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雪,错落的脚印,在镜湖这样的北方小城,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看见年轻人穿着看似各色各样,却一样臃肿的羽绒服;商人们穿着裘皮,用几万,几十万,到几百万的价格差,为自己的身价明码标价;还有一些初来乍富的『潮人』,会故弄风雅的买许许多多的由世界尖端时尚大师设计的奢侈品,可却连自己是什么品味的人都还没弄懂……搭配的不伦不类,表里不一。
真正可以将奢侈品中的休闲服穿出『闲话家常』感觉,正装穿出贵族气质仪态的,那需要底蕴,更需要时间,而在这种小城市里,实在是凤毛麟角。
就和这小城市里突然跑出一辆全球限量版镜面兰博基尼跑车一样,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韩菁琪就是这样诡异的一个女孩。
和她相比,张富贵则要平淡无奇的多。他身上还有着山里人那种很重的土味。
不虚伪,倔强,善良,对不认识的人会木讷,对好朋友会热情如火,虽然聪明,却从不把聪明变成计谋去害人,扛得起担子,受得了伤害,这样子的一种土味儿。
和那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土腥味不一样,那种人,不叫山里人,该叫土匪。
可能就是因为土味太重了,所以可以走在板油马路上的路人们会对他指指点点,或善意或恶意的嘲笑一二。而对她,除了赞叹,便会敬而远之。
当然,不会是所有人。
虽然大多数的路人都会在某种程度上表达了自己对张富贵的瞧不起、看不上,但这样的举动并不能真实伤害到张富贵,顶多就和喝多了凉风差不多,几个屁就放出去了。
但会有极少数的人,一旦被他们那一双双寻视猎物的眼睛盯上,就很难有什么好事,或者该直接说,可能会变成一场灾难,而不仅仅只是某种程度的伤害,那样简单的事情。
张富贵这样的人是几乎吸引不到那个极少数人群的目光的。可韩菁琪就不一样了。
“大师兄……不是!那个,老大,咱们好像被人盯上了,你看那辆宾利,牌照我见过,是咱们镜湖市四小公子其中一个的车子。”耗子来到张富贵身边,指着马路那边缓缓驶来的车,小声说。
小强陪着点头,看着那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张富贵奇怪的看了眼小强,随后耸耸肩,“某人就好像是那黑夜中的萤火虫,哎呀,还是漂亮的太表面呀,瞧瞧我,帅的就很有内涵,一般人轻易是看不出来地。”张富贵这话是故意大声的说,有点因为酒吧出糗事件,时刻找台阶让自己下的感觉。
其实根本用不着,因为他是从台子上……摔下来的。
颜面扫地。
狗吃屎。
嘿嘿。
额……
“几只苍蝇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韩菁琪嘴里这么说着,可步伐却是缓了下来,直到与张富贵平行,一只手,轻柔的在张富贵的手臂上,挽了上去,像是藤蔓与树。
张富贵一惊,意识到某种……赶忙想抽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抽不出来,这丫头,竟然还是个会功夫的!
“不带这么坑人的……”张富贵看着宾利停到自己几人的面前,从表情到心情,无奈透了。
张富贵原以为自己就是个看热闹的,管它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可谁曾想!
早知道这样,先前看热闹的时候,就……不笑那么大声了。
韩菁琪态度亲热的在张富贵的耳边哈了一口气,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二人关系暧昧,可张富贵却只听到一句,“这时候你要是认怂,你可就不配当个男人了。”
张富贵的眼睛都被这一句话给说湿润了,想起一首从师傅那听来的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呦,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韩大美女,怎么样?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吧?”宾利车后座走下来一个浑身都在闪闪发光的青年,从鞋子到墨镜腿,也不知道镶了几千颗碎钻,满身都是,在阳光下一晃,看的张富贵眼睛都快睁不开。
而对方,却跟没看见张富贵一样。
只是这种『没看见』的程度太低端,张富贵也同样没感觉到任何伤害。
都说傻人有傻福,张富贵这种算是了。
韩菁琪轻轻一笑,“刘大少和我看来是真的没什么缘分。你看,我正和男朋友在一起,哪能抽的出身子来和你一起吃饭呢?”
刘大少,刘驰虎,又称刘翅虎,是镜湖市东湖娱乐有限责任公司老总的独子,企业表面注册资产只有五千万,但实际上,那些并不在账面上的隐性资产高达数亿,更因为经营多为夜店、酒吧、ktv,酒店的关系,所以实际收入又远非资产表面所能衡量。
其父刘拥兵在镜湖市有个绰号——夜天子。黑白两道都要给面子。自身也是个半黑不白的人物。
因此,刘驰虎也被称为,夜公子。
四小公子的名头,非同一般!
“男朋友?”刘驰虎扫了张富贵一眼,“哪来的小白脸子,滚远点!”
“小……白脸?”张富贵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问向身边人,“我这肤色,哪里白了?”
“不白,不白。”耗子赶忙说。
韩菁琪也紧随其后,就是那话……
“瞧你,又把自己说成文盲了不是?人家刘大少说的那是形容词,意思是你这个男人呀,是个软蛋!”总感觉听着有点怪怪的。
“谁软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硬!”
“是呀是呀,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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