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刻意去做什么,只是让他们跟平常一样训练。
赵嘉华过来看了几趟,十分不放心,但他已经有了觉悟,唐景初外表看起来温软,实际上却并不好说话,她决定的事,就算他提出异议,也根本不会更改。反倒是他自己,如果说得多了,总是被驳面子,很有损他这个俱乐部创始人的脸面,索性不去开口。
还要暗地里安慰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唐景初是有真本事的,看样子也有信心,那就先让她自行发挥。
许含光本来也以为唐景初会教他一点新的东西。
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算短,虽然唐景初基本上没有出过手,但许含光已经对她的实力没有任何怀疑。而且他相信,唐景初身上的绝活儿绝对不止分格法这一项。
从前他倒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一样东西没有吃透就想学另一种,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样样都会样样稀松。
但练习了那么久,许含光自觉分格法上已经有了些许心得,也演练得十分熟悉,赛场上渐渐找到了从前那种掌控全场之感,该是学习新东西的时候了。
毕竟外卡赛水平很高,跟他竞争的是来自全国的优秀选手。
这些选手有些是出自网球世家,有些是俱乐部招募的天才,还有些甚至是从小在欧美居住,学习最先进的网球理念和手法,每一个都是劲敌。许含光自己算是第二种,但与从小被俱乐部朝着比赛方向培养的那些选手又有所不同。要说心里一点都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练习了几天基础之后,他忍不住在早上练拳的时候问唐景初,“教练,你不教我新的东西了吗?”
唐景初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沉着的练习。
她练的并不是堂皇正大的光明拳,而是另一种更“柔和”的掌法,据她的说法,这是一门养生的功法,所以不重战力。许含光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但每一次还是会被她行云流水的姿态所惊艳,总觉得唐景初在练习的时候,浑身都游走着一股看不见的“气”,让她显得与众不同。
所以被她这样一看,许含光不由一凛,立刻收束念头,用心练拳。
等到收了招,唐景初才看向他,问,“你觉得自己现在掌握的东西都练好了?”
“是的。”许含光回答。他是当真这么想,不过听到唐景初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陡然生出几分心虚,这语气也就弱了。
唐景初没说什么,只是道,“不急,等你拿到外卡再说。”
许含光心想就是为了外卡才要学新的东西,怎么能不急?但他已经从唐景初的语气里品出了一点味道,知道她是想借由外卡赛来考验自己所学,于是也没有再说。
既然教练觉得自己目前所学足够拿到外卡,那就肯定能拿到。
温网在每年的六月底至七月初举办,青少年赛的时间也一样。所以外卡赛北京站的选拔赛定在了五月的第一周,正好避开了其他重要赛事。所以留给许含光等人的准备时间并不多。
五月一日正好是劳动节,虽然只是选拔赛,许光庭和赵岚夫妇还是休了假,特意到现场去看许含光的发挥。
北京是祖国心脏,同时也是各种文化汇集的中心,所以网球运动在这里发展得也十分蓬勃。本地的青少年选手人数很多,加上外地到京报名的,加起来竟然有三百多人。这些选手又有陪同前来的家长、教练等,再加上还有趁着假期慕名过来观看比赛的观众,使得球场上看起来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唐景初带着四个学员签到,拿到了赛程安排,正要去寻找位置,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位被嘉华俱乐部开除的刘教练。
对方似乎也是带着学员过来参赛的,身后跟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一男一女。
见到他,唐景初就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到俱乐部时被挑衅的事。可惜那件事赵嘉华查来查去,最后还是没什么眉目,只能不了了之。现在看来,这位刘教练在离开嘉华俱乐部之后竟然混得还不错。
唐景初越发好奇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
不过这种比赛场合,她没有多想,将这件事记下,打算回去找人问问刘教练如今在何处高就,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些许线索。至于刘教授本人,只是别人的棋子,唐景初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就是那么巧,等到比赛开始之后,唐景初才愕然发现,许含光第一场的对手,竟然就是刘教练带来的那个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外卡就是额外名额的意思。
一场正式的比赛,参赛选手通常是64人。前48人按照世界排名来决定,排名靠前(通常是前16或者前32),可以直接参与正赛。而排名靠后的选手则需要先参加预选赛,取得剩余的正赛名额。
除了这些选手之外,剩下的名额都为持外卡参赛。而外卡名额一般是分配给那些因为伤病而导致积分下滑,不在排名之中的顶尖选手,或是是积分排名不高,但表现出色,有希望取得好成绩的选手,剩下的就是一小部分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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