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我摆摆头,继续收拾衣物。在这里住了不到一个月,东西已经有了很多。女人果然是添置物品小能手,尤其是袁夫人的心里还总觉得亏欠我。几乎三天两头便给我买一身新衣服,或者网购一套护肤品。袁教授偶尔会一本正经地递给我一个毛绒玩具,一大一小,小的被袁暮星抱在怀里,她会站在门口,露出点刚长出来的小白牙看着我。
第一大学早起锻炼的学生很多,我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员。甚至身上丝毫没有第一大学的学生该有的书卷气。偶尔会看到国防生们的训练,穿着制服的帅哥,甚是讨喜。
我就在这样的状态下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鲜少想起那个深夜,ròu_tǐ与冰冷的车声相撞,急刹车声,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的血液的腥甜。
杨年赟和杨念鹿都没再联系我,这件事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好像那天晚上我们磕了药,这一切都只是药物作用下产生的我的幻觉。
甚至我自己不止一次这样怀疑过。
从晨练的疲惫中缓过来,我瘫痪在沙发上,举着手机刷朋友圈。
袁夫人见了,举着锅铲恨铁不成钢,埋怨道:“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稍微直了点身体,依然靠在一个靠枕上。袁夫人这时石破天惊来了一句:“你最好这会儿回房间换个得体点的衣服,待会有客人。”
“有客人怎么了,要我接客吗?”
把袁夫人气回了厨房。刷了一轮朋友圈,我后知后觉缓过味来,想到刚刚那句无心的话或许正好戳中了袁夫人的痛脚。玩手机误事!
本只是调侃而已。
我靠在厨房门上,问:“是谁要来?”正好见到袁夫人抹眼睛,这女人,似乎是掉眼泪了。一时有些怔忪。
她的声音倒没什么变化,“就你韩爷爷韩奶奶家的孙子,叫什么……”
“韩东。”我想走上前去拍拍她的后背,但我不确定这个动作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不合适了。于是接话:“韩爷爷韩奶奶今年过年怎么不在这边?”
自我住到这边后,前一段时间两家还经常来往,我在网络上瞒着韩东,二人几乎没什么联系。想再见面时给他一个惊喜,哪知道压根没这个机会见着。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去法国了,韩东他叔叔婶婶在那边。”
“哦……韩爷爷韩奶奶也今天回来吗?”
袁夫人点点头,转过身,手指着我的衣服严肃地说:“快去换一身,今天给你,相个亲!”
“相……亲?”
袁夫人微笑face。
“同志们,我要闹革命啦!”
我发在群里。寝室群已经沉寂了几乎整整一个寒假,是时候增添新血液,把气氛炒热起来。我能预料到再开学我们仨见面会是什么场景,想想竟然有些激动和想念。
蒋甜几乎是秒回:“什么革命?争取女性选举权?”
没想到蒋甜还是个文化人,我发了“no”的表情。她回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包。我想还是吊吊大家胃口,然而,原祎能的回复让我破了功。
“啥米?焚书坑儒咩?”
“……”这厮这到底是中了怎样的幺蛾子才有了这样说话的风格。尤其是当我在脑海中意淫了一下原祎能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和模样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回复:“我要去相亲啦!”
蒋甜:“。。。”
原祎能:“。。。。”
蒋甜瞬间私戳了我,直言不讳道:“你和大公子掰了?”
“对/抠鼻子”
“。。。”
“咋的,回了趟家连话都不会说了?”
“。。。”
我翻个白眼。这时原祎能也找我私聊,却没说什么,只是发了个“/抱抱”的表情。鬼知道杨年赟和她说过些什么。
蒋甜回了一长串文字:“还是和他见面了 艹 他一点没变 我们要实行n b了 不多说 下学期结婚去”
我:“慎重!”然后给原祎能回复表示我没事。
把手机扔在床上,自己跳上床。闷着闻到被子的味道,这是“妈妈”的味道。在床上滚了滚,望着虚空,想,我真是越活越年轻了。每天懒着,不想事,没追求,如果从小家庭幸福,我是不是会顺利成长为一只可爱的米虫。多想无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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