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钥说与我说过了,只当你今日并没有来过正院就是了。只是从明日起,若是洪钥还要出门,你们就多带几个家人,免得出什么纰漏。”
等到玛瑙退出了正院,祯娘才觉得头痛。晚间的时候周世泽回来,身上一身酒气,好在他是个不醉的,倒是清醒的很。她就与周世泽说了这件事,没想到周世泽听了却没有生气,只是笑道:“这不是和当初一样?我那时候也是一见你就打定主意要娶你来着。这个少年该不会一样心思罢!”
然后又宽慰祯娘道:“你想的那些不好都有可能,只是你却忘记了我们是怎样人家,洪钥又是何等孩子。有这个信儿,明日我就能查出来那是哪家的子弟,若真是不好的,也瞒不过去。至于洪钥,她难道是只知道啼哭的一般女孩子?若是真相真的不好,她立时就能自己翻转过来。”
祯娘一想,也果然是这样,心里略放了放,只等第二日能不能查出一些消息。却没想到消息没有,等来了刚刚出门的又回来的洪钥——她羞答答地进门,似乎是有什么话与祯娘说,最后却半晌吐露不出一个字。
最后磨蹭了许久才期期艾艾道:“娘,我有一件事来问你,你之前说任我选哪个人家出嫁都好,现在还做不做数啊?”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祯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只得板着脸道:“说过的自然作数,只是有一条,男子家里至少要身家清白,自己也得是个懂得上进人品正直的。”
洪钥满脸喜色,连忙道:“当然了,当然了,身家清白,懂得上进,人品正直,这些当然一样都不能少——之前母亲不是喜欢桂家那门亲事?我想着就应下他家就好了,不要再麻烦了。”
祯娘淡淡的‘哦’了一声,让本来有些放心的洪钥心又提了起来。祯娘并不是打算捉弄女儿,也没有停顿,立刻问道:“所以这些日子你是已经见过那桂家的桂敏了?心里喜欢?”
一听这个话,洪钥自然明白,这是自己这几日的行踪和心思都让祯娘知道了。瞒是肯定瞒不过的,也没什么好瞒的,便把这几日的事情详详细细与祯娘说了,最后才道:“他方才才第一回与我说话,他也是个痴傻的,只晓得与我自报家门——说他倾慕我,有意上家里提亲,只要家里允准,他那边就即刻上门。”
祯娘这才知道,原来是那位桂家的小公子。心中一阵疑惑:若说是巧合罢,未免也太巧了一些。若说不是巧合,那就是有心设计了。只是桂家也是体面人家,哪里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心中这个疑惑暂且压下,脸上并没有表露,只是道:“他们家么,那倒是不错了,既然你喜欢,那么我自然是没的话的。只是到时候还要让你爹爹亲自去见一见人,他不说什么,这件事便顺了你的心意了!”
别人家儿女的婚事怎会如此!也就是祯娘了,她小时候婚事更多看自己的意思,这时候轮到女儿,便抱了一样心思。
洪钥却不知道祯娘有些拖延的意思在里面,听到只问周世泽的意思,立刻欢快起来。在她看来,她爹爹就是一个母亲点头之后就不会再说二话的。况且她爹这样疼她,怎么会不准她的心思!
周世泽最后亲自去看了那桂家小公子桂敏,说实在的看到样子的时候觉得太文弱了一些,有些不喜。不过看他气质清华,又觉得皮相不够,到底骨头是硬的也未可知。便耐下心来与他道:“还要我问你话?”
周世泽这些年不是沙场上奔忙,就是在官场上受人奉承,因此一身气势是极强的。难得这桂敏这样也不见什么异色,不慌不忙道:“这件事合该侄儿先提起,侄儿慕叔叔家的表妹久矣,想要聘表妹为妻,请叔叔允准!”
听到这里周世泽也笑了——这叔叔、表妹的叫法实在有些牵强。只能说这里是祯娘老家,七弯八拐总能有些不能上台面,却确确实实有的浅淡关系。这种关系大概就是真论起来没什么用,然而一声称呼却又当得。
这让周世泽想起了当年时候,自己想法设法登顾家的门,也不是找了个和岳母有亲的说法?如今这桂敏和自己并不是什么相像的人,洪钥和祯娘性子也不像,可在这件事上,却兜兜转转,最终像是旧事重演一般。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喜欢这小子了,又试了他几句。最终笑骂道:“好生自来熟的小子,说这话也没个分寸!你这称呼该是这样叫的?且先回去想想,也好换个称呼再说。”
那桂敏是个最聪明通透不过的,哪里不晓得意思!他们这样有来往的人家,叫一声叔叔又如何?偏不能这般,要紧处便是那换一个称呼了!
“小侄知道了,一定即刻上门,也好把称呼名正言顺地换下来!”
听了这话周世泽摆摆手就家去,见等在家里坐卧也不安一样的祯娘,立刻笑道:“你不用再担忧了,那桂家小子是个人物,也靠得住,应当没有那些不好的事儿。到时候人家上门来提亲,你应下就是了。”
说着就把他与桂敏的的几句话说给祯娘来听,周世泽这人算是很会识人的了,相比祯娘靠的是经历多,他靠的是一种感觉。他就是天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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