力总是让他有些心慌的感觉,似乎是即便来世入了轮回也无法摆脱一般,修士对于这些冥冥之中无人可问的莫名感觉是分外的在意,老者赶紧喝住了蚩炎。
“停!别磕了!”
蚩炎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老者,感觉这老头就是个神经病一般,让磕头的是他让不磕的还是他,蚩炎只是静静的看着老者不说话。
“不用磕了,这一礼便算免了。”老者按下心中的不解说道,就光这一拜便让他有种无法承受的巨大因果之感,这要是三拜拜完了不知是何种情形。
“你已拜完便算是我的弟子了,当下你要发誓终生要守护黄泉之眼,还人界太平。”
蚩炎一阵犹豫,若是真的如那老者所说做了,那岂不是终身都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山腹之中了,那还有等着自己做的那么多事,又有谁来做,想着蚩炎便准备站起来不继续演下去了。
似是知道蚩炎所想,还没等蚩炎站好拂去膝上不存在的灰土,老者便道:“我强自撑了这么多年,如今大限已到,才寻到你,纵然是一副无用的凡人模样,可冲着你能在黄泉里平安无事这点我也要把这责任传递给你,我黄泉宗的继承人定要有着能在黄泉里自由来去的血统才能符合,而当下我也等不到再寻修为高深些的人来收入门下了。”
听着老者哀伤的声音蚩炎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些英雄末路的感觉,可是终身呆在此地却是实在难以接受,可眼下也没有出去的办法,同样也是无路可走,看来天道能给人的选择实在是没有完美一说。
“我会将此山封印百年,待得百年之限到了你再回来镇守此处便可,若是到时你有更好的办法隔绝幽冥,那誓言也算是完成了。”老者又道。
“你的意思是我能从这里出去,不用从现在起终身老死在这里?”蚩炎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一般急切的问道。
“当然可以出去。”老者的声音里却没有多少喜悦。
“那还等什么,这誓我发。”蚩炎马上跪在地上仰起二指朝天认真的说了老者要求的誓言。
老者见蚩炎如是说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其抓着蚩炎抬手身边虚空就出现了一道裂缝,不假思索便带着蚩炎一步踏入,眼前一晃,蚩炎便发现二人已经到了石台之上的那澡盆大小的坑里,而一边的轩辕新仍是昏迷不醒的趴在石台上。蚩炎从未见过如此手法的术法,怕是这老者真的有那种让人面对起来无力的那种本事。
“你且坐在这黄泉之中。”
蚩炎照此坐下,黄色的水没过了其肚脐,老者站在其身旁的水里,低头看了看盘坐的蚩炎和脚下的黄泉神情变幻着,蚩炎却是从其脸上看到了一种夹杂着哀伤的复杂情绪。
老者双手开始结起复杂的印结,那些印结越来越快到得最后蚩炎再看去都有了些眩晕之感,如是过了约莫有半刻钟,老者停了下来,剑指向着蚩炎脖颈处一点,片刻便收回了手指,蚩炎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痛苦贯穿了整个颈椎,仿佛有人在其骨头上拿刀在打磨一般,还没等蚩炎习惯那痛苦,山腹里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这摇晃比之前老者出现之时剧烈的多,蚩炎抬头看向穹顶,发现此刻整个山腹里所有的石壁都在闪着黄色的光芒,而眼前的老者已经将其拿着的那大棒插在了身下的黄泉之中,老者背着双手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脸上竟然有了解脱的神情。
“以后你便是我黄泉宗第三代掌门了,想我黄泉宗千年光景却只剩你这刚入门的一人也是一大憾事。”蚩炎手扶着地忍着这剧烈的晃动,忽觉得自己觉得无赖的老者竟也有了几分高大的样子。
“师父看这山洞快要塌了我们快出去吧。”蚩炎说着一手握着疼痛的颈椎另一手便去摸索轩辕新。
“为免我黄泉功法和空间之术落入外人之手我已将其刻在你的脊椎之上,待得日后你便可慢慢悟明白,若是将来遇见可以在黄泉之中无伤的人,看其品性你便可将考虑将掌门之位传与他,切莫断了我黄泉宗的传承,至于我,我已将自身化为封印镇守在此地百年,你快带着这小女娃娃出去吧,今日之事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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