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悲壮的背影敲打着蚩炎的内心,以至于连眼前忽然的黑暗也都视而不见,自己和轩辕新的身体从山壁内慢慢陷进去,而后短暂的黑暗之后二人便出现在一处极大的广场之中,广场有方圆百丈大小,其上横七竖八瘫倒着断裂的雕像,广场四面环山,头顶便是灰蒙蒙的天空,蚩炎放眼一看便能看到四面的山底有着许多山洞,看那结满蛛网的模样应是许久没人来过此地了,而在广场两边的山脚底下对应着有两个极大的洞穴隔着广场遥遥相对,看那宽大的模样想来应是个通道,只是此时的蚩炎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半日之内发生的种种,满心的哀伤使得他已经没有心情查看周遭的情况。
感受着脖子还在发烫的颈椎,这一切还都如同一场梦,只是那传来阵阵仿若记忆片段一般的感受,昭示着一切都是真的,蚩炎摸了摸身下的地面,想到在广场下面的那山腹,和那忽然桀骜起来的背影,蚩炎长身恭敬的在广场上磕了三个响头。
嘤咛一声轩辕新揉着太阳穴醒了过来,似乎之前那黄泉教主的笑声带来的冲击还没有完全让此女反应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女子问了一句。
蚩炎看着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既然已经答应了黄泉老人不对第二人说起,就要说到做到,只是搪塞着说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到了这里,轩辕新也没有多想便慢慢爬了起来,蚩炎见其还是虚弱的样子连忙去扶着,女子抱着蚩炎的胳膊调笑道:“若是我残废了你一定能把我照顾很好。”
蚩炎此时没有心情开玩笑只是苦笑了一声懒得说话,轩辕新看他这样也是哀怨其不解风情的撇了撇嘴。
“我们去找出路吧,看那两个洞口应该有一个是通向外面的。”
此时轩辕新才打量起来了周围的情景,女子环顾了一圈嘀咕道:“这里怎么看起来跟一个荒废了的门派一般。”
蚩炎不接其话怕其看出破绽便去扶着女子往一边的洞口走去,蚩炎不擅长说谎只能以别的行动想赶紧掩盖过去内心的一丝慌乱,所幸轩辕新并没有注意。
二人方一进入山洞光线就瞬间暗了下来,可看着前方的光点想来这甬道也不会太长,走了一会便出了甬道,洞口之外便是一个巨大的水潭,水潭上方跨着一座拱桥,拱桥刚好从山洞出口延伸到水潭的另一边,水潭四周同样是山壁环绕,四处查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这水潭的水是从何而来,想来应是个死水潭。
“这里果然是个门派遗迹,看这桥绝对是人力所为,只是我们现在到底在何处。”女子自言自语道。
这奇怪的格局蚩炎也是颇为不解,群山围绕深处却是已经没有了路,却是有一座高高的拱桥,下面还有个漆黑之色的水潭仿佛是当年在俗世所见的那些大户人家家里的鱼塘一般,其上都有座小桥待得闲时喂些吃食于那水中的鱼儿。
只是此处的桥却高了些,池子也大了些,而看那池中的情形也没有莲花之类的水生之物点缀,那幽深的样子也不似有鱼翔浅底的模样。
蚩炎扶着轩辕新走上那桥缓慢的向前走着,看那桥的扶手上还雕着精美的花纹,蚩炎却是清楚此物已是千年之前之物了,虽已过了千年光景这雕刻仍是栩栩如生的样子,想来那千年之前的黄泉宗也是相当鼎盛。
二人顺着拱桥向上走着,周围静寂一片,看着下方的水面越来越远,却是幽深的连一点波纹都没有,蚩炎停下来趴在石刻的栏杆上看着下方的漆黑潭水不知为何却有种莫名心慌之感,蚩炎便不再看它。
不知不觉二人已走到拱桥正中,此时蚩炎看着水面约莫距离拱桥已有了十数丈的高度,蚩炎捡起脚下的一个黑乎乎的石头模样的物事扔进水里想感受一下水的深度。自小蚩炎便对水有着非常的爱好,看到深水的地方都有想扔个东西进去的冲动,那种噗通的声音总能让他感到愉快。然而石头模样的物事或许是太小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而身边已没有别的东西可扔,正当蚩炎四下寻找之时,趴在栏杆上的轩辕新开始惊叫了起来。
“蚩炎快看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出来!”
蚩炎赶忙探头去看,只见之前还古井无波的水面忽然翻起了巨大的水涡,似乎是有什么巨大之物从一个很小的洞里钻出来所带起的水涡一般,看见这水涡之时蚩炎已经开始拉着轩辕新的手向着上桥之时的洞口方向跑去,轩辕新身体还虚弱着走不了太快,蚩炎就拖着她尽量快点跑,此时他内心的那种心慌之感已经变成了惊惧,身后“哗啦”巨大的破水之声传来,蚩炎回头一瞥,一根有半个潭水水面大小的柱子一样的巨大之物冲天而起,那物事身上黑铁一般狰狞的鳞片闪着寒光,来不及看清那物的全貌蚩炎拼命拖着轩辕新便飞一般的向着洞口跑去,桥头就在眼前,身后石头断裂的声音便紧跟着传来,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潭水中出来的巨大之物撞断了拱桥,借着即将断裂干净的一点桥头蚩炎用力一蹬便带着轩辕新滚进了来时的那巨大甬道,刚扶起来摔倒的轩辕新,身后一个巨大的蛇头便紧追而来,蛇头太过巨大便卡在了洞口处,那蛇用力顶了几下洞口仍是没能钻进来,甬道顶上的石头簌簌的往下掉,蚩炎赶紧拉着轩辕新往来时的方向跑着,尽管眼看这蛇太过巨大一时半刻进不了这甬道,谁知道会不会再有别的变数。
蚩炎刚转身却没发现那探着的巨大蛇头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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