冧羽双依然潮气蓬勃。正好离音也无心睡眠,就打开客厅的电视,播放一部最近炒得很火的电影。
经过半个晚上的相处,冧羽双现在已经不拘谨了,主动打开装满零食的购物袋:“姐姐,你要吃什么?”
晚饭吃多了,胃里现在还是撑的,离音想了想道:“给我拿一根棒棒糖。”
冧羽双打开购物袋,分辨着食品包装袋上的字,包装袋上的文字,并不是他熟悉的文字,可奇怪的是,这些字他却识得,好像之前就见过一样。
难道是自己沉睡的时候,在梦境里学的?冧羽双心里疑虑顿生,却被离音伸过来的一只手中断了思绪,给离音递了一根棒棒糖,他拆开了一盒饼干。
白团子嗅觉惊人,一闻到食物的香气,立刻从冧羽双头发里爬出来,屁颠颠扑扇着短小的翅膀飞到冧羽双跟前讨吃的。
虽然旁人看不到白团子,冧羽双还是做贼心虚般看了离音一眼,偷偷掰开一小块给白团子。
拿了饼干的白团子啾啾叫了两声,迫不及待飞回冧羽双头上开吃。
屏幕里播放了什么离音完全没注意,余光一直在关注身边的人,冧羽双给白团子偷偷喂食的小动作她自然是注意到了,先前吃饭的时候,那只小糯米团因为想喝一口饮料,一头扎进被杯子里出不来,她现在想起来还想笑。心里也在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物种,但少年似乎不想暴露糯米团,她也就只好当做不知道。
“少主,这个饼干好好痴!”白团子啊呜啊呜啃咬饼干,幸福得差点晕倒。
还是这个少主好,时刻都带着它,还会和它分享美食,不像另外一个少主,每每外出都不带它!只可惜这个少主时常陷入沉睡中,不能带它玩儿。
冧羽双也咬了一口,香浓的巧克力味瞬间充盈了口腔,他双眼亮了亮,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好吃!”
“啾啾!”白团子张开的嘴巴占据了大半个身子,迅速把整块饼干塞到嘴里,它又迫不及待往下飞,余光里瞥到什么,整个团子瞬间炸开了毛毛:“少主!你的牙!牙露了。”
冧羽双反手捂住嘴巴,晓是他动作够快,离音还是发现了,她只当是饼干碎末,也不在意:“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口味?”
冧羽双紧张兮兮地摇头。
离音站起来,一手撑在他身侧的沙发上,一手托着他下巴,目露关切道:“咬到舌头了?还是牙疼?”
冧羽双整个人都僵住了,恍恍惚惚地看着离音,有那么一瞬间,灵魂似乎都脱离了体内。
姐姐又碰他了。
姐姐的手好烫。
姐姐身上好香。
姐姐……姐姐……
冧羽双呼吸急促,整个人烧红了起来,眼睛溢出一层朦胧的水雾,像是只被人欺负狠了想哭,却又强忍泪水的小动物。
离音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楞了楞,缓缓勾起唇。
“啊啊啊啊啊啊——”白团子丝毫没察觉到两人之间震荡出的涟漪,整个团子惊慌失措地扑回冧羽双头上,崩溃大叫,“完了完了,我们会被烧死的,这么好吃的饼干,我还没吃够啊!!!”脚下的触感突然变得柔软,它又发出一连串的惊叫,“少主,耳朵!耳朵出来了!”
冧羽双如梦初醒,听明白了白团子说的内容,心里泛起的一丢丢涟漪嘭地支离破碎,他霍地站起来,风驰电挚般冲上楼并进入房间。
门还没关上,头顶上已经冒出尖尖角的耳朵就如同破土的竹笋,嘭地冒出全貌。
冧羽双心有余悸地放下手,头上一对白绒绒的耳朵耷耷的,身后还有一条白尾巴,蓬松而柔软,此时也软哒哒下垂。
关上了门,冧羽双把尾巴抓到跟前,蔫头耷脑坐到床沿:“姐姐对我这么好。给我住这么好的房间,还给我买衣服,买零食。我还要骗她,我太坏了!”
被他这么一说,白团子也觉得自己这个同伙罪孽深重,十恶不赦,没忍住眼中的泪水,一面哭一面语无伦次道:“太坏了,饼干……饼干明明那么好吃。”
冧羽双见它哭,也没忍住红了眼睛。
白团子察觉到他的情绪,哭得更为伤心。
最后,两兽抱头痛哭起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深夜,床上的冧羽双唰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似是无奈般叹息:“连原型都维持不住,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另一半。”
躺在枕头上的白团子圆滚滚的小身板抖了抖,虽然因为毛太长男人看不到它的脸,它还是假装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怂的不得了。
然而它并没有因此逃过一劫,下一秒,它就被人拧了起来,男人低哑且暧昧的声线在它耳畔响起,缠绵而勾人:“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团子软软垂在身侧的小翅膀抽搐了下,继续装睡。
男人无趣地嗤了声,把它丢回枕头上,下床走了出去。
离音躺在床上没多久,正是半梦半醒间,就听到自己房门被打开了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凝神看过,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周遭散发着闪耀紫光的人影,紫色的光晕里,还掺杂着密密集集的黑气。
预测一个人的福祸,可以从他身上的气场来判断,离音不是没有见过弘阳圣气里掺杂着黑气的人,但都没有冧羽双身上的黑气多。而且更为怪异的是,他身上的黑气不像是后天形成的,倒像是天生自带。
离音看到冧羽双的第一眼为什么就要将他归为自己的所有物,就是因为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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