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证人了?”
楼涧补充:“不是唯二,是唯一,我去的时候,胡倩还没上来,人跳下去之后,胡倩才上来。”
胡竣然啧了一声,说:“不就是跳个楼吗?怎么你们说得跟谋杀案一样?”
楼涧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景一渭,冷冰冰地问:“你怀疑我杀了人?”
景一渭颇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看向了别处:“没有,没有这回事吧。你有什么好怀疑的。是不是。”
楼涧没再说话,景一渭倒是讨好般地凑近来,问:“诶诶,你一上去,那女生在做什么啊?”
楼涧冷笑一声,说:“能做什么呀,我一上去,就一个360°霹雳旋风腿,把她从栏杆里头踢到了栏杆外头,她自己没注意,我又加了一脚,她就飞下去了。”
景一渭好笑地看着他,一手撑在桌上,笑:“你怎么尽胡扯呢。”
楼涧冷哼一声,理都不想理他了。
下午的课上完后,楼涧回了一趟家吃饭,等再回来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世界除了他都已经知道了那女生是谁了。胡竣然还没回来,他连忙问前边的陆双行:“那跳楼的女生是谁啊?”
陆双行欲言又止,压低声音说:“是六班的叶纪清。”
楼涧想了想,不认识。随即又问:“你认识她吗?”
前边的杜以珊忽的出声:“我们三个以前是一个班的。”
楼涧刚要说话,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认识啊?”
楼涧极其讨厌地看着景一渭插足在他们之间,不想说话了。杜以珊嘴唇开了,又闭上了,明显是不想说了。楼涧奇怪地看着她的反应,又看向了陆双行。陆双行看了杜以珊一眼,也闭了嘴。
“……”
景一渭坐在位置上,小声问楼涧:“怎么我一问,就没人说话了?”
楼涧斜了他一眼,不客气说:“那是人家看你不顺眼。”
景一渭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说:“我已经把衣服换了,所有的粉色都弄掉了。”
这时候,胡竣然从外边回来了,楼涧连忙拉住他,问:“诶诶,打听到了什么吗?”
胡竣然嗔了他一把:“说的我好像很八卦似的。”还没喘口气,他又接着说,“是高二六班的,好像叫什么,叫叶纪清吧好像是,是个挺漂亮的女生呢,怎么就想不开了,也奇怪了,成绩也不算是很好啊。”
景一渭奇怪:“说得好像跳楼的都是成绩很好的似的。”
楼涧瞥了他一眼,挖苦:“难道不是吗,我看你也有这么一天。说不定,我看见了,还会加一脚,让你死得快一点。”
景一渭幽怨地看着楼涧,说:“你这话说得,我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
胡竣然拍拍楼涧的肩膀,说:“你要不去跟校长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已经通知了她的家长过来了。”
楼涧挑挑眉:“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只不过是看到了她正好跳下去的那一幕而已,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跳下去。再说了,我都不认识她。”
景一渭盯着楼涧书桌上的橡皮擦看了一会儿,忽的问他:“诶,胡倩跟你表白了?”
胡竣然这才被他拉回到正常轨道上,连连问:“就是就是啊,都被她这一跳搞得不记得这事了,快说说,胡倩跟你说了什么?”
楼涧拍了他的头一巴掌,骂:“能说什么,人家姑娘都被吓死了!”
晚自习开始,班主任一上台,神色似乎有些紧张,坐在椅子上,张望了整个班级几圈,这才开口:“同学们呐,你们听说了今天的事没有啊?”
前排一个男生声音最大:“老师,是不是六班的那个女生啊?”
班主任连忙挥挥手,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说:“别那么大声!该被别人听到了!”说罢,他又低声碎碎念,活像是念经,“我们办公室的老师都在讨论,那孩子是不是压力太大呢,六班的班主任又是个女生,碰到这样的事,她也正愁呢,你说说,这好好的,你去跳楼干嘛呢?这不是太自私了吗?这学校,老师,家长,不都在为你担心吗?这压力大也是很平常的啊,哪个学生还没压力了?孩子们呐,不是我说,你们还真的是要珍惜生命,这人一辈子不就活几十年吗?何必呢是不是你说……”
楼涧撑着头自言自语:“跟苍蝇在叫一样。”
景一渭做着历史,听了他这话,应:“是蚊子吧。”
楼涧难得接了话:“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一米八的青年男人就对了。”
班主任顾自说了一大串,抬头看了看,见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都是低着头在做自己的事,便觉了无生趣,叹了两口气,忽的又感慨万千,又开口:“我说啊,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你们应该是最享受的年纪啊,不用烦人际关系,不用烦工资,不用烦相亲,有父母供着你们,怎么还不想活了?不想活,那也是我们这样的上班族不想活了好吗,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啊!真的是!”
这男人越说还越起劲了,楼涧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撑着头,头往景一渭那边歪过去,只见他一只耳朵里竟然塞了耳机!
楼涧瞄了瞄坐在讲台上还在发表长篇大论的一米八不想活的一米八上班族,见他没有发觉,便一把把景一渭的耳机给拽了下来,塞进自己耳朵里。
景一渭被他这么一拽,连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注意的意思,只泰然自若地掏出了另一只耳机,再次塞进耳朵里。
楼涧一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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