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瞠得奇大,双眸紧盯着沈骜辰,拼命撑着双臂想要从床上爬起。
什么意思?骜辰疯了不成?他要带孩子去哪儿啊?
她想阻此,可是,她没丁点儿的力气,坐都坐不起来,腰部以下像是被刀斩断了般剧烈疼痛着。
沈骜辰冷冷地斜睁着产床上挣扎的女人,冰冷的黑眸深处涌现出一缕厌恶。
她没有看错,的确,是讨恶的眼神。
他讨厌她?
言喻倒抽了一口冷气,怔在了当场,为什么他会讨厌她啊?
结婚一年来,他们之间虽谈不上夫妻恩爱,但也相敬如宾,他也曾对她说过,这辈子,会跟她相濡以沫到老,到死的啊。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心疼地抱着她,对她说,喻,你辛苦了,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疼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小番★茄
在男人转身拂袖而去的那一刻,言喻终是再难保持沉默,嘶叫一声,从床上起身,“不要走,骜辰.....你要把我们的女儿带去哪里?”
可惜,她的身件,因刚生完孩子太柔弱,刚爬起扑通一声跌下了床,地板砖冰冷的刺骨,她忍着剧痛,抬手拽住了沈骜辰的一片裤脚,惨白的两片唇开开合合,声音低弱,“骜辰,你怎么了”
第2章 你不配
冰冷雪白的产房里,回荡着言喻虚弱颤抖的声音。
伫立在她面前男人,脊背挺得笔直。嘴角勾出一抹清冷且残忍的笑。少顷。头也不回地迈步绝决往门口而去。
“不要走,骜辰!”
滚烫的泪几乎快滚出言喻眼眶,拼尽全身力气。她扑向高傲如王的男人,手指紧紧抓住男人不沾半丝灰尘的裤管一角。艰难地仰起头。面容苍白如纸,如一缕幽魂。更如一支风中的残蜡:“求你,不要抱走她,她是我的宝宝。是我为你生的宝宝呀。骜辰。“
泪水迅速在她眼角滴淌出一条条亮痕。
“放手。”
说话间,沈骜辰甚至弯腰去剥那双揪住自己裤管的纤纤玉指,眼里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半点温情。
男人森冷的声音让言喻全身瑟瑟发抖。
可她不敢轻易放手。她太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一旦放手了,将会面临着与亲身骨肉永生分离的痛苦。她心爱的男人,她的丈夫。就会像逝去的风一样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趁我还未动怒前,不要让我把刚才的话重复第二遍。”沈骜辰侧过头。终于正眼瞧她,可黑眸底没有半丝柔情。冰冷的眼神令言喻如坠冰窖。
颤抖中,她咬牙问出,“骜辰,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之前说好了吗,等宝宝生下来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去欧洲旅行,就去环游世界,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她期期艾艾地问着,原本清甜的声音由于长时间痛苦嘶喊而变得支离破碎。
“我的确说过这句话,但这‘一家三口’并不包括你。”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睥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卑微又肮脏的蛆虫。
“什么意思?”言喻一时间呆住,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做,一家三口里不包括她?
“言喻,你听着,我沈骜辰从未爱过你。”冰冷,残忍,无情,铿铿有力的男人话音,一字一句如一柄冰冷的刀刃捅入她的心脏,一片片切割着她心脏的每一寸。
胃一阵痉挛,眩晕袭来,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生的俊美,五官精致,却又恰到好处,是一枚谦谦君子风度的贵公子,即便是微微一笑,也能动人心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温良如玉的男人,亲口对她说,他未曾爱过她,对她说,这一年,只是一场美梦。
”不,骜辰,你骗我,我不会信的。“
为了爱情,她已无尊严,像一条可怜的狗一样乞求着老公的回心转意。
”骗你?噢,的确骗了你,这个孩子,我是必须要抱走的,因为,有人需要她,我也要需要她。“
”谁?”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划过,言喻已无用方语来形容自己悲哀的心情。
沈骜辰薄唇边的笑容渐渐变得深起来,翘起的弧度也充满了锋利的棱角,“做我沈骜辰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你还不配!这个孩子以后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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