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缺,她的身上少了一份喻槟的气韵和果决,所以显得略有不足,当然,也不可因此而小觑了她。
然而刚刚那个扭屁股的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小觑她啊!
邰阮心里暗自有些奇怪,怎么周思语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不管怎么说,周思语是已经出嫁的女子,怎么,她也掺和到自己娘家的事儿里去了?他在心里略微一盘算,终于想起来周思语的相公是周弘玉的门生,说来倒与喻家的倒插门女婿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周思语虽是住在夫家,但手头同样握的有周家的生意的一部分,而且原先喻家侄儿一案里,所说的周家家眷,周思语是算在里面的——不过她与其他几个堂姐妹在富阳就分道而行了。
喻家原先怕是有意作假,关于家眷二字本就说得语焉不详,邰阮又顾忌着周思语嫡女的身份,没敢直接让何晓晚上去就是揍,不过如今想来,或许验一验这周思语,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惊喜。
心里这般想着,邰阮仍旧打量着周思语,只见她款款转过身来,并不太惊讶地看了何晓晚跟邰阮一眼,言笑晏晏:“倒是不知道邰大人跟何姑娘都来了此处。”
周思语伸手捋了一下头发,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看起来倒不见丝毫的慌张,好似在自己家里接待客人一样,镇定自若,只是她藏在裙子下的脚却在一下一下地点着那块石头,似乎是要传递些什么信息。
那地穴入口处的石块是特制的,重是重,但是能让人听见从外边传来的声音,尤其是有人敲击石块时,响声尤其明显,她现在用脚轻轻敲击石块,希望地穴里的周景山能听到,能做出应对之策来。
她这个弟弟虽然长得普通,但是心思却极其活络,家族的生意其实主要都是他在管,包括这次的最后一批货,也是他从江南运来的。
眼下,先把邰阮给应付着。
邰阮皮笑肉不笑:“我也不知道周小姐,哦,是秦夫人,会出现在一个……”他环视了四周一圈,复又笑道:“这么隐蔽的山洞里,该不会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吧?”周思语夫家姓秦,此时称她为秦夫人倒是没有错。
何晓晚乖乖的闭嘴站在邰阮后面——论嘴皮子她是远远比不过邰阮的,所以跟人浪费口水的事,还是邰阮来吧。
周思语听见“偷鸡摸狗”四个字,脸色微微白了一分,毕竟从某种方面来说,她现在的确挺像鸡鸣狗盗之辈。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继续接下邰阮的话:“邰大人一路尾随我们而来,是否更加不君子呢?”
“谁说我是尾随?”
“哦,那我可能是弄错了,”周思语笑了,目光在邰阮跟何晓晚之间扫来扫去,“还是说邰大人骗了小姑娘出来,找了这么个隐蔽的地方,不会才是要做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吧?”
这下邰阮噎了,他乍然想起李衮淡鄙视自己时说的话,脸上有可疑的红晕飘过。何晓晚听见了倒是很着急地反驳了一句:“邰阮身板那么软,打不过我的。”
“……”
“……”
邰阮感觉自己真的很有必要教育一下何晓晚,让她知道就算自己打不过她,但是也不能这么在外面损自己男人的面子!
至于周思语,她其实挺想笑的,但是考虑到现在这个严肃的氛围,她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拿脚敲那块石头比较好,也不知道周景山在底下到底反应过来没有。
而在地穴里,周景山已经听见了上面传来的动静。
他也不蠢,知道周思语已经出去了好一阵,这个时候不回来,却在上面咚咚咚敲石头,肯定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多半是被人发现了。
现在怎么办?
他脑子急速转动,是什么人发现了她?喻家人?还是别的谁?外面对话的窸窣声隐隐约约传了进来,似乎是有男人的声音,但是人不是很多,所以周思语暂时没有危险。但是,谁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
周景山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先让下面搬货的人从另一个出口离开——那个出口离山洞并不是很远,他们出去后完全可以绕路从山洞外进去,将山洞里的人直接一个包抄一网打尽,只是这样就有些不利于周思语,若是那些人一激进,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出来,那他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不过听起来周思语敲石头的节奏还算稳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所以周景山稳了稳心神,开始吩咐下面的人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
“秦夫人站了这么久,不累吗?”短暂的安静过后,邰阮重新开始了一个话题,同时狐疑地打量周思语的足下,此时周思语用脚敲着石头也觉得有些酸了,很想换只脚继续,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换脚时短暂的重心变化,真的能不被发现?
所以她考虑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步,还是换了脚,不过这次却是直接踩在了石头上,放慢了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若是周景山听到了声音,此时也该反应过来了。
周景山人的确反应过来了,此时他也带着人出了地穴,正往着山洞的方向赶过去,然而刚刚到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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