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知本是人生四大乐事之一,尤其我们两个女人碰到一起,就“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那天我跟苏琪话家常,知道她几年前和老学长移民到多伦多,因为生活压力和移民适应的问题,加上好色的老学长又故态复萌,不久苏琪在失望之余就和老学长离婚了。离婚以后,苏琪自己搬到温哥华的一个公寓居住,算是重新开始,而老学长却带了孩子回台湾生活。
苏琪一个人留在温哥华生活在一大伙穿金戴银的女伴中,心里直是痒痒的,便想在商场创出一番事业,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她先是开设了一所专卖服饰的店,因为地点不错,生意确实也不差,很快便赚了一点小钱。借着地利之便和她那三姑六婆的个性,本地移民圈那些老公经常不在的怨女,没事就在她的店里打转,就当是串门子。
特别是一些所谓“太空人”的新移民,丈夫回流工作,留下正值虎狼之年的妻子和孩儿在加拿大生活。这些人妻人地生疏,孩子上学后便无所事事,生活空虚,自然是往苏琪的店里跑,习惯下来后,苏琪的服饰店和在店邻的咖啡店便成了大家的聚会处。
苏琪在那些怨女面前总是以女强人的状态出现,大家听她吹嘘赚钱经之后,有些经济条件不错的,就拿出私房钱投资她的生意;更有些有钱有闲的,经不起她的怂恿,还合资加盟开了联锁店。不知不觉这几年苏琪已陆陆续续开了七、八家联锁店,其中有一家旗舰店是她亲自经营,其余的都是加盟店。
本地的移民圈本来就不大,有这么个怨女窝,自然吸引了一些旷男,没事也常登门逛逛,表面是找苏琪谈生意经,实在是探探目标,找找豆腐吃。
家中有寂寞的妻子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这些被丈夫冷落的人妻,每天在苏琪处遇见那些别有用心的旷男,有云“好女怕郎缠”,见多了自然就熟落,熟落了便容易给缠了上床。当中自是不乏一些姣婆遇着脂粉客,嘴巴说不要,心里却哈得要死的骚女人,所以起初苏琪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安排让旷男怨女各得其所,自己好在商场上做起事来更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可是日子久了,那些旷男玩厌了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怨女,便开始打那些本不会出来逢场作戏的良家主意。苏琪贪开了,便利用女人和女人间的信任,由她出面安排活动,约她们出来给那些旷男制造机会。
期间那些受不住引诱的便自愿献了身,而那些不受引诱的,亦给旷男们找到机会便又灌酒又下药,不择手段的把她们吃了。可怜不少单独留在他乡异国的正经人妻,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给推了出轨。不少正经的人妻吃了亏又怕人知道,明知给卖了也只有哑子吃黄莲,不敢张声;也有些破了防御后,所谓食髓知味,一次污两次秽,偷开了便一发不可收拾,索性放开怀抱出来偷吃了。
听到了这一切,可令我目定口呆,想不到几年之间,苏琪变了这么多。虽然一个没有家庭和社会背景的小女人单身在异地想往上爬,背后又怎能没有一些强大的支持?但苏琪为了发展生意,竟利用那些怨女来巴结一些有财力的旷男,暗中为他们穿针引线,使他们能心想事成,不就变成像专门在移民圈里拉皮条的妈妈桑了吗?
说了大半天,苏琪就叫我到她那家店去认识新朋友,我见反正无聊,也好奇那些人妻怎样偷吃,便在一个下午去了。我到苏琪店子的时侯,她在隔邻的咖啡厅聊天,我便跑过去找她。
这是一个小族群聚集的咖啡厅,廉价的装潢,普通而俗气。一看就知道苏琪是咖啡厅的常客,不但是每个侍者,连很多人来人往的客人都会跟她打招呼。客人大多是一群一群的亚裔单男或单女,很少看到出双入对的情侣,更看不到到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比较偏僻的角落,稀稀疏疏地坐着的几个洋人,多是贩夫走卒式的中下阶层模样。
苏琪基本上是周旋于两桌的朋友之间,一桌挤着五、六个女的,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有的看起来家境还不错的样子,全身上下还挂满着金饰。另一桌坐着三、四个男的,有老的,有小的,从五十岁的秃顶中年人,到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都有。男女之间都不时交换着眼神,吃吃地彼此痴笑着。
我自己是过来人,见到这些寂寞的女人,想到他们夫妻因工作和事业长期两地分隔,留下妻子一人在家,可想而知那日子可真难熬,也难怪这些女人因为受不了寂寞之苦,经不起诱惑而失足委身其他男人。加上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些孤单寂寞又没什主见的女人,看到周围尽是一些性放荡的朋友,耳濡目染之下便很容易被污染,道德防线一旦放松了,给有心的男人一引诱,没有几个不上钩的了,换上了自己,也可能受不了引诱。
苏琪见我想得入神,便开玩笑的说:“小淑怡,有多久没做了?要不要我找个野男给你……”
“去死!”我大发娇嗔用手打苏琪,却不自觉地吸引了一个来自台湾的木工师傅阿财的注意。
阿财大约五十岁,是个秃顶的中年人。当他见到第一次到咖啡店的我,就像是蚂蚁见了蜜糖一样,马上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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