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要罚钱的。”
绿绮点点头,又转过去来到春雷跟前,“对不起,春雷哥……”
黑衣少年看着他,嘴角顿了顿,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这不怪你。”
春雷的眼睛虽是温和的,里面却满是寥落。他转身来到饭桌旁,坐在了方才金璟坐的地方,用着他的碗筷,“成连,还有没有鸡腿了?”
“有,我进去给你拿。”
成连起身,到厨房又从锅里盛出了一盘鸡腿。春雷二话没说,夹起一个就塞进了嘴里,好像饿了许久。
“大人,您的手劲真重,被修了一上午好像翻了两座山一样。”
“我是很久没动过手了,下午会轻一些的。”容樽笑道,“给你修补用的是带有灵气的梧桐木,跟你从前的普通材质不一样,会有些痛也是在所难免,暂且忍一忍,以后音色会更漂亮。”
“一块灵木尚且如此,那您之前的那把全用灵木斫的琴该如何忍受?”春雷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有跑到的声音,转瞬间,穿着校服的少年匆匆刹住脚步,扶着门框探进身来,“差点忘了,容师父,我能再看一眼您修补的琴……吗?”
四目相对,少年眼睛渐渐放大。
金璟愣在原地,又猛地向前冲了两步,呆呆看着春雷,“你,是你……?”
春雷的身子僵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少年,嘴唇紧抿。
“你就是那天给我喂水的人。”
“他,嗯……他是来装修的工人。”容樽扯了扯嘴角,补救道。
“您别骗人!哪有长头发穿成这样的工人?!”金璟扭头吼道,又转过脸来,眼睛不眨地盯着春雷。
容樽看了看春雷一身黑色劲装,墨发用红发带束在脑后,前面一缕斜斜勾在额侧的俊逸模样,闭上嘴,不吭声了。
“春,春雷哥是我的兄长,今天店里装修,过来帮忙的……”绿绮怯怯地开了口,有些忐忑地站到春雷近前,“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头发和穿着都差不多?”
“……”容樽有些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抬头见凌星未也是一脸的抽搐表情。
金璟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着,又看了眼一旁的号钟,憋了半天,哀嚎一声,“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说完扭头大步跑了出去。
“璟……”春雷站起身,想去追,走了几步又站住,眼神落寞地放下手来。
“哎。”容樽也跟着叹了口气。
……
一下午,春雷沮丧的都没有变回琴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
容樽没有琴修,闲着也是闲着,便来到琴室里看能不能召唤出新的琴来。
装修的工人只负责容樽的卧室,别的不管,很快就装完了。凌星未并未跟着离开,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容樽出来。
这一次进去的时间有些长,过了好久,屋里忽然传出了铮铮和鸣声,似清悦之色,又如梵音绕梁不绝,令人神魂俱当。
院落中的雀鸟循声鸣叫着在屋檐上盘旋不止,并且吸引来了更多的鸟儿前来,队伍越来越庞大,竟有点遮天蔽日的趋势。
成连带着几位古琴少年都围了过来,站在凌星未的身旁,神色有些紧张与期待。
——又过了许久,门打开了。
容樽牵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少年走了出来,少年似乎有些怕人,一直低着头。
成连是爱琴之人,激动地上前两步,出声问道:“这位是……”
“焦尾。他说他的主人是东汉的名士,蔡邕。”容樽耐心地替他做着介绍。
成连受过培训,对东汉的历史也算了解一二,见状想要摸一摸焦尾的脑袋,却被躲开了。
“……焦尾?来跟大家见见面,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到来。”成连柔声道。
“我……对不起,我的样貌太过丑陋,就不出来吓大家了。”焦尾受惊般地往容樽身后一缩,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不敢动弹。
成连诧异地看向容樽。容樽被当作挡牌推到前面,无奈地回头看了眼,“小焦尾脸上曾经受过伤,性格就害羞了些。”
成连脸上顿时露出怜惜神色,更放缓了声音,“焦尾,不要担心,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没有人会觉得你不好看。”
焦尾闻声悄悄探出半个头,看见一个斯文亲和的男人正微笑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异样,稍稍鼓起些勇气。可当他又看到后面俊朗刚毅的春雷、温柔漂亮的绿绮,还有纯真精致的号钟,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呆了一样立在那里,心里不断嘶喊着……
天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琴?!
跟他们相比,自己简直是羞愧、不堪入目的……如何能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地方?!
这简直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亵渎……
等他惊慌地再一侧头,看到了挺拔站在容樽身侧的凌星未,那如斧刻般的俊美面容,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子、弧度完美的嘴唇——这绝对是他见过最耀眼的人!!
焦尾彻底埋在容樽身后,再也不肯出来了。
容樽被他拽的一个踉跄,凌星未不悦地眯起眼来,伸手就将身后的小家伙提着脖子拽出,丢给了成连。
被暴露出来了的焦尾十分惊慌,成连赶紧抱着他,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啊……”
凌星未却毫不客气,语气冰冷,“你不是害怕好看的人吗?那又为何一直抱着这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焦尾怔怔抬起头,看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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