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米斯蒂娅听出了更多的意思：如果灵梦没有因为这首歌而警觉的话，可能自己的袭击真的会成功。“只是一首歌而已……”
“歌和名字一样，是最原始也最厉害的咒之一……算了，细节讨论就此结束。”灵梦手中的御币缓缓从米斯蒂娅的脖子边移动到了米斯蒂娅的喉咙上，“我们来讨论一下更重要的，比如，某个妖怪对博丽巫女出手的事情？”
米斯蒂娅的脸色变得惨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灵梦对米斯蒂娅的道歉置若罔闻，盯了米斯蒂娅半天，终于开口：“之前你说妖怪都是知恩图报的，也是说谎啊。”
“不，只是因为我……”
“因为什么？”
反正都输了，不如就说出自己的不满吧！想到这，米斯蒂娅鼓足勇气：“因为我讨厌你在我翅膀上贴的东西！我可是雀鸟啊，当然讨厌这种不能飞的现状！”
“要是没有这些灵符你早就飞走了。”
“可……就算飞走了我还是会记着灵梦你的帮助啊！”
“然后就如现在这样‘报答’？”
米斯蒂娅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低低地呜咽起来。一边的灵梦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米斯蒂娅，之前的事情就当我忘记了……”
“啊？”米斯蒂娅很意外，听上去灵梦似乎是不打算追究自己了，然而灵梦下一句话让米斯蒂娅如坠冰窟：“作为交换，我要知道你的全名！”
妖怪的全名就和人类的真名一样重要，除了自己和血亲外，一般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一个妖怪告诉你自己的全名，那只能是两种可能：要么你们是亲密无间的挚友，要么，就是妖怪表示彻底臣服。很明显，灵梦要的是后者的效果。
“我……”米斯蒂娅左右为难，灵梦却没给她更多的考虑时间：“没有马上回答，就是不愿意了？”
灵梦步步紧逼的追问已让米斯蒂娅头昏脑胀了，所以当灵梦拿开御币，向她伸出手时，米斯蒂娅完全是下意识被灵梦拉起身，根本没有想过灵梦这么做的用意。所以当灵梦从手上变出一张蓝色灵符后，米斯蒂娅还处于恍惚状态，只听见灵梦开口：“是呢，鸟儿都不喜欢翅膀被束缚住……所以……”
米斯蒂娅胸口传来一阵清凉，这种感觉在短短的时间内立即传满了她全身，使米斯蒂娅精神一振，紧接着一直缠绕在米斯蒂娅翅膀上的不协调感消失了。米斯蒂娅惊讶地回头，发现翅膀已经能自由活动了。突如其来的自由反而让米斯蒂娅变得小心起来：“灵梦？”
“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告诉我你的全名吧，所以我换个方式。”灵梦转身向着神社走去，“觉得不能飞很痛苦？那就让你能飞翔吧……不过……”灵梦背着米斯蒂娅举起刚刚那张灵符，因为距离的缘故，米斯蒂娅看不清符卡上写的字，只听见了灵梦的说明：“要是不来我这里用歌声换东西的话，那很不划算的。”
“等，等一下！”米斯蒂娅连忙追上灵梦，“刚刚，刚刚灵梦的话是什么意思？”
“需要解释？”灵梦走到走廊边上，又回复了之前的坐姿，“这张符卡的灵力会在你身体里发挥效用，就这样。”
米斯蒂娅隐约想到，好像听说过人类中的强者会把自己的灵力注入到那些靠不住的手下体内，而那些被注入灵力的人必须按时服下什么药物才能保证生命安全，因此不得不听从强者的指挥——原来这就是灵梦说的“用歌声换东西”吗。想到这，米斯蒂娅如同泄气的球般跌坐在地上：“灵，灵梦，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全名，或者卖声。二选一。”巫女开始收拾走廊上的茶具。
“没有第三条路吗？”
灵梦没有回答，脸上摆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米斯蒂娅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转身向着神社外的树林里飞去，留下灵梦一人在夕阳的余晖中。直到米斯蒂娅的身影消失后，灵梦才缓缓开口：“第三个办法，也有呢。”
此时米斯蒂娅在疯狂地飞行，就像在借此来发泄着心底的不安与惶恐，一直到月色降临，全身乏力，她才无力地落到地面上：“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米斯蒂娅对灵梦隐瞒了一些事情：鸟儿们在唱歌时都下意识地绕开米斯蒂娅——她不光是异类，还是被孤立起来的雀鸟。中间的原因，也许仅仅只是鸟儿们害怕米斯蒂娅独特的歌声而已——害怕不了解的事物，不光限于人类。
此时米斯蒂娅多么希望能有人听听自己倾述一下，但没有，没有任何妖怪或者雀鸟出现在她周围——即便是之前米斯蒂娅那么反常的飞行想引起注意。她躺在草地上，在确认周围没有别人后，米斯蒂娅再也抑制不住委屈，捂着脸啜泣起来。
喜欢东方雀歌集请大家收藏：(m.dmfuman.com),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