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想要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浪漫婚礼。洁白的婚纱,几套漂亮的敬酒服,一大帮开心的人,还有放飞的彩色氢气球和大家的祝福声!
几年前,他还没有这番作为,我却很想嫁给他。我不需要婚纱礼服,不需要求婚钻戒,我也不在意婚礼场合,我只想我的新郎是他就好。
最终是谁颠覆了初衷的轨迹,背叛了以往的岁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再也不向往任何一种婚礼了。
这些年很可笑,所有的沉默一击就破。
他还是一个穷小子的时候,经常问我:“等我有钱了,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房子?!”
我傻傻的说:“只要有你在就好!”
他又说:“等我有钱了,我把一切都给你。”
他确实做到了,他有钱了,我有了奢侈品,有了豪宅,有了豪车,就连分开时他也很有原则,他说,什么都给我。但是我什么都不要,因为我想要的他给不了我。房子、车子、存款,没有他的日子是家吗?我要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用吗?如果我当初是为了物质过活也不会选择他,不是吗?
同甘共苦这么久,我不想拿我娘家的社会地位来衡量我的付出换来的代价。我只想说,即使我不是谷氏大小姐,我做的这些付出也不值得。
抛开,龚小毅的前妻,谷氏继承人,这两个标签,我最重要的身份是龚小萱的母亲。我不想带着标签行走,靠着标签能在世人的眼光里走多久?!我想做一个有能力担负起所有责任的母亲,我不想依附任何因素如同行尸走肉般无力前进。
嘿,哥们儿,如果之前我的那句“我不是你曾经认识的谷凝黛了。”无法取得你的信任,那么这次,我真的要证明自己了。
自上次与龚小毅不欢而散后,我的生活又弹回原点。
这辈子我只服我自己,经历了旁人一辈子都无法体会的生活,还坚韧不拔的活着。我决定不了出身,但是我能决定我的下半生。很多人羡慕我的生活,羡慕我爹给我的一切,但是,又有太多但是了。
我想靠着自己活着,我想战胜自己的抑郁症,我想重新开始,我想把所有的不愉快深深的埋藏起来。
张导在局子里呆了七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在拘留所门口候着了。
他出来的时候艺术家的气场更浓了,满脸胡渣,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抑郁。我见他出来百感交集,一方面,见他出来并无大事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另一方面,我知道这次的合作凶多吉少了。
他迎面见我站在那里,一语不发,没有表情。清晨的北京,没有我们老家的空气清新明媚,我的内心也在天气的氛围衬托下狠沉重。
张导看见我起初驻足了一小会儿,然后若有所思的走过来示意一起步行走一会儿。
他先开的口,他闷闷不乐的说:“我以为会有不少人来接我。”
我赶紧接话:“或许我只是比其他人来的早而已。没准儿,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就来了呢,不然等会吧。”
他深吸口气,皱皱眉头。“不等了。走,吃早餐去。”
一个人站在成功的最高处受人仰慕一定有他成功的道理,他一定有别人无所模仿的胸怀和别人无所触及的乐观。
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陪他坐在胡同里的小摊前吃早餐,即便他几日没有洗漱装扮也比他人看起来有气场,那种从容强大的气场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模仿来的。而我,在他面前输了一大半的气势,仅剩那么一丢丢的气势全靠我厚颜无耻的硬撑。
其实这几天我最不好过,除了每天小心翼翼的去打探张导在里面的情况。还要每天去医院偷偷摸摸的看望吴风,吴风的妈妈不待见我,我只能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潜入病房。吴风一直没有醒,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能靠吴风自己的意识清醒,除了之外别无他法。
我每天能做的,就是用清水浸湿毛巾为他擦擦手掌和脸颊。之前,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且近距离的看过他。其实,他长得真心好看。我心想,如果他醒不过来,这么好看的一家伙不就埋汰了嘛……越是这样,我内心的负罪感就越强。本身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可以娶一个完美的老婆,可以继续做他的富家公子。可现在,他连什么时候醒过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我叹口气,张导问我:“怎么吃个早餐都要唉声叹气的?”
我不敢正视他,就不停的搅拌着面前的豆浆。“吴风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我真的发现自己是只害群之马,害了你,也害了吴风。”
他放下手里的油条,坐直身子盯着我。“你并有做错什么。谁都没有做错。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我们需要做的是面对和解决。”
我狠感激他没有怨恨我,我泪眼汪汪的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您也不愿意再和我这样的家伙合作了,对吧。”
我话音刚落,他就笑了。“谁说不能继续合作了?我这个人一向把生活和工作分的很清楚。”
我破涕为笑,激动不行。“真的吗?”
“当然了。你的努力没有让我停止合作的理由。”他喝了一口豆浆继续说:“让你改写的剧本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挂着泪珠疯狂的点头。“我呆会儿回家就做!”
当自己的生活糟糕到极致就会变得越来越好。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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