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来的时候,音箱里正播放着节奏鲜明的爵士音乐。除了自家两个兄弟,客人并不多,只有五个人:两人把酒言欢,三人在火拼斗地主。女人输了脱衣服,男人输了给钱。
地主是个体态丰满的女人,那奶特别大,男人们根本就是合伙搞她,想她脱个精光。这女人衣服本就不多,不幸输了一把,现在更少得可怜,要是再输两盘,就要露底。
若换做平常,阿狼绝对大感兴趣。此女相貌出得厅堂,一定上得了床,心底下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嚷,让他凑上前去围观起哄。可是,阿狼始终迈不出脚步,因为今天的情况有些异样。
顾子默已经转战沙场,他嫌小妹拿酒的速度过慢,直接坐到了吧台前。
收到小凡无可奈何的眼神示意,阿狼快走两步,紧挨着顾子默坐在吧台前,看他一杯接一杯喝酒、一支接一支抽烟,想问他出了什么状况,却被小凡用眼神制止。
阿狼用手拍拍张开的嘴巴,把疑问拍回肚子里,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一时间,三个平日里无话不说的哥们,此刻就像突然间被毒哑了一样。
阿狼就像是烧红的铁锅中的蚂蚁,备受煎熬。小凡也是缄口不言,只顾在吧台里帮顾子默点烟倒酒。
气氛很沉重,阿狼仿佛看到自己头顶上的烟雾变成了滚滚乌云。憋的难受,阿狼首先开口打破沉默:「天气真好啊!」
好像是为了打破这过于沉闷的气氛才说出来的一句,后知后觉也太过无聊,于是赶紧闭嘴。又是一阵痛苦的沉默后,还是阿狼说:「嗳,你们知道吗,我小时侯总以为,到了21世纪,我国会实现民主呢!」
小凡笑了:「苍井空刚出道那会,我以为她会一直存在我的电脑硬盘里,直到她穿上衣服跑来我们国家,说她还是chù_nǚ的时候,我知道,我又相信爱情了。」
竖起中指,阿狼大大的鄙夷加恶心:「那婊-子若敢出现在哥眼前,一定砍成三段,搞死她!臭不要脸!」
小凡质疑:「她可是千锤百炼,经历过那么多男人的深入浅出,你行不行?你要是搞不死呢?」
阿狼想了想说:「搞不死——搞不死就算逑,谁鸡芭想搞她了?我是说砍她!」
小凡笑了笑:「在我国,一个人是否被尊重和被尊重的多少,取决于你身上披着的社会身份的大小,或财富的多少。人性的尊严是与生俱来的,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是个人,就应该被尊重。但在我国,尊严是要通过某种外在的东西交换得来的。」
阿狼问:「啥东西?」
小凡答:「金钱和权利。」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狗屁金钱和权利。」阿狼撇了撇嘴,把目光移到顾子默身上,见他还闷闷地在喝酒,并不表示意见。帮他满了杯酒,顾子默眼皮眨都不眨,一仰头,干了。
小凡扬了扬眉毛,与胖子对视一眼,阿狼会意,砸砸嘴问:「墨子,你以为呢?」
良久,良久,两人听到了顾子默略带凄凉的声音:「我以为,她会和我结婚……」
顾子默嗓音嘶哑,语气中有一股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阿狼默然,心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给自己和他倒满了酒,碰杯,两人一干而尽。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点燃一支烟,小凡的心头浮上浓浓的歉意,因为顾子默爱着的那个女孩,是自己介绍的。奈何,他的感情路上变幻莫测,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
「以前——」顾子默又一杯下肚,幽幽的说:「她最喜欢和我过招,而我最喜欢背着她,仿佛现在闭着眼睛,我还能闻到她的体香。带着温暖气息,就好像……就好像,往热牛奶里加了糖。」
说分手,竟然连最后一面都不曾相见,那个牛奶加糖的女孩说她要去学习绝世武功,顾子默当时觉得她有病,现在看来,是自己病得不轻。
顾子默不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搜寻不到她的下落时,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变得绝望,他只知道,有一刻,自己的眼前成了一片汪洋,而她乘着轻舟,残忍地消失在视线里,下一次见面,可能是五十年?六十年?
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不敢想,曾与她度过多少个真实的晚上,一转眼,离开后,顾子默身受重伤。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轻易忘记那60个疯狂的日日夜夜,「日日耶耶」叫得那么爽,狗日的当我是g点振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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