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苏暗自叹了口气,道:“该怎么办,这种状况我们也是第一次碰到。或许该通知他的父母前来解决,可是……”
季冬藏插话道:“叫我们的发言人过来!这怎么行,那不就代表结束了!以他这种状态肯定是失格,不成,我可不认为他会想努力再做一次人。”
干圆骂道:“我不晓得你们有什么毛病,人都已经变成这样还不叫他们过来处理善后,还想怎样!”
“这……”季冬藏与季春苏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季冬藏又坚持地摇摇头。
然后季春苏叹了口气才道:“我们再请一位年纪略长较有经验的人过人,再想想讨论讨论再下定论好了……”
干圆不满地哼了一声,便闭口等着。
一直在旁听着的苍眠月在这时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相当空洞,好像心中被挖了一块似的。
“季行云是出事吗?所谓的念体回不去了是指……”
季冬藏回答道:“我感到很抱歉也很遗憾,没错,就是指他的身躯已经死亡,残留念体的意思。”
“啊……那……那么…这……”
苍眠月心中的洞在确认季行云的死讯好像变得更大,她感到迷惘,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口中发出几声无义意地呢喃就阖上朱唇。
苍眠月不认为她是在伤心。母亲逝世时,那时的情绪才是伤心。这时心中的感觉与那时完全不一样。明明确认季行云的死讯却又不觉得这该是真实。她感到不知所措,好像失落了什么,就像内心某样重要的存在突然被偷走,让整个人变得空荡荡的。
这时的感觉与母亲过往时完全不一样,她不以为自己自己该伤心。可是对于季行云的死讯却有种愤怒的感觉,好像被这个世界偷偷地捅了一刀,为被这个世界伤害而感到愤怒。她心中升起了一种平静的怒气,是一种觉得被这个世界给背叛,感到不甘的怒气。
事情不该这样,这种不能发生,季行云没有道理会死。
她为听到的消息感到浮躁、觉得愤怒,而且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没事吧?”季冬藏关心地问着。
苍眠月用一种她自已都觉得非常陌生的语调,是一种虚幻、空洞又自嘲的语调回答:“我?没.事……没事……当然没事……”
季春苏平举手腕,另一手在护腕上按了几下,那只护腕就发几哔哔的响声。过了几秒又传出嘀嘀的声音,这时季春苏才又在上面按了一下。然后由他的手腕上传出了另一位女子的声音。
“是你啊,冬小弟。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是有关发言人候选人的事情……”
“秋婆…姊姊,我们正是为了他的事想找你们一起商量。能请你们过来这一趟吗?”冬藏急道。
“事忙。”
一个过分简单的答覆后又是秋觉说明话语:“亲爱的是说我们要寻找那个小烦麻的念体,无暇浪费时间。有事的话直接说好了。”
“就是这件事啦!”
这回换季春苏为他的姊姊说明道:“两位可以不用找了,因为他的念体正在我们旁边。我们想请两位过来,再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什么!”生气的声音。
“怎么有困难吗?”季春苏问道。
“可恶,你们即然知道小麻烦的念体会跑那,也不快点告诉我俩!还害我们差点被人打伤,你知道我最讨厌暴力,小夏夏又不善长战斗,那时多危险啊!要是小夏夏被一不小心指头有点损伤看你拿什么来赔我!”
“咦?这……”季春苏愕然无言以对
“反正不是没事好好的,秋姊姊洪福齐天,夏大哥集善有余自然能逢凶化吉。况且几个小辈想必还奈何不了两位。我说的是吧?”
“冬丫头算你会说话。我们马上就赶过去,可别让小麻烦在我们抵达前就消失了!”
“这当然……”
回话后季春苏就结束通话,然后对干圆与苍眠月说:“还请两位小姐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会处理他的事。”
第03小节
过没多久绿海苍家的地穴居又增加了两名访客,这大概是苍眠月有生以来接待过最多客人的一次。
分数虽然不少苍眠月却没有那种热闹的感觉,心头反而非常的冷。
这些客人要所讨论的事情严格说起来了她并没有关系,却也不能说是没有关系。这是苍眠月的心思就像飘在空中的风信子飘无定所,当前的一切是既切身很又遥远的话题。
而且她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非常的厌烦,原以为这些客人是前来寻求救助季行云的方法,她所听到的却是一些毫无助益的讨论与争吵。
苍眠月虽然优雅恬静的坐在大厅中,看似耐心地听着这一切,尽到主人的义务。她的心却飘得好远。想着季行云,疑问着,他真的在这里吗?他真的以念体的方式与她同在吗?
这是第一次苍眠月对于自己尚未成年这件事感到遗憾。如果已经通过成年礼,就有资格参与这场讨论,再不然也能见见季行云的念体,而不只是感到到虚无飘渺的意识待在她的身旁。
“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说他在下午就已经死亡,还有一个死人的念体还像他这样阴魂不散,缠住女孩子家!”
干圆虽然没有继承家学,不过大小耳儒目染之下在这方面的知识还是超出一般的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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