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样喜爱故事,闲来就缩在角落投入品读话本,被吸引的分不清东西。
阿栺很不理解,好几次忍不住歪着脑袋问闻亦,“阿爹,故事不都是小孩子喜欢的吗?阿娘那样大的人了,为什么还会跟我们孩子一样?”
这时候,闻亦都会温柔的看一眼司檀,笑着说:“你阿娘本就是小孩子,你只要记得事事让着她就行。”
“那是自然。”阿栺迎着破云微光,小脸上洋溢着欢欣笑容。尤其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自此阿栺就记在心上:以后,要多找话本,哄阿娘高兴。
本这这样的心思,他总是到处乱跑。时不时的,会随院中管事出门,也会跟着魅无去往后山。闻亦也不拘着他,偶尔会亲自带上他逛逛。
可大多时间,闻亦很忙,他得陪着司檀。
由此,魅无与魑阴,便成了他最好的师傅,也是他最好的玩伴。
阿栺修习灵力,有他二人指导。闻亦没空陪他玩耍,也有他们在。大多无聊时,他还是喜欢嬉笑穿梭在深林间。
与其说是要魅无陪同他游荡,倒不如说是赖着。
山上的路都是走出来的,他才三岁,小胳膊小腿又短又弱,想扶的扶不稳,想站又站不直,更别提爬坡上岭。只要走几步路,一觉疲累,就坐在树下撒泼要魅无背。
他身上软软的,像团棉花一样。魑阴特别喜爱,每当他闹着不走,就与魅无争抢谁先背。
一般遇上这种情况,争来抢去的,猎物没捕多少,野果子也没摘到几颗,倒是三个人都累得发瘫。
本来这上山打猎物,他们也都没用什么心的,纯属找乐子。且阿栺还记得阿爹的另一嘱咐,说是若在山上撞上稀罕的动物,切记不可滥杀。
尤其是碰到野兔,再好奇都不许伤害。
阿栺不理解。想着兔子满山跑,不管在谁看来,都不是多珍稀的。可为何这也不能?那他打猎物做什么啊?
阿栺皱着小眉毛问原因,闻亦都会告诉他:“你只管记着就行了。”
好吧,记着就记着。阿栺也不多问,听阿爹的话,上了山,见到兔子再喜欢都不碰,绕着走。
无意去采摘野莓,阿栺刚从一人高的野蒿中钻出半截,便见到一只鬼精灵似的白兔子,两只耳朵晕着黑点儿,软塔塔的,像是个雪球不小心沾了墨迹一样。
白兔子的眼睛都是红的,可它的眼睛黑溜溜的,特别精神。
可真好看。阿栺小短腿埋在草丛里,看着那兔子背着他刨洞,忍不住就使了几分灵力将其定住,想捉回去送与阿娘。
阿娘一定是喜欢的。
可他刚抱着耷拉耳朵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回到阁楼,还未行过木桥,就被陪着司檀描画的闻亦发现了。
果不其然,他脸色一沉,搁笔在案,目光肃然紧锁着不远处的小包子,“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吗?还不放了。”
阿栺不愿意。这样好看的兔子,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他抿了抿嘴,使劲往怀里裹了裹,又腾出手,护着兔子毛茸茸的脑袋。
“我不放!”
“放了。”闻亦视线回转,一面继续指点司檀画上不足,一面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他。
“不行!”阿栺以一口不太顺畅的稚言倔强反驳,道:“这是我捉来送与阿娘的。我已经听话不去伤害他们了,你不能再阻止我哄阿娘高兴。”
说着,就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抱着兔子往司檀身前蹭。卖乖卖够了,才揉了揉兔耳朵,将怀中的小东西搁在案上。扬起脸,水灵灵的眼睛里全是讨好,道:“阿娘,你觉得这兔子好看吗?我费了很大力气捉回,就是要带回送给你的。”
“真好看。”司檀捏捏他软绵绵的脸蛋,顺着他应一句,转而慢慢将兔子从自己的画作上提起来。
闻亦看司檀一脸纵溺,再将目光转在阿栺身上,不由唇角微抽,暗道一声:小兔崽子!
什么样的娘,就什么样的儿子。现在又抱来一只同类,可真是……
闻亦到底也没再继续反对。因为司檀喜欢,这兔子自然是要留下来的。
阿栺乐坏了,蹦跳着找仆役为它做了个竹笼,比自己吃饭都准时,一日不间断地给它投喂。
只是……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哪天闻亦会趁他不在虐待它。一旦离开别院,还傻乎乎地叮嘱顾嬷嬷小心看护。
后来,他去后山玩耍,惦记着院中极有可能会被闻亦扔出去的兔子时,就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几句。
魑阴听此不禁哈哈大笑,“大人可是最喜欢兔子了,要不怎会千万次叮嘱小公子莫去伤害了它们?”
阿栺皱巴着脸,一脸的疑惑,问:“那你知道,阿爹为什么喜欢兔子,又不许我养吗?”
魑阴咧着嘴,差点缓不过来背气过去。待笑够了,才捂着肚子告诉阿栺原因。
阿栺听完张着嘴巴,好半晌敛不回神来。
魑阴说,阿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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