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间。”
“浴室有新浴巾,你可以拿去用。我去给你做蔬菜粥。”
二十分钟后,李灿端着蔬菜粥从厨房出来,看见顾哲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她下部电影《夜的第十四行诗》的剧本翻看。
身上还是那套脏兮兮散发着臭味的衣服,碎发凌乱没有梳洗。
“吃饭了。”李灿把粥放在餐桌上,摆好碗筷走过来,“饿得没力气洗澡?”
“忘了洗。”顾哲随意翻了两页剧本,“笔记做得还挺认真。”
“我有预感,我会凭着这部戏在娱乐圈站起来!”李灿伸手递向他,“来,哲哲,你先站起来吃饭。”
“我先检验一下你的演技。”顾哲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回沙发,“这段戏,咱俩演一遍。”
“不急,你先去吃……”饭。李灿接过来剧本愣住。
《夜的第十四行诗》是当初李灿从谢溪鱼手里“抢”过来的小众文艺电影,就因为她觉得里面的男主像顾哲。
李灿对待这部戏很认真,很多内心独白的台词她都做了标记,有些她还会在旁边做备注。比如里面有首这样的独白诗:
“……自做梦的林中醒来,榛树的嫩枝在我舌下歌唱,它飘浮的香味像攀爬过我清明的心,仿佛被我遗弃的根突然间又来寻我,那随童年逝去的国度。我停了下来,被漫游的香气所伤。”【注】
李灿在这首独白诗的旁边批注:【小顾哲呀,不要再停留,海妖带你走】
而顾哲指给她的这段台词,就在她的这句批注下面。
他看见了这个批注。
因太用力,李灿按着这页剧本的手指发白,她低着头,紧张到想哭:“顾哲,我……”
“就两句台词,我背了下来。”顾哲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记不住,可以先看一遍,但是剧本上有写,对戏的时候你要看着我的眼睛。”
李灿眼睛死盯着剧本,抿紧唇不说话。
“我以后不走了。”顾哲看着她,开始了第一句台词。
缓慢哀伤中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坚决,不像是在念台词,像是在和她说话。气氛莫名变得很微妙。
李灿攥着剧本抬眼,一双狐狸眼湿漉漉,眼角红红,像只委屈的小狐狸:“彭贤,我想你。”彭贤是戏里的男主名字。
“有多想?”顾哲看着她问。
“螺旋旋转想。”李灿眼角硬是磕出两滴泪花。
“没有我想。”很轻的一声,片刻停顿后,顾哲擅自加了句台词,“我想在你身上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李灿眨眼的功夫,顾哲像只猎豹突然猛扑过来,按住受惊的小狐狸张嘴叼住。
淡淡烟草夹裹着香橙的甜香。
李灿睁开眼,她正在用的牙膏就是香橙味,他刚在洗手间刷了牙!
猎豹撕开小狐狸的衣服,想要把她生吞活剥入腹。
李灿双手抓着沙发垫,手心一层汗湿。
“我的肠子好玩吗?”顾哲在她耳边说,“你去年给我打的那个结,被你解开了。”
“我觉得我好了。”顾哲又说,“灿灿,我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补字数orz以及,我不是故意卡在这里!我卡文了,如果我说我卡在了“弗里几亚”地点上,你们信不信←_←原本定的是钢琴,现在我动摇了2333我要再好好想一想。如果明天没有肝出来“弗里几亚”,月底前肯定会单独补上=)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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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折说去年打的那个结,是指去年他中枪伤,李灿给他包扎伤口后,给他系了个心型的结,当时他说,不要她扯太快,慢了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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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聂鲁达《一百首爱的十四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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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的做的事情。——聂鲁达。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那啥啦→_→骨折的弗里几亚
☆、我爱你
李灿伸手去扯他的衬衫,实在不想看见明礼的衣服:“顾教授, 来验收作业吧。”
顾哲先她一步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衬衫丢在地上, 按住她的手放在皮带上, 声音暗哑急迫, 不容抗拒:“你来解这个。”
……
第二天早上,顾哲从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醒来, 他睁开眼, 闭上再睁开, 床边立着一个长发女人,正背对着他在穿衬衫。
他的白衬衫被她穿得很撩拨,她抬手拢头发, 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衣摆被她往上拉伸,露出半截……没穿底裤。
顾哲迅速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体。
血往上涌。
他一个翻身下床,右手握住她女人后脖颈把她猛地掀翻在床上。
顾哲右手在她脖颈上转了半圈, 卡住她的咽喉, 看向她的眼眸里尽是戾气和杀气。
稍稍用力一折,就能把她的脖子拧断。
“……顾……哲。”李灿咽喉干涩痒痛, 几近窒息, 脸憋得通红, “是我。”
顾哲一怔, 意识蓦地回笼, 看清是李灿后,他松开手身体向后躺,重重砸回床上。睁着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不说话。
李灿大口喘着气,猛咳了一通。
顾哲抬手把拢进怀里,指肚轻轻摩挲着她的脖子,内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你以为是谁?”李灿拧他的胳膊。
“不知道。”顾哲抿了下唇,“因为每天都有女人想爬我的床。”
一点儿也听不出来是在炫耀和装逼,就是真真切切的烦恼和委屈。
李灿想起他在医院那夜,用手死死拽着裤子的样子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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