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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繁华的崇明显得有些寂静。
去往关府的道路已清,两旁有身穿黑甲的官兵手持长刀警戒。
马车上,赵言并没有同崔健说话,而是看着窗外。渐渐近了关府,马车渐渐多了起来。将一帮应试的考生送到府前后,马车不敢丝毫过多停留,匆匆离去,所以,此时门前空地并不显得拥挤,各个考试排成一列长队,向前登记着自己的信息。
待考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大部分是崇明的,也有部分是外地赶来的。
赵言和崔健也按规矩的报上了姓名。记录的是老管家,他抬头看了一眼赵言,问道:“文试还是武试?”
赵言行礼道:“先生,我选文试。”
老管家嗯了一声,道“从正门进去吧。”
赵言又行了一礼,道:“多谢。”
老管家又问崔健:文试还是武试?
崔健的答道;”老先生,我走武试。“
“哦,武试啊,自己想办法进去吧。”老管家说道。
“嗯?”崔健疑惑,“这是个怎么进法?”
“就是不能从正门进,想别的法子。”老管家道“好了,走吧,下一个!”
老管家的一番话让赵言和崔健都摸不到头脑,特别是崔健,为什么文试就可以走正门而武试就得自己想办法,总不能大喊一声我是成侯家大公子吧,这样不仅仅是张扬了,可以说是,跋扈。
看着低头想法子的崔健,赵言说到:“要不你翻墙?”
“好主意!”崔健说道,也学着赵言的模样行礼道“多谢。”
赵言汗颜,心想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看崔健这体格,翻个墙是没事的,索性就拍拍崔健的肩膀道:“快去翻,我在里面等你。”
关府的外墙并没有崔府的那么奢华,只是单纯的由石灰石构成,以上也是黑的石灰瓦,高约一尺多,若是寻常人,恐是很难翻过去。
赵言站在府门前,见崔健在墙前慢慢蓄力,并没有人阻拦,于是放心进去。
然后,他听到一声来自墙外的轻呼。
崔健跳到了墙顶上,借力一蹬,蹬掉了一片石瓦。嗯,这个是考试,应该不用赔。
在半空中的崔健向赵言挥了挥手,赵言也微微一笑。
不过随后空中的手臂僵住了,不是赵言的笑容太迷人,而是崔健看到了草丛中的自攻弩。
随着弦声一颤,一只木箭破空而来。
崔健手一翻,抓住了那只箭。随后,又是一道破空声。崔健甩腿,将箭踢了回去。
为了保护考生,所用箭头是削平的,虽是减少了伤害,却是增加了冲击力。崔健的身体也被向上冲了一下,在空中一顿。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大包沙袋。崔健没有躲避,而是随着向后撞去,然后双臂使劲,拉着沙袋甩开飞来的木箭,扔向后面的墙。
崔健落地了,沙袋破了,墙倒了。
变作一堆碎石。
巨大的响声引来了一队卫兵,询问过后得知并不是袭击,便找人开始清理碎石。
崔健站在那里,虽然衣服上粘了些灰尘,可隐隐散发出一股霸气。
然后,只是站着。
赵言见他不过来,便说道:“怎么了,伤着腿了,怎么不过来?
“那个。”崔健说道:“谁这么闲的在这撒了黏胶啊!”
“把鞋脱了走出来。”赵言道。
“我不确定周围还有没有。”崔健挠了挠脸说。
“哦。”赵言走上前,“把你外衣脱下来给我。”
“干嘛?”
“我帮你铺在地上,你踩着走过来。”
“算了。”崔健说,“我自己来。”
说完,他脱下靴踩在上面,一跳,跳到了赵言身旁。
赵言把手背在后面,瞟了一眼崔健脚下,道:“那个黏胶是不是淡淡的黄色?”
崔健故作惊讶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没错了。”赵言转身走去,“我先去考试了。”
“什么没错了。”崔健抬脚想追上赵言,然后。
一声大喊。
“赵言你就是故意的!”
文试设在庭院当中,一列十张桌椅,拢共八列。时候尚早,还有很多空位,赵言便找了偏阴凉些的位子坐下。他没有打量屋子,也没有管桌下被桌子压住的青苔,而是伸手一下一下的磨起砚来。墨芜州墨,没有糟墨的腥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墨香。提起狼毫笔来,轻轻捻了捻笔头,软中带硬,走起笔来不会乱字。这样的配置赵言很满意,把笔搭在砚台上,抬头一看,却是看到了太子和崔康与关华的身影。
关华穿着一身紫色官服,容颜方正,双眉如剑,嘴唇微薄,给中和严肃的脸上多了一分犀利。年仅三十余岁的关华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或许是年纪相仿,也不尽是,高处不胜寒,九五之尊往往都是寂寞的,而关华为人正直,对皇上敢于直言,所以在臣子与皇帝的关系之间,多了一些,友情?
或许是有友情的,或许只是淡淡的,但是对于皇帝来说,这或许是致命的。一念之差,可能万劫不复。
崔康也看到了赵言,向他挥了挥手。前日在宫中没有注意,现在赵言仔细端详了下崔康,与崔健九分相似,只是脸颊微微瘦些,或者说崔健要壮些。和崔健直爽憨厚相比,多了分精明。
赵言起身正要过去,崔健一行却过来了。见到关华和崔旭,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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