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境界而论,方有论只需要伸伸指头就能将李电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此时两人交手只为论剑,所以方有论言出即行,只使出了二品聚灵境的修为。
曲直剑如一道银光般从方有论的手中窜出,向着李电迅速刺去,从肉眼上看轨迹不曾有任何变化,然而李电却没有去正面迎击,反而将柴刀竖在了身后便阻挡了那道银光的前进。
一次得逞,李电就像是自己已经胜利了一般有些欠抽的笑道:“然而我已经看穿了一切。”
方有论自然不信,于是再出一剑,剑势由静到动陡然大变,变的汹涌如涛,层层袭向李电。
看在他人眼中,这一剑已然是超过聚灵境的范畴,然而在方有论高超的剑道造诣中只需聚灵境的灵力便能支撑出这样的一剑,此剑与境界修为无关,只有对剑的了悟之深。
反观李电仍是一脸的嘻嘻哈哈模样,只是他在嬉笑之时就已经将柴刀当做了剑一般刺入了滔滔剑势之中,随后那汹涌如涛的层层剑浪戛然而止,曲直剑复回方有论手中,风平浪静之后唯有李电略带狂傲的笑声。
方有论看着他笑道:“你说的可是悟刀啊。”
李电道:“是有一招刀法,也是在刚刚临摹完最后一道剑痕之后才突然间明白的,只是确实不适合用在我们二人切磋当中,那是真有危险之时用来保命的杀招。”
方有论点头说道:“所以别人都认为你拿着柴刀来剑柱前悟刀是对剑道的极大亵渎。”
李电嘿嘿一笑道:“拿着刀便是悟刀,拿着剑就是悟剑,这些想法当真不是一般的愚昧,无论是刀还是剑或者是别的什么,都不对,你坐在这里所感悟的与你手中兵器无关,看了这么久我总算明白了不管是刀还是剑终究都在这道中,所以我领悟的是真意,是道法,这柴刀是真道,剑法是真剑,我想万千人中你是明白的吧。”
方有论收起曲直剑后说道:“你说的这些道理千万年来的修道之人哪个不知道,只是真的修道之后很容易便忘记了道是什么,修一道得万法,习万法归一道,所以你说的在理,可无论是谁终究只能选择一条道,世间哪有万法同修之人,比如我选择了剑道,就必须坚信自己手中之剑才是终证大道之道,这样才能专心悟剑,一心求道。”
李电将身上的破衣烂衫一件件的往外脱,只剩下最里面一件还算完整的薄衫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也在理,虽然道法自然,如弱水三千,世人只取一瓢便可入道,可我仍是觉得只专注一法而入道未免也有些太枯燥了,那我就先取两瓢好了,未来你大可以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刀一剑独步修道界。”
方有论轻摇头微微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你现在则需要向他们解释解释这根剑柱为何经过你一悟便就毁了。”
李电这才发现有许多陌生和熟悉的面孔向着他俩走了过来。
“李电!第十根剑柱因你而毁,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人还未至,便有喝问先来。
李电耸耸肩说道:“不关我事啊,我这些天在下面老老实实的,一下都没有碰过,谁能想到它就塌了呢,你们就不能先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柱子有问题。”
最喜欢落井下石的王骞赶紧跳出来说道:“胡说八道!这十根剑柱乃是祖师爷亲手所立,哪怕在这世间立上万年也照样是水火不侵完好如初,可你这家伙只是在下面呆了几天便让祖师的传功剑柱毁于一旦,你果真是本派开山以来最大的祸害。”
李电听他所言,脸色不善道:“我最喜欢看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你这个人拍马屁的时候连祖师爷都不放过,含血喷人的本事也是张口就来,看你这么六当初肯定以嘴功入的道,不如你以后就改名叫王嘴炮吧,比起王骞可要好听的多了。”
被一个小辈奚落王骞哪有不生气的道理,他的脸色瞬间胀红大怒道:“放肆!你这种祸害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赦天山门两百年来就属你最目无尊长,殿主我觉得这个人留不得。”
一言未发的陆闵从外貌上来看要比王骞还年轻几岁,当然,没有人会去关注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数十年前王骞与甲子清一同入山门登天阶时陆闵就已经是这个样子,并且坐在那个位置上。
四大殿主互不干涉,但同样都有权利去处置门内弟子,除非这名弟子已经出师入了某一殿,那就只有他的殿主才能处置他,像是李电这般的新弟子,四大殿主中的任何一位都可以随意的拿捏他。
只是陆闵这样的大人物自然不可能与王骞一样,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流露,他的声音就像是他的扁担一样又直又硬,但却能够挑起任何重担。
“剑柱之事相信掌门马上便会知晓,究竟如何处理也还是要有掌门亲自定夺,包括我在内的其余人等都无权干涉,因为剑柱才有的剑丘,十根剑柱任何一根都是山门中无价之宝,李电,其中缘由你还是想清楚再说吧。”
听着陆闵的口气李电知道这件事对于山门来讲一定不是个小事,不然怎么能同时惊动两位殿主。隋追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到甲子清陪在那位老人身边他就知道簿山殿一定是不会对自己落井下石的,只是从那位老人的态度中便可以猜得到,自己必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我组织一下语言,定会向各位师父们向掌门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陆闵点头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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