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书生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陈余身边,动作极为对不起他身上的那件青色儒衫,这番倒是与读书人那凡事都要讲究的做派极为不符。
他看到陈余的表情,不禁大笑起来,道:“不是所有读书人都是那副酸不可耐的样子。”
陈余嚼动嘴里的草根,愈发清甜的汁液在嘴里爆发,让他的嘴角也勾了起来,他拿起了空荡荡的酒壶,道:“那是自然,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能喝大半壶烈酒还没一丝醉意的读书人。”
“我也从未见过,有如此大意的杀手。”青衣书生站起来扫去了身上的尘土,眯着眼睛道。
他斜着眼,眉头微微皱起,道:“竟然在干掉公孙恭之后,直接扔原地了,你的上司没有教过你,怎么处理现场吗?”
陈余慢慢的抬起头,桃花眼微眯起来,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芒,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青衣书生,道:“从一开始你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处理现场那么麻烦的事情,自然交给你去做了。”
“如果你不是自己人的话,那现在你的头应该在我的手上。”陈余吐掉了嘴里的甘草,仰头倒下。
青衣书生轻轻的握住了手,道:“可以试试。”
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本来陈余靠着的那棵树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吱声,随即轰然倒下,只见得陈余手里的长刀不断闪出一片片令人窒息的刀光,挥舞的密不透风。
而那青衣书生却从容地招架陈余那连绵不断的攻势,双手挥动,隐约看到衣袖里有什么亮光。
陈余嘴角勾起,道:“匕首?”
“好眼力。”青衣书生双脚连踏,身体向后移动数步,转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竟然贴近了陈余的身后,手里寒芒闪烁,刺向了陈余的后心。
进攻的角度十分刁钻,就算是经验老道的刺客都做不到如此角度送出手中的匕首。
而陈余却完全无视了他这一刺,站定了脚步,提刀,挑瀑!
完全封死了青衣书生的所有角度,只要他不退,那么陈余这一刀,绝对能够在他刺到自己之前,把他自下而上劈成两段!
青衣书生低喝一声,身体诡异的在空中扭转,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陈余这一刀之威,他冷笑着哼哼道:“练什么刀啊,明明用剑更有出息。”
他用手指抹开了自己手臂上的一道血迹,再次向陈余跃去,寒光不断的在他手上闪动,组成了一张网。
陈余依然没任何的花哨,简单直接的一刀撩起,举手便是挑瀑。
两人的兵器互碰的一瞬,同时松手挥拳攻向了对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成了凌厉的武器,陈余扫出一记鞭腿,青衣书生抬腿架住,同时击出一拳。
两人在快速的对攻的同时又在脱离对方的攻势,倒是颇有江湖高人比武的那种气势。
“这番做派,倒是像极了方才所说的趋福避祸的王八!”陈余冷笑一声,看着不断在进攻和退却边缘游走的青衣书生。
不过青衣书生似乎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你也不差。”
“爱管闲事的祸害!”陈余吐出含着血的唾沫,咧嘴狞笑。
“大人让我给你消息,自然也让我盯着你,不管这闲事怎么行呢。”青衣书生也笑了起来,道。
随即两人不约而同的倒在草地上,急促而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同时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
“作为祸害管了闲事,可没有千年那么久可以活下去。”陈余把抬手把刀插在了身边的地面上,双手抱头惬意的躺着。
青衣书生也稍稍抬自己的嘴角,道:“人活太久也没啥意思。”
他翻身看着陈余,饶有兴趣道:“有句老话叫人老成精,活得越久,才是越有用的。”
“或许是这样吧。”
一个闯祸的一个收拾的躺在草地上,身上还各自带着伤痕,眯起眼酣睡起来。
待到陈余醒来已经是日近黄昏,那青衣书生已经不见踪影,他也只得苦笑一声,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抱着刀往胖子的居住地走去。
不出所料的,官府虽然拖字诀用得十分娴熟,但内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在接到密令之后,他们再次发挥了无比强大的审查调查作用,把所有可利用的蛛丝马迹全部都收集了起来。
公孙恭的死一定不一般,或许燕王府还有一些死忠,趁着世道慢慢平和开始闹事了。
又或者...那个化成灰的燕王府里,有人爬了出来。
青衣书生也不愧是飞鱼的精英人员,布置下去的各种假象把内卫高手带偏了不少路,整个矛头从陈余身上完全的转移了去。
看到陈余平安无事的回来之后,胖子那几百斤的肥肉都抖动得要掉下来一般,这条大腿虽然还没长粗,提前抱住未免不少好事。
就在胖子想抱大腿的时候,陈余直接一脚把他踢飞,道:“别过来,一身油乎乎的看着都想拿你去熬油!”
“哎哟!大人冤枉!小的这两天吃啥喝啥都不香,平时吃七碗米饭的这两天只吃了五碗米饭!都快饿瘦了!”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倾诉这两天陈余离开之后的感受,拍了足够的马屁,屁颠屁颠的去了镇上的好酒馆定了一席酒席。
而陈余却倍感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暗自诽谤这个胖子喝水都胖十斤,别提每天还能吃三碗饭!
“那酒楼里的饭菜足够吃吗?”他偏着头,讶异的想了会儿。
楼顶,那青衣书生手里拿着一片叶子,轻轻吹动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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