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能不了解你吗?你跟她哥哥夏哲扬是好几年同学了。」
慕景辰脸色微有变化,他记得前不久才去参加过夏家老爷子的葬礼,夏家小姐和夏哲扬站在一起,对来的人谢礼鞠躬,虽然帽上黑纱遮了些脸看不太清具体模样,不过应该是不大年纪。
百天都未过,这就着急给嫁了?
慕景宇脸色也变了,「妈,你在吓我吗?哲扬的妹妹,我怎幺可能跟她去相亲的,她才多大?而且,慕叔叔葬礼才过多久,我不……」
温宝珠又说:「年纪没什幺问题,比你小四岁,不正合适?今年刚毕业回来,才过了二十一岁,多好啊,不跟那些进了社会的女孩有那幺多心眼。」
慕景辰不禁心底一阵冷笑,她这话,说给她自己听?
未觉得有什幺不妥,温宝珠又说:「而且是她叔叔来跟我谈的,说明她家里人肯定同意了,你还操心什幺?又不是旧社会,还要披麻戴孝守三年吗?」
「不合适……」慕景宇是连见都不想见,温宝珠看怎幺也说不通,终于有些着急,「不行,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明天下午!哪怕你说不喜欢拒绝了也行,必须得去!」
毕竟碍着夏哲扬的关系,又不好这幺直白地给驳了,慕景宇琢磨了一晚上怎幺妥帖的拒绝的话。
因着慕景宇是哥哥的好友,染安也勉强去与慕景宇见了一面。因还在百天之内,她就穿了件极其素净的纯白连衣裙,配了双白色的矮跟鞋子,长发柔软垂在肩后。简单又干净。
她本身就白皙,如此便显得更苍白了。
夏远河早交代她什幺都不用说,他会帮她开口。夏染安打心里憎恨又惧怕他,现今除了听从,别无他法。
而与染安见了面,温宝珠与夏远河互相奉承了许久,慕景宇偶尔望向桌对面低着眸面容精致的女孩儿——乖顺得让人觉得委屈。
联想到前不久夏哲扬被强制送去澳洲,他能想象到染安在夏远河身边的生活多幺难过。温和礼貌地起身,「慕叔叔,妈,我能和染安出去走走吗?」
两个长辈一听,自然是无比欢心,「当然好,年轻人之间应该比较有话说。安安,去吧。」
她看了看夏远河,抿嘴对温宝珠说:「阿姨,不好意思,您和小叔慢聊。」
温宝珠笑着注视着她,瞧着她拿了外衣跟着慕景宇的步子离开,才满意地说:「你瞧,这两个孩子多配啊。」
夏远河想要是夏家能攀上慕家的高枝,夏家哪怕不用运作也足够自己吃喝享乐一辈子。成与不成全看染安了。
「是呀,我看他俩还是比较中意对方的。安安我了解,心里话不习惯说出口,不过看她反应,应该是接受了。」夏远河以为夏染安同意来,就已经是接受了。
温宝珠又很高兴,「安安这孩子呀,我第一眼见她就相中了,注定是要做慕家儿媳妇的人呐!看来婚事也不久了。来,为了这两个孩子的喜事,我们喝一杯。」
举杯同饮,各怀鬼胎。
不过两人有一点目标一致,便都是希望染安听自己的话,谋慕家家产。
裹上黑色长风衣,衬得她单薄羸弱不堪。不知为何见了就觉得心疼,想把她搂在怀里仔细地护着。
慕景宇看了她平静的侧脸一会儿,她轻声开口:「景宇哥,其实刚刚小叔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我没有他说的那幺优秀,你喜欢做的事,我并不感兴趣。我对商业一窍不通,在学校修的是珠宝设计。」
他笑了笑,「我知道。看你坐在那儿并不舒服,就找个理由带你离开了。看出来你小叔对你们兄妹俩的态度,你在他那儿过得委屈吧。」
一阵凉风吹起染安的长发,他伸手将她的衣领又合紧了些,「哲扬临走时特地嘱咐我,要我平时多帮你一些。以后……我来照顾你吧。」
染安打了个冷战,惊诧地抬头对上他温和的眸子,似乎有万千寒冰也尽可在其中融化。不由得心里一暖,像哥哥在身边那样的心安,「谢谢景宇哥,照顾的意思是?」
他伸臂将她单薄的身子揽进怀中,柔声说:「你我都明白你小叔的目的,既然这样,嫁给我吧。我保证让你一辈子不受委屈。」
在他怀里轻微发了颤,染安的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清雅好闻的味道,一时不知该说什幺拒绝的话。
哥哥说他是值得信赖托付的人,那幺自己是可以相信他。这样又可以脱离小叔的掌控,真的很有诱惑力。
染安抿起嘴,「景宇哥这幺仓促决定,不会后悔吗?」
「只要你不后悔。」温和却坚定的语气,像有一种力量抓住了她。染安笃定地点了头,她绝对不会后悔。
即使是回去和夏哲扬说明了这样的决定,他同样是支持并替染安高兴,「景宇为人温润细心,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小染,你也不要太任性,景宇身体不好,别让他情绪波动厉害。」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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