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发现了,当暮色垂空的时候,她脸上泛起的讶然已经足以说明这一切,“我竟然没有发现!”她这么说了,随后,她问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算我说了,你听得到吗?
“你是什么时候,不再发光的?”她问我。
对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没再通过光线来传达自己的意思的?我为什么不发光了?似乎……对了,我现在似乎,产生了一种新的感情,这应该叫……依赖?对,就是这样,类似于依赖的感情。我在依赖什么?我细细感受着自己的心思,想找出自己所依赖的,准确地说,应该是我想要依赖的。
“语言。”她平淡地说。
语言吗?这就是我想依赖的吗?
“你想说话吧?”
就算我说了,你听得到吗?
“听得到。”她突然回答了我的问题。
然而她没有给我时间,立即追问了帝普利斯的情况,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件事,我告诉她,那里都被积时覆盖了,至于理由,我还没弄清楚,
“你去的话,也会陷入积时,根本不会有半点思考的时间。”因为那里已经被这种禁术占领了。我以为她会说“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啊”或者再绝情一点说“他们还有用”之类的,没想到她的回答却是,
“一个国家要得手了。”语毕,唇角一抹得意。
我还能说什么呢?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不过惊异的是,我竟然并没有太多的无奈,现在我更在意的是,她会用什么方法收服一个国家。
“啊!不好意思,还在说帝普利斯的事吧?那边我会去的。”她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我才发现原来她刚刚说的国家并不是帝普利斯。
现在才反应过来,我的注意力,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这里。我若是有表情的话,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呢?我想我正在淡淡一笑。去别处转转吧!
哟!扎特斯,又醒了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哦,不好意思,刚才被她弄得有点迟钝了,那个,你是……啊!对,是他让你来的吗?说起来,这件事,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呢?
凤阳公主?南某朝还是一片祥和啊!真是辛苦你了,话说回来,其实,至今为止我还是没法接受那种牵强的理由,你真以为瞒过她了吗?她只是在配合你罢了,可怜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吗?不过,若你听得到我此刻的话,大概会回答“还没结束呢”吧?
朵薇,玫蔷,双生的蔷薇,这生命还能延续到什么时候呢?知道吗?浇灌你们的那个源头,说不定会枯竭哦!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
休吉姆,五年的寿命,你还打算继续压缩吗?若还想再多看这个国家一眼,还想凝聚力停滞的国家继续成长,最好,停止现在在做的事哦!就算撇开这些不谈,你可知这是背信弃义?你呀,国家就是你的底线吧?所以,或许没有良心的谴责,但我还是觉得,很可悲啊!
“你来看我了吗?”
不愧是勘实一族啊!竟然被发现了。
“好久没有感受到你的气息了。”他还在看文件。
朗祁卜,你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感觉到我的存在的人,但是啊,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唯一一个,听得到我的声音的人。再有啊!你也,很拼命呢!总是微笑,很辛苦吧?
还有……歇托吉,旧病复发了呢!其实当初,布梭格就不该这么做吧?或许。我不太懂你们所谓的道义,我只知道,他让你受了不少苦呢!活着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吗?
还有、还有……好久不见……
大家……晚安……
“你在做什么!”
大脑一阵撞击般的摇动,我猛地发现自己身处那片荒林,日光直射,她额头上几颗汗珠,气息还未平定,手上提着那个装着我宝石的玻璃瓶,玻璃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似乎叫了我很久,眼中满是恐惧。大概是发现我醒了,她放心地坐到地上,调整着气息。
“我怎么了?”我试着问。
“没什么。”
“你放学了吗?”
她似乎没有力气和我交谈,之后我从查理的记忆里得知,她在我没注意的那段时间请了假,到雅戈达……对了,我记得,之前查理和她解释过,没有**的啊!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明明有很多。
总之,她打开了那道门,曾经查理说他们无法理解,无法驾驭的,都在那里。
事情的大概经过,也说不上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查理他们完全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甚至不知道日冉去过那片荒林。
他们身上,都有积时的气息,真聪明,一下就学会了。
本以为她会直接去帝普利斯,没想到她首先拜访的,是南某朝。
“姐姐。”
她没有提前打招呼,此次前来,让凤阳好一阵忙,日冉不喜繁文缛节,然凤阳却相反,因此她的到来可以说是让南某朝宫内慌了步调。
不得不说,南某朝的规矩真的很多啊!单是进门方式就分几种,不同的官位进门落脚与门槛的距离都不同,若是主客相见,见面后第一步要先迈的脚也不相同,在这样的氛围里,日冉纵是变了性格也难免有窒息的感觉。
不过,除此之外,更多的,若她没有彻底地泯灭情感,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吧?
“凤阳,其实这次,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姐姐请讲,只要凤阳做得到,定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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