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半抱白素贞的许翰文,他眼里浓烈的残暴气息让她轻轻的笑了笑:“许翰文,你若不是万贞儿的儿子,若我们之间没有这些仇怨,也许你会过得很幸福,有一个爱你的妻子,有一个完美的家,而我,此刻也许还在京城过着我平淡安稳的日子。”
“怪只怪你杀了我娘!”
许翰文冰冷的看着言溪宁,她查到他的往事他已经没有丝毫意外,如今他杀了她,便足够了。
只是她害得白素贞毁容至此,他一刀解决了她实在又不甘心,可是如今他身在阵中,为今之计便是带白素贞出阵,言溪宁还是先杀了的好,等他出去后自会把她在乎的人一一除去!
于是,许翰文手中的另一把弯刀直直的掷向言溪宁的面门。
“砰”
几乎在他掷出弯刀的一瞬间,言溪宁手里的那把弯刀也同时出了手,两把弯刀在半路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
言溪宁掷出的弯刀被折断,许翰文掷出的弯刀却不减凌厉之势,直接对准了她。
“主子!”
“夫人!”
十隐士跟子言的惊恐声自远处传来,言溪宁闭了闭眼,许翰文用了十层的内力发出的弯刀,她一丝内力也无,弯刀被折断是意料中的。
言溪宁笑笑,如今便是丢下赤焰也来不及了吧?
只是心口疼得厉害,顾西辞,我若死了,你会怎样?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言溪宁只觉身子一轻,瞬间便闻到一一阵熟悉的草药香。
眼眶蓦地一红,抬头时见顾西辞衣袖一拂,挡开了一阵阵的暗器,骇然的目光死死的望着许翰文,“你最好死在这个阵里,否则我会让你体会何为千刀万剐!”
言溪宁自顾西辞的怀里安心的笑了,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唤了一声:“顾西辞。”
顾西辞看看她,见她胸口处的伤,眼里一阵惊怒,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他一边护着她,一边向卫十三靠近,这个阵的破解之法只能问他。
言溪宁没见他开口,又喊了一声。
顾西辞应付着四周的暗器,还要提防着许翰文跟他的暗卫,对言溪宁的呼唤并未搭理。
抿了抿唇,言溪宁靠紧了他,她说:“顾西辞,我疼。”
抱着她的手一顿,然后顾西辞冷冷的道:“早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如今疼了便也得自己受着!”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着软剑,期间竟看也不看她的一眼。
言溪宁咬唇,眼泪便落在了他的肩上,“你怪我!我都快疼死了你还怪我?”
顾西辞抿紧了唇。
他哪是怪她,他只是后怕,若非他服了隐毒汤赶了来,若他来晚了一步,那如今……
抱着他的手一抖,他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脸一沉,他冷声道:“谁叫你妇人之仁了,谁叫你轻敌了,谁叫你不听我的话的?疼便疼着,有了这个教训也好。”
言溪宁眼泪依旧流着,嘴角的笑却没有松过,她仍是边哭边喊疼。
“顾西辞,我疼。”
“西辞,我疼。”
“相公,我疼。”
她每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便柔一分,直到到了卫十三的身旁,她还是在说:“相公,我疼,真的疼。”
十隐士原本沉重的表情在听到她这撒娇的声音时齐齐都笑着松了一口气。
子言更是对顾西辞多了一份感激。
是他失职才害得言溪宁陷入了阵中。
“回去再去子生那里领罚。”
“是。”
明明言溪宁才是他的主子,可这一刻子言却心甘情愿的听了顾西辞的命令。
顾西辞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便问道:“卫十三,这阵怎么破?”
卫十三侧身避过一支毒箭,回道:“傍晚太阳西下之时,生门会有片刻的松懈,闯了生门,再破休门,又从开门杀入,此阵得破。”
傍晚!
顾西辞脸更沉得厉害,他能坚持到傍晚,可言溪宁的伤不能再拖。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卫十三微微沉吟,犹豫了一瞬道:“再有就是直接闯死门,死门被破,我们再破休门,这阵便就不复存在了!不过,那死门的威力太大,而且,还要一次闯过,否则无回阵乱,便会生出无数个无回阵,方位难辨,再想找死门就难了,到那时,即便到了傍晚也无从知道生门在何处。”
“死门在哪里?”
言溪宁猛的抬头看着他,他回视着她,“我要赌一赌。”
“不行,十三说了闯死门轻则重伤,重则尸骨无存,”言溪宁紧紧的抱着他,“我不准你去。”
顾西辞闻言,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良久,轻轻笑了:“我意已决。”
话落,便把她交给了子言,“护好她。”
言溪宁除了胸口上显眼的那处刀伤外,身上还有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甚至还流着黑血。
卫十三一看便知道中了毒,知道言溪宁撑不到傍晚了,指向顾西辞的正南方,对他道:“那里,便是死门。”
除了子言还有护在言溪宁前后的十七跟杨十五,余下的人全部都在主攻死门。
言溪宁咬紧了牙关,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顾西辞的背影。
忽然,一阵轰响,死门未破,攻死门的隐士齐齐被震了回来,个个都吐了血,内伤颇重。
唯有顾西辞还能站着,可那唇边也凝着一丝血迹。
他退回言溪宁身边,自子言手里揽过她,他的手抚摸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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