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蹲下身,打着伞的塞斯利亚将手里提着的糕点袋子放在地上,往前推了推。放糕点的袋子是塑料的,扎紧就不会被雨水淋湿。盯着对方那双冷漠的眼睛,塞斯利亚想了想,说道:“这个你可以吃,是用玫瑰花做的玫瑰花糕点,不是很甜。假如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直接进屋来找我。”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反应,将手里打着的那把伞同糕点一起放在地上,接着起身离开了仓库。
雨下得很大,大到没走几步路,她就湿了遍。三月天,还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寒冰刺骨。回到屋里,没有将门给关上,留了个小缝隙。换上拖鞋,塞斯利亚打了个哆嗦,直奔浴室,她现在最想念的就是浴室里的热水。
浴室就在一楼,拿好换洗的衣服,塞斯利亚就奔进浴室去洗澡了。泡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塞斯利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她穿好衣服,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客厅坐着一个人。
是刚才在仓库的人。
他挨着沙发坐在地上,头斜斜靠着沙发的扶手,从他坐的位置起一条水痕延着他走进来的方向一直到门口。塞斯利亚将毛巾随意放在椅子上,朝他悄悄地走过去,还没靠近,对方就扭过头,恶狠狠地朝她瞪了过来。
以前看动画和漫画的时候还没有发现,现在当二次元的人物活生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发现对方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瞳不仅仅只是漂亮,其中流转的光芒能撕裂一个人的灵魂。
塞斯利亚怔了怔,侧转过身朝电视柜走了过去。拉开电视柜下的橱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大的粉红□□药箱。她在上一世是医疗忍者,对,对,就是医疗忍者,一个奶妈的存在。或许是习惯使然,就算再次穿越,成了塞斯利亚,某些习惯还是没有改变,那是刻在骨子里怎么也变不了的习惯。
抱着医药箱慢慢地走到距离飞坦五步之远的距离停下,塞斯利亚慢慢地弯下腰坐到地上,道:“我可以帮你简单地处理下伤口,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过来,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她不会贸贸然靠近飞坦的,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就算她不是很了解,但看动漫就能从中看出像他们这样的念能力者,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人贸贸然靠近他们的,况且她还是个陌生人。
现在的塞斯利亚很惜命,她才过了四年的安稳平静的生活,一点都不希望就那么挂了。
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都没动,如果不是血沿着伤口滴落,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死了。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嘲讽的弧度,他张嘴出声道:“过来。”那是完全命令式的语气,如果换做以前,她包准甩都不甩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的人。
可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任何念能力者,就算是刚学念的能力者估计都能用一根手指碾压她。
呵呵。
抱着医药箱往他靠近,塞斯利亚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来到他面前,打开医药箱,塞斯利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子,医学专用的。拿着剪子刚往他靠近,手腕突然一重,拿着剪子的手一松,剪子应声落地。塞斯利亚眨眨眼,盯着那只抓住她手腕的手,速度很快,快到肉眼看不清他的动作,不过他抓得也太用力了,她都有一种手腕被抓断的错觉。
他盯着她,目光里闪过冰冷的阴寒,就像今天的天气,阴郁寒冷。
塞斯利亚没有动,只是盯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淡淡开口道:“你的伤口已经黏在衣服上了,需要用剪子将你的衣服剪开才行。”她的口吻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而她也的确在说一个事实。
他的伤口和衣服已经黏在了一起,就算之前他一直在雨里,任由雨水的冲刷。
两人对视很久,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动作,让塞斯利亚感到腿麻,屋外雨声淅沥,隔着墙壁和窗户,声音模糊又悦耳。松开手腕,他的身体突然往后一靠,软软的靠在了沙发上。
摸了摸有些红的手腕,塞斯利亚在心里嘀咕着对方的力气大。不过竟让没将她的手腕给抓断,该感谢他的手下留情吗?居然没将她的手腕给抓断了。重新去捡落在地上的剪子,塞斯利亚叹了口气,拿起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了他身上那件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衣服。
剪子剪开衣服发出‘撕拉’的声音,塞斯利亚很小心地剪,就怕弄疼对方。这是她上辈子的坏习惯,对待每一个病人都是温温柔柔,轻手轻脚的。大多时候,她总被五代大人吐槽,说她一点都没一名女忍者该有的强劲。
拜托,她已经嫁不出去了,再强劲下去只会让男性生物对她更加的退避三舍好吗?不过,现在想想,二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女忍者也不止她一人。木叶村那么多的女忍者,未嫁的掰掰手指头,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怪不得那么多女忍者都在恨嫁,就是因为大家太彪悍了,以至于男忍者和普通人都不敢娶她们。
再者,五代大人也一名华丽丽的单身女忍者啊→_→
内心万分感慨了下,塞斯利亚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似乎晕过去,不过想想也是,留那么多血,受那么重的伤,还在雨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才晕已经很强大了。要她肯定早挂了。
屋子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那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也是她不喜欢的味道。看来等天气好了要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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