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送的,是邻里往来。你天天吃我的,那才叫嗟来之食。”
“你……”秦珠玉气得直跺脚,哼了一声,“你放心,等我有钱了,一定加倍还给你。”
冬生心里嗤了一声,再故意抓起一个春卷丢进嘴中,又伸了伸手中的盘子:“真不吃?不吃我就吃光了,待会还得继续喝白粥。”
恰好这时,秦珠玉的肚子不听使唤地叫了两声,着实又饿又馋,眼见盘子里的春卷只剩了两三个,她赶紧抢过来护住,脑袋一昂:“谁说我不吃,不吃是傻子。”
冬生心道,你啥都不记得,不就是个傻子。不过他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而秦珠玉一边狼吞虎咽春卷,一边想的是,这春卷是三婶做的,又不算是沈春花给的,吃了也没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
☆、生米煮熟饭
沈春花往冬生家跑的次数越来越多。
只要冬生下了学,沈春花必然会出现在他家门口,一会儿送点三婶做的什么吃的,一会儿又拿着本书像冬生讨教学问。
这种边缘小城,读过书的女子不多,何况是市井小户人家的闺女。不过大致是因为家里靠着学堂的缘故,沈春花倒是识得一些字。
冬生本来对沈春花没什么太多感觉,不过不好拂了她和三婶的好意,送的吃的都会悉数收下,又见她一个姑娘这般好学,着实难得,便会耐心为她解答。
这时,两人通常都会忽略家中还另有一个人的事实,言笑晏晏的模样,让秦珠玉恨不得眼射飞刀,刺这两人几个血窟窿来方才解气。
最令秦珠玉可气是,那沈春花表现得也忒明显,每次见冬生,一双眼睛就跟见了肉包子的饿狗一样,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含情脉脉。
她恶声恶气地提醒冬生,沈春花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死书生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她,然后还嗤笑鄙夷她一番:“同为女子,人家春花不仅善良,还谦虚好学。哪像你,整天除了惦记着三顿饭,什么都不想。现在好了,终于想了点事,却是胡乱诽谤人家的好学之心。我真是……”
说着,还颇为遗憾地啧啧了两声。
秦珠玉气极,平日这死书生对人都是温润谦和的,唯独对她是时不时尖酸挤兑。她不就是白吃了他的饭么?
更可气的是,这厮之前还叫沈春花沈姑娘,如今都一口一个春花,她听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偏偏,秦珠玉又找不到话反击他,干脆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其实也没跑多远,就是旁边的医馆。主要是因为秦珠玉人缘实在差的人神共愤,整条街只有性格古怪的许老头还能和她说几句话。再加上她也知道自己被救,还有许老头的一份功劳,所以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
许老头见她气哼哼地跑进医馆,捋着胡子了然地嘿嘿一笑:“怎么?死秀才还是春花又惹到你了?”
她这两天往医馆跑得频繁,每次不是恨恨地骂冬生,就是拐弯抹角地刻薄沈春花。许老头虽然孤家寡人一个,但毕竟一把年纪,一眼就看出出了什么问题。
秦珠玉哼了声,愤愤道:“就没见过像死书生那样的榆木脑袋,傻子都能看出沈春花整日抱着本书往家里跑是什么意思,就他不知道,还以为人家真的好学上进呢,答疑解惑那一个尽心。”
许老头听罢,啧啧两声道:“你说你这个丫头可真是奇怪了,人家男未婚女未嫁,郎情妾意惹到你哪里了?”
惹到她哪里?秦珠玉忽然发觉自己回答不上来,想了半天也才想出一个牵强的理由:“我讨厌那个沈春花。”
许老头嗤笑一声:“你岂止是讨厌沈春花,你根本就是这条街上所有人都讨厌。难道说就因为谁都讨厌,所以也不许冬生喜欢。”
秦珠玉怔了片刻,否认:“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秦珠玉想了想,自己也说出不来,干脆耍赖:“反正我不喜欢沈春花,也不喜欢死书生喜欢他。”
许老头见她这副模样,贼兮兮捋着胡子一笑:“难不成是因为你自己喜欢死秀才?”
“怎么可能!”秦珠玉下意识反驳,开什么玩笑,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但至少也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喜欢那种文弱书生。
许老头点点头:“那既然你不喜欢人家,干嘛不愿意让别人喜欢。”说罢,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又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怕死秀才和春花好上了,会把你赶出去。毕竟你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任哪个姑娘都受不了。”
他的这句话忽然就点醒了秦珠玉,原来是这样,可不就是这样吗?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算能想起来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唯一依靠能就是救了她的宋冬生。况且,平心而论,他对她,确实是不错的。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万一沈春花和死书生好上,两人成亲,还不马上将她赶出去。到时,她怕不是会流落街头,想想就觉得可怕。
她抖了一抖,为自己的发觉心有余悸,赶紧对着许老头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我知道沈春花不待见我,要是她和死书生成了,我只怕连个栖身之地都会没有。”
说着双目炯炯地看向许老头。
许老头立刻如临大敌似的摆摆手:“别看我,就算是你没地方去,我也不会收留你的。我可不是死秀才。”
秦珠白了他一眼:“放心,就算去讨饭,我也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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