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以只微笑着,伴着阵阵的磨牙声:“你,再说一遍?”
“我偷拿了你的那个镜匣……本来是想着……”何晓晚越说声音越小,看着邰阮越发和气的面容,莫名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邰阮虽然面上是笑着的,但内心已经开始琢磨着天下十大酷刑到底用哪个会比较好,何晓晚看着也是莫名的紧张。就在邰阮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时,李衮淡却开了口:“邰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警示之意,又加了一句:“晚儿不懂事,固然有错,但还请邰阮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回。”
悻悻地收回自己要吃人的目光,邰阮“哦”了一声,声音让人听不出来喜怒:“我本来就没说要怪她啊,不过,何晓晚,你拿了我的东西,怎么说也该还回来吧。”如果当真像他猜测的那样,何晓晚倒还算帮了他一个忙。
何晓晚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待一顿饭用完,当即就带着邰阮回家去一阵薅腾,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镜匣,交还给了邰阮。
邰阮得了镜匣,欢天喜地抱了回府,正准备再研究研究,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嗓子大吼:“死小子!滚哪儿去了?”不是别人,正乃邰阮亲爹,邰大胆是也。
哐当!
门一脚被踹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模样的男人大步踏了进来,一见邰阮手中摆弄着一个镜匣,不由先是奇怪,随后就直接笑开了花:“行啊你小子,原来是见姑娘去了!”一伸手就狠狠在邰阮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大有欣慰之意。
捂着自己的脑袋,邰阮不耐烦地挥挥手:“什么见姑娘,没见着我这是在办案?”语气极为的不恭敬,丝毫没有在跟自己父亲对话的样子。
邰大胆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办案,没见着我是你亲爹?”说着又是狠狠一巴掌想拍下去,却被邰阮一个歪头躲了开,一巴掌落空,自己倒是踉跄了一步。
“老头子别闹,有什么事都等到我研究完了这个再说好吗?”
“不好!”邰大胆一撸袖子就想揍自己的亲儿子,显然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第17章 你个龟孙子
“我好就行了,用不着你也好。”邰阮头也不抬一下,专心翻看着手中镜匣。可开开合合了好几遍,仍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倒是旁边的邰大胆气得直哼哼,几乎想要像邰阮小时候一样一言不合就打屁股,可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下手,反而贼兮兮地凑近了脑袋问自己儿子:“对了,上回那个柳什么什么小姐的,你觉得怎么样?”
邰阮白眼一翻:“也就那样。”当街泼妇打滚,还被何晓晚给抽了一鞭子屁股,这四个字他已经是昧着良心在说了。谁知邰大胆却误认为是有戏,一张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那要不,咱们把日子先定下来?”
“定什么日子?”邰阮反问了一句,语气嘲讽,“你想娶啊?”
“你——”这个不孝子!
“我不同意。”嚣张有余,脑力不足,整个儿一行走的智障,当他后娘?岂不丢尽了他的脸面?
邰阮的生母阮氏体弱,生完邰阮后不幸染上风寒,不过短短一月时间便撒手人寰,邰大胆是个粗人,一是方便,二是纪念亡妻,便直接给邰阮取了这个名,之后邰大胆也没有续弦再娶,也足见其对亡妻的感情之深重,所以邰阮抬了这么一句杠,邰大胆直接就被点爆了——
“你有胆子再跟我这么说话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匣子!”原以为这是哪个姑娘给邰阮的,害他白高兴了一把他们邰家后继有人,没想到,这臭小子说他在办案?一个破匣子能有什么名堂?还不如砸了去!
“信啊。”邰阮随口应道,只希望老头子能赶紧走,别打扰他的思路:有人要劫赃物,在路上动手失败之后几乎不可能会就此放弃,而在他抵达京城之后却一直没有出手,但很恰巧的,拿了这个镜匣去的何晓晚却遭了贼,是不是说——这个镜匣,才是那批人想要的?
可这镜匣,到底有什么玄机?
陷入沉思的邰阮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老子气得眼睛都快发红,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快地抄起了这镜匣,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让你死小子不乖乖相亲!还这么跟老子说话!”反正都说信了,他直接坐实,有什么问题吗?
噼哐几声,那镜匣在地上滚了几圈,匣子本身倒是没坏,只是上面的搭扣却被摔坏了,啪嗒一声,匣子盖被打开,露出了里面摔碎的镜面,还有……一截米色。
“我艹,你这是……诶?”邰阮倏地睁大了眼,来不及再跟邰大胆吵架,蹲下去便把那一截微微泛着黄的纸轻轻从镜底抽了出来,折叠起的纸背处隐隐透着墨迹,不知道到底写了什么。
很明显,这样被藏在镜子后面的一张纸,一定写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而这,很有可能就是顾鸿背后的人所要的!
强忍着内心的狂喜,邰阮装着淡定地将手中纸张展开,手却有些抖。
其实他现在简直想跳起来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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