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星醒来时,发现竟在自己卧房,周围是熟悉的陈设。这不是心水阁他白星的卧房吗?白星被自己这个结论着实吓得不轻,昨夜不是明明在西山顶,还有青龙和白虎在湖底花园吗?自己醒来却是身在白庄?白星坐起来,忆起昨夜在西山发生的种种,可是——
白星赶紧摸脖颈上挂着的半块紫晶,咦——青龙安静如往常的模样在紫晶里,龙纹清晰可见。“这是怎么一回事?昨夜我明明是去了西山,青龙也从紫晶里钻出来了呀?”白星摸着紫晶自言自语道。百思不得其解下,白星掀开薄被一角,露出白色的凉薄夏裤,这是谁帮忙换好的睡裤?不会是丫头们吧?啊——白星张大嘴巴,脸颊绯红。倘若昨日已大婚,现下的白星已是成婚的男子,怎可让别的女子触碰他的身子?
又是大婚!白星沮丧的松开摸在紫晶上的手指,掀开床帐,伸出双脚正要找鞋子下床,却被床帐外紧挨床头坐着的人影吓昏过去。
“母亲?”白星吓得缩回床帐里,隔了好一阵才又探出半颗脑袋,仔细辨识坐在床头的人,白色衣衫,白色发丝披散开来。白星感觉到是母亲的气息,才怯怯的唤了一声。
良久,坐在床幔外的三夫人秦越氏,低垂着头,任由发丝搭在脸上,听到白星起床后自言自语的声音,才确定他已经清醒过来,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孩子你醒了?”
“母亲,真的是您?”白星“嗖”地拉开床帐,眼前一幕却是真真的。白星赤脚坐在床头,看着母亲低垂着,始终不看自己一眼。
昨日里艳光四射的娇俏妇人,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这个儿子的神经。可眼前的母亲,全然不是昨日那个喜滋滋眉花眼笑的娘亲。眼前满头白发,面容憔悴,嘴唇干枯的人,竟是自己的娘亲?!
白星满含泪水,昨夜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竟让母亲一夜白发,面容憔悴如老妇。他哽咽着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问,“怎会这样?母亲?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儿子没能护您周全----唔、、、、”白星泪水哗哗哗的落在三夫人手背上,悲泣地哭泣声传出卧房。
“孩子,只要你没事就好,母亲——能盼着你长大成人已经很满足,往后,母亲不求别的,只求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舒心的活着,不看他人脸色的活着,就好。母亲就安心了。”三夫人一手抚摸着白星的头,气若游丝,目光呆滞地盯着地板。似乎在坚持着,等待白星醒来,竟等了一夜。
“呜呜呜——母亲,孩儿无能,让您受到如此委屈,今后我们娘儿两相依为命就是,即使离开白庄,我们也不会有事的,您相信孩儿!”白星抬起头,伸手轻抚着母亲的脸颊,跟母亲保证道。只求母亲能度过这一劫难。
三夫人嘴角微微上扬,“我的星儿长大了,有出息了,母亲便可以安心的陪你父亲去。”
“不可!母亲,星儿要您永远陪在孩儿身边,哪里都不要去,都是孩儿不好,昨夜非要跑上西山,若是昨夜孩儿陪在母亲身旁,母亲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都是孩儿不好,害苦了母亲!请您宽恕孩儿,好么?”白星觉得是自己离开白庄,母亲才会变得如此,早知道就不去西山,昨夜西山之行,已成幻影。青龙依然在紫晶里安静的待着,白虎,白虎大概也在湖底养伤修炼吧。大概是自己幻觉,才会有看见青龙白虎的印象。白星甩甩头,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三夫人摸娑着白星的黑发,慈爱的道来,“昨夜我守护了你一夜呢!看到你睡得沉,我也安心,我仔细考虑过了,即便咱们攀不上李家这门亲戚,也没有关系!以星儿你的才学,在外面做点事谋生是没有问题。”
“不要再提李家,我白星此生都不再去回忆李家带给我的种种。”白星激动的反驳母亲,言语间似有几丝愤恨。现在李家已不是要紧的事,青龙和白虎才是要紧,母亲才是要紧。思及此,白星从母亲怀里探出脑袋,“您说在这儿陪了我一夜?是陪了我一夜还是——”
三夫人点点头,“是啊,我过来的时候,你睡得很香,也很沉,一点感知母亲到来的嗅觉都没有,想来昨日你也是非常劳累,伤心,难过。所以,我就没叫醒你。”
不对啊,若是上半夜,他白星人明明在西山,依稀记得当时随青龙钻入湖底,那么清晰的记忆,又是如何回到白庄的?白星心中重重疑惑,想必母亲定是下半夜才到自己房中的吧,难道自己昨夜是被青龙送回白庄的?思及此,白星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掌,急切地探寻道,“母亲昨夜是下半夜才过来孩儿房中的吧?那么晚了,您——没碰见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大概是的吧,母亲也不记得到底是何时来到你房里,总之,母亲当时很想见你,出了翠竹轩,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心水阁,你说那时候,夜里也没有一个丫头守在门外,还好,星儿你安然无恙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熟睡。”三夫人不解的看着白星,心里还有些后怕,若是歹人乘着风高夜黑之时加害予她的孩儿,她可是不敢想的。三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白星双手扶着母亲的肩膀,他已经明白母亲为何夜半跑来他的房间,即使当时的她可能神智不清,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护白星这个唯一的孩子。
难道母亲看出来大夫人想要加害予他白星?料她也不敢的吧!
小翠在门外敲着房门,叫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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