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胳膊,一左一右在我的腿上狠狠地闷了一下,我痛的大叫一声。
“犹太人的小猪仔!”
被我揪着领子的军警呸了一口,整整衣服,走到我面前甩手就给了我一耳光,他带着手套,其实并不很疼,但是我觉得无比屈辱,我大声喊道:“我不是犹太人!我是德国公民!”这句话又换来了一记耳光,军警抖着我的报名表弹了弹:“看看,看看,一个纯种犹太猪的母亲,和一个信了犹太教的父亲,生出来的贱种居然说自己是犹太公民!”
“我不是犹太人!我是德国公民!”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学着我说的话,我的脸瞬间涨起血来。
“喂喂……听说他们犹太人有那个什么割礼,要把那个东西割掉的!快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看看!”
“对,快脱下来看看,看他那张小脸,说不定就没那玩意儿……”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哄笑声,我震惊得浑身冰冷,一只手真的伸过来解我的裤腰带,我愤怒地大吼:“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一定会下地狱的!”哄笑声反而因为我的挣扎越来越下流,有人吹起了口哨。
我强忍着眼睛里涌上来的热潮,大声喊道: “你们根本不配做德国人!”
这一句话之后,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我惊颤着睁大了眼睛,发现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的身后。
“放开他。”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他只说了三个字,声音低沉而诱惑,中性的华丽中掺杂的暗哑的磁性,轰然敲击着心房。三个字,而散发出的威慑力量从握着我手臂的两只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中,就能完美的体现。
但我却觉得他的语气是怜悯而温柔的。
皮靴的声音,直抵膝盖的马赛人皮靴,他穿着银灰色的紧身军服,腰线无比性感,我为自己的观察稍稍脸红了一下。他在我的面前站定,“抬起脸来。”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二句话,还是毫无起伏的语调。
我掩饰着心里的惊惶,抬起头,一瞬间映入眼睛的容颜耀眼得让我天旋地转。仅仅两年的时间,让他带上了震慑人心的魅力。他面部的轮廓依旧柔美得宛如维纳斯的少年,可是眼睛里那种洞穿一切的锐利却让人无法直视。正午的阳光在那一瞬间变得猛烈非常,将他长长的蝶翼一样的金色睫毛投下梦幻般的阴影。他盯着我侧脸的红肿看了看。
只坚持了片刻,我就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想参军是吗?”
“是的,上校。”我要咬着牙,才能把这几个字从我嘴里不带颤抖地挤出来。
听到这句话,他的长眼睛似乎弯了一下,不过也许是我眼花。随即跟在他身后副将模样的一个人就冲着我吼道:“无礼!你没眼睛吗?是少将阁下!”
啊,他已经是少将了……看了看他的肩章,一时间我分不清心中是喜悦,或是……淡淡的惆怅,为什么呢,他不是我的偶像吗?
他并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问到:“你几岁了?”
明显用的是问小孩子的问法,我的脸又开始胀血,拧声拧气地说:“十五了,少将阁下。”
他从那个军警的手中接过我的报名表扫了一眼:“三天前才满十五岁。”
那个长相柔媚的副将接口:“看起来连十二岁都不到。”
我无视他刻意的嘲笑,只是看着约德尔:“但也是符合要求的,阁下。”
他艳蓝色的眸子轻轻飘了我一眼,淡淡地点点头,“多高?”
我一时语塞,扁了扁嘴,赌气地直指贴在柱子上的名单:“你看,那里,香樟大街的卡宾特家三兄弟,每个都有差不多三百磅重,身高也比我高不出几寸,我比他们……”
“你并不适合去前线,到参谋部工作吧。”他似乎是无心烦扰这样的事情,扔下一句话就优雅地转身离开了。我在原地发愣,这从天而降的好运气实在是太不真实,那个狗娘养的军警又走过来,冲我恶狠狠地呸了一句:“你他妈的狗运真好。”
我攥紧拳头,才忍住了冲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这时少将的副官却匆匆返回,对他说了一句:“约德尔少将的命令,让你现在就去警视厅领二十军棍。”
那军警立刻垮了一张油光发亮的圆脸,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是。”我心里乐开了花,毫不掩饰地当场大笑起来,临走,那个银发的傲气副官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当时我没有计较那个眼神背后的意义,只是微笑地看着,梦想离我,又近了一步。
梦想,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我真正的梦想,只有一个。
第四章
那是个美丽的早晨,我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七零八落的行李,告别了这个让我充满鄙夷的菩提树街147号。
我提着一个大箱子,拼了命地跑,总算赶上了开往慕尼黑的军车。
憋足了劲儿的党卫军军歌无边地跑着调子,就在一辆辆军车的马达声中混合飞扬。一路上飞尘伴随着劣质的香烟刺鼻难闻,充耳都是弹子炮一样飞快的德语,这一批的士兵们极其年轻,满怀着火烧火燎的热情。有人讲了一个有点那个什么的笑话,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说句实话我很想融合到他们中间去,只是这车队开往的方向是远离柏林的慕尼黑,我的心情就怎么也高涨不起来。
乱世头上的交通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一路上不停地停车让路,直到傍晚时分,我才匆匆地跳下了军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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