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薄兰的脸颊,凑过去亲了口:“待会再来。”说完便退了出来,不过脸色终究有些不好看。
他转过脸去,神情变得庄重,稍整了整衣袍,才沉声发话:“进来吧。”
薄兰何等乖巧,待男人退出,立刻坐起整理下袍,还好未褪尽衣物,他刚弄好,门便被推开。
虽然屋内两人衣袍还算整齐,可少年红红的脸孔、室内弥漫的气息都在在说明适才发生了何事。
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长得倒和李屹有几分相似,只是两眉微拢,双唇紧抿,少了父亲的闲适,多的是刚烈端严之气。他目不斜视,只弯腰行礼:“见过父亲。”
李屹对着这跟他性情全然不同的儿子也没奈何,想到他未及弱冠就要进宫伴读,不知福祸,便温言道:“坐吧。”
李盛却没坐下,眉峰微皱,不语。屋内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坐在床边的薄兰本想站起行礼,但见李盛对他视而不见,便一直安静坐着,此时心知那盛少爷多半因自己而介怀沉默,更是眼帘微垂,双肩微缩,显出几分柔弱来。
李屹似有所觉,看了眼儿子,突地手指少年道:“这是小兰。”
薄兰忙站起行礼:“见过公子。”
年轻人脸色不很好看,但还是还了一礼,然后转向李屹:“父亲——”
李屹知道这是儿子的极限,也不勉强,轻拍了下薄兰,便和儿子出去谈话。不过下处还没软去,仍是翘着,竟有些疼。
男人看着身前已和自己一般高大的儿子,心里突地生出些说不清的味道来。
是老了么?家里并不是没有侍童、娈宠,他好男风也并没瞒着,但这小薄兰……他脱口而出引荐给长子……要收了他?
留在屋内的薄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立刻扮了个鬼脸——
色老头,羞不羞,儿子都那么大了,薄兰可才十八呢!
他侧耳听听外间动静,确认无虞后,才悄悄走向饭桌,“嘶”——边走边揉腰,真酸,老头是不是吃了壮阳药哦,不是三十多了嘛!怎么还这么猛……他嘴微微嘟起。
不过,哼,这会儿估摸着也不好过罢,都还硬着呢,嘻嘻。
望着满桌的菜,少年慨叹,在这薄府什么都能忍,就是吃草不能忍,天天饿得前心贴后背。
扶着细腰的他拿了筷子飞快地夹起桌上的鸡块、鱼肉,塞到自己嘴里,却不见一点油汁滴落,吃得虽快,姿态却仍是优雅。
好好吃。
他饭量并不大,每碟子吃了几块以后倒也有了饱意,伸了个懒腰,眼眯眯地,又爬回床上。大概是吃饱闲适的缘故,眯着眼的少年不一会儿就舒服得睡了过去。
再过了会儿,“簌簌”,“簌簌”,屋内响起极轻微的衣物摩擦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不会察觉,而随着声响,少年身后的衣袍竟然鼓出了一块,且越鼓越大。
“咦!”他蓦地惊醒,下意识便去摸屁股,立时露出惊色,吐了吐舌,手上又拍既捏的,鼓出来的那块便又渐渐瘪了下去。
他吁出口气,挠挠头,还好没人,神情煞是娇憨可爱。
似是很无奈,少年沮丧地趴在床上,四肢张开,头蒙在床头被褥里,难道吃顿饱饭都不可以哦……
李屹和儿子在薄园内散着步,父子俩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往日在故里,李盛一心向学,读书读得房门都不跨出一步,而他老子却是个地道的闲人、财主,每日间不是和侍童们腻歪在一起,就是听戏狩猎打马球,两人经年都未见得能好好说上话。
便是此刻,话语也是少得可怜。
李盛说了他进宫给太子伴读的事情,他毕竟年少,心里也有忐忑。
李屹见少年老成的儿子双眉紧蹙,心事重重,自也有份疼惜,沉思良久才道:“盛儿,进宫后,你舅公是你舅公,你是你,阳关道和独木桥,你要好好给太子尽忠。”也算给薄氏一支留点退路。
李盛望向父亲,半晌,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才郑重点头。
其他的也不用交代了吧,便是交代了,这傻儿子也未见得会照着做。便看他的福分了。李屹暗叹着。
两人又再走了会儿,李盛才辞别离去,李屹则又返回住处,这会儿身下当然早偃旗息鼓,可总觉得不舒爽通透,也不知那乖孩儿在做什么。
于是,故作闲适的李老爷进了卧房便看到这番景况——
少年四肢大张成个“大”字,趴在床上,右手挠着脑袋,侧瞧去,嘴似乎也嘟着,腮帮子鼓着,有几分懊恼,又有几分庆幸,真是忒忒地憨气可爱,男人看得一呆。
只不过,少年立时发现他进来,吐了吐舌头后,脸上便又成了平常那付安静柔顺的模样,人也马上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膝盖乖乖坐好,还悄悄抬眼瞄他。生似做了什么坏事。
男人心情大好,低笑出声,几步就到了床边,将个小东西兜头揽过来。
“怎么,怕我?”到底还是个孩子,怎就那么安静,却也有些调皮活泼的。
薄兰忙低头,露出后项一段白生生的脖子,男人拿拇指在那块嫩嫩肌肤上不断摩擦,嘴也靠得极近,热气直接喷在少年的耳朵上——
“趴着想什么呢?嗯?困了?”声音低沉,却似有股磁性,薄兰耳朵都红透了。
一径地摇头:“没想什么——”还没说完,嘴就给堵上了,人也给顺势压到床上。
李屹见过多少风月,便是这么吻着,也有百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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