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沐此话一出,整个酒楼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人们放下手中的酒盏和筷子看向面色苍白的石青风,纷纷交头接耳。
“我看这位公子所言不假,你看石二公子面色苍白,倒真像纵欲过度所致。”
“李兄所言极是,前几日里我还听人说在凤鸣院看到石公子了呢?”
“啧啧,石二公子也是fēng_liú人物啊,凤鸣院可是个好地方,这十年来的花魁魁首都被她们包揽了,这种地方也就那些大家公子才能去,如我等就只能去春意楼寻一些庸脂俗粉了。”
“唉,真没想到石二公子fēng_liú潇洒,文采非凡,竟然是这种人,当真是我眼瞎了,回去我就把这事告诉妹妹,莫让他再痴迷石二了!”
……
“够了!”石青风红着双眼对着大堂内的酒客大吼了一声,顿时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被人当面说成肾亏,即便是谁心里也不好受,现在那么多人又凭空议论,这下可是要传开了,想必明天大街小巷里都会讨论石二公子荒淫无度。石青风本身就有举人功名,只能明年春闱面见圣上,若是发挥得当考个进士定不成问题,若是这件事情被有心人传了出去,那么他的仕途就要自此终结了,毕竟朝廷再怎么开明,也不会录用一个劣迹斑斑的人。
“你!你!……”石青风脸色阴沉,被气的指着迟沐说不出话来。
迟沐被他指着鼻子十分不爽,扬手打开了石青风的手指,一脸戏谑的说道:“怎么着,难道石公子还想狡辩吗?”
“你这杀才,我要和你拼了。”石青风也顾不得在云鸢面前装什么风度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和迟沐拼命。惊的云鸢连忙张开双臂站在迟沐前面想要保护他,这可是自己带来的人,要真是让石青风给打伤了,她可就寝食难安了。
云鸢只顾着担忧了,却没有注意到,石青风那弱不禁风的瘦小身子那里会是迟沐的对手。不过,云鸢没有想到这里,石青风倒是想到了,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看着迟沐壮硕的身材,刚才还一副想要和迟沐拼命的样子,现在却是……怂了。
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石青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被迟沐牵着鼻子走。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给自己下好了套子,后面却是自己一步步的往里面钻的,要是自己能早些发现迟沐的阴谋,肯定不会发生这些丑事的。
好个牙尖嘴利的人!既然敢戏弄我,那我就让你下不了台,石青风张口说道:“匹夫无谋,还不快快滚开。”
嗬!迟沐本以为石青风会上来打架,他都推开了云鸢准备大干一场了,没想到他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竟然偃旗息火出了个对子来骂自己。
云鸢看到石青风停手了,也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论两方谁受伤都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一边是自己的恩人,一边又是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夫”,云鸢夹在中间也很为难,石青风受了伤石家肯定会借此发难云家,要是迟沐受了伤更是云鸢不想看到的。
可还没等云鸢喘口气呢,忽然听到石青风出了个对子来骂迟沐,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管石青风的品行如何,他的文采是大家公认的云州第一,他要是想在诗词对句让人难堪,即便是十个教习先生也不是他的对手,上前拉了拉迟沐的衣衫,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迟沐不要再与他争辩,她可真是害怕迟沐被他激怒两个人再打起来,迟沐说变就变的脾气她可是领略过的。
对于云鸢的示意迟沐豪不在意,不就是对对子吗,我也会,还想用对子骂我,你也不掂量掂量,出口说道:“竖子乏勇,赶紧速速跪下!”
“螳臂当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石青风一听他不仅工工整整的对出了对子,还含沙射影的说自己缺乏勇武,一怒之下又出了一联。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迟沐冷冷一笑,说道:“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重!”这下迟沐可是骂的入木三分,不仅说他没胆量,还说他蠢,直把石青风贬的一无是处。
“哼!”见迟沐又对上了一联,石青风收起了轻视知心,一心想找个对子让迟沐难堪,突然他看到迟沐只穿了一双木屐,心思一转说道:“木屐为鞋,足下果然无履”。
迟沐的鞋子因为前几天修房屋的时候一不小心给钉子扎破拿给林婉儿缝补去了,而且现在天气又不是太冷,所以迟沐今天就穿了一双木屐出门的,没想到这都能这都能被他翻成对联,迟沐翻了翻白眼也是有些服了石青风,这是一首谐音联,无履通无礼,意为暗讽迟沐不知礼数,不过这种程度的对联还难不倒迟沐,看着酒楼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拿着一个大瓢喝酒,随口说道:“椰瓢作盏,尊前委的不钟”。
无履通无礼,不钟通不忠,迟沐对的倒也贴切,看着迟沐一脸的得意之色,石青风红着眼说道:“稻粱菽麦棃粟,这些杂种问那个是先生!”
石青风的这一联可是出的无耻之极,竟然骂迟沐是个杂种,听得旁边的云鸢和酒客们都直皱眉头,常言道,祸不及家人,石青风这一联把人家爹娘都骂了进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就有几人神色不平,起身想要为迟沐讨个公道。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迟沐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生气,两手抬起向着大家虚按,示意大家坐下,要是能让他骂到我,那我这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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